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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现在不死心,找了些无赖,给他们些钱寻醇香楼的麻烦。”
而之前刚被敲打过的柳携鹰做事再冲动,也干不出砸镇子里最大酒楼的无赖事。这次柳携鹰是学聪明了,知道借刀杀人,但也没聪明太多,想得办法还是过于简单粗暴。
既然是镇子里的泼皮,那就不会如同柳家人那般唯他马首是瞻。泼皮不知道问荇其实不是普通伙计,但肯定知道醇香楼惹不起。
为了钱打势单力薄的问荇他们尚且有胆量,但面对一群伙计,这群泼皮也只有气虚的份儿。
“你还是别下去了,要是他们再冲你撒泼,节骨眼上把你弄伤了怎么办?”
许掌柜品出些意思。
感情是柳二少爷和问荇有仇,之前偷懒没管筛酒楼的事不知道问荇在醇香楼,现在冷不丁知道问荇在里头坐不住了。
可节骨眼上有人管着他整酒楼,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人来整问荇。
“他们冲我来,我当然得下去。”
问荇瞧着伙计们全都出了门,掐着时间差不多了,也往门口赶去。
既然说了要下去,那就不能食言退缩。
许曲江不放心地跟在他后头,随时准备要是泼皮们敢乱动,他拼了老命也要护住问荇。
不光是护着柳大少爷的人,也是护着对这次迎春宴最要紧的人。
但他白操心了。
经过几次挑事,伙计们对于怎么制服无赖颇有心得,尤其是阿明,早就没了之前那副遇着人畏手畏脚的模样。
伙计们两两一起先把人架住,防止谁被无赖弄伤,再把无赖挪到旁边巷子里,组成人墙不让他们过来。
不管泼皮怎么嚷嚷挣扎,伙计们都无动于衷,只是紧紧攥着手里的木棍,只防卫,不出手。
食客们没被卷进闹剧里头,只当醇香楼里头唱大戏,外边也跟着唱了出小戏,好奇了会,又被戏台上传出的鼓声吸引了目光。
“叫你们那姓问的出来!”色厉内茬的混混依旧在嗷嗷叫唤,可心里已经虚得不得了。
他早该知道值一两银的活不好干,醇香楼果真不是好惹的。
也不知道让他们来的是哪个家伙,现在想告饶都寻不到借口。
胳膊上传来的阵痛让他想逃跑,但方才喊破喉咙都喊不出的人,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
“找我作什么?”
问荇挂着和善的笑,配上那张脸看似温和又无害。
但他手里的木棍足有半人长,比在场的任何伙计瞧着都要凶险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太顺了,感觉不对劲。
(无赖找事后)
小问:这下对劲了。
并无此意
“找你……”无赖被吓得哑了声。
他怀疑问荇下刻就会把棍子招呼到他脸上。
“我也是收钱办事,小兄弟行行好,绕过我吧。”旁边一个胆子小的两股战战,哀求道“我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要不是问荇这两天都不出门,他们也不会急了去门口堵人,最后弄成这般下场。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狠狠蹬着没骨气的两人。
他其实也怕得不得了,但他们拿了一两银子,若是事成,还有二两能拿到。
要是错过这机会,恐怕最近几年都没这等好事。
被银子堵住眼睛的他清了清嗓子:“问荇,你怕了吧?”
“乖乖让老子打一顿,老子就让你走!”原本安静的他奋力往前扑去,险些撞开伙计们。
但经验充足的阿明反应快,领着三个正值壮年的伙计牢牢制服住他,连他手里的刀都被夺了去。
阿明胸膛剧烈起伏,看傻子似得看着他。
不是,这人脑子有坑吧?
现在明明是他们能不能放不放无赖走,而不是无赖放他们走。
“他给了你多少钱?”问荇依旧带着和煦的笑,仿佛眼前的对峙场面与他无干。
“要是没钱,你们也不会来找我麻烦。”
三个无赖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
最后,胆子小的那个畏惧地看了眼问荇手背上的青筋脉络:“三,三两银子。”
阿明倒吸了一口气。
问小哥好值钱!
听到这儿,问荇心里头九成笃定变成十成笃定,天王老子来了,这都是柳携鹰派的人。
要不是对银子没概念的傻子少爷,怎会如此挥金如土只为打他一顿?
“原来如此。”
问荇半蹲下身,吓得他跟前的无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以为自己小命都要折于此处。
“别怕。”问荇语调稀松平常,似和老友寒暄,可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隐隐泛冷。
他看向刚才大放厥词的嘴硬无赖:“你方才说什么?”
这下再财迷心窍都该清醒,无赖结结巴巴,半晌说不出个完整的字。
阿明似没看出他的窘迫,幸灾乐祸地替他答:“我知道,他说要打问小哥一顿!”
“好,你现在打过了。”
无赖们不可置信抬起头来。
打,打过什么了?
明明是他们差点被打了!
问荇脸上的笑容加深:“我说你们打过我了,你们就是打过了。”
夜晚。
“是,是这样。”鼻青脸肿的无赖低头跪在地上,“我们已经打过他了,但是他劲儿太大,我们也被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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