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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后,宋怀玉早已因那场鱼水之欢变得精疲力尽,被盛远抱着回到房里刚挨着枕头,眼皮子眨了没两下彻底闭上。

盛远也顺势在她身侧睡下,相拥而眠,这是他第一次觉着温香软玉在怀也不错。

翌日大早,宋怀玉是被盛远搀扶着下了床榻的,她身娇体弱,昨晚盛远又那么用力,她的双腿和腰都快废了,又酸又疼。

“下次阿远会轻点。”

盛远扶着她坐在铜镜前,拿过木梳一下又一下梳透她日渐黑亮的青丝,他梳着梳着,忆起前日仲彦景为她绾发的一幕,思考了几秒钟说:“阿远为您绾发吧。”

“你会吗?”

宋怀玉对着铜镜打了个哈欠,她现在又累又困又饿,压根儿抬不起胳膊来给自己绾发,既然盛远提起来,那她就顺水推舟应下来呗。

“自然是会的。”

盛远放下木梳,改用手指穿进她浓密的青丝里头,她改了性子后,浑身不再是那股子难闻的气味,而是非常清新淡雅的花香。

在他记忆里头,宋怀玉从未买过香膏,怎的身上会有如此戳他心房的花香?

“妻主每日都用什么沐浴洗发?”

他忍不住好奇询问。

“皂角同林子里头摘的野花,这个味道好不好闻?”

有两日她去了林子里拾柴火,无意间遇到许多长在石头缝里的野花,她摘下几朵闻了闻,花的气味很好闻,有些像栀子花,但花骨朵并不像栀子,小小几多并蒂生长,通体透着紫白渐变,好看又好闻。

“嗯,好闻。”

好闻到他忍不住撩起她的几缕青丝放在鼻尖闻嗅。

“叩叩—”

短暂的敲门声打断清晨十分两人间的亲昵氛围,盛远不悦地望去,沉声问:“何事?”

“主厅备了早膳,夫人和老爷让我来唤”

“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盛远心灵手巧,取出几束长发在她头上挽了个精巧的发髻,此番出行,宋怀玉带的首饰仅有那根木簪子,木簪青衣,倒真不像长宁的女子那般英气,反倒有种江南水乡女子的温丽。

峨眉臻首,仙姿玉色,当真美得他心惊。

昨晚床笫间的快活令盛远食髓知味,曾经阿姐无数次提起男女之欢有多爽快,可他那时被大病前的宋怀玉强占了身子,自那以后便厌极了男女之事。

现在

他主动与她软嫩的小手相扣,双双离了偏院。

前院里,大婚后的盛岚与她的正夫亲昵地坐在一处,脸上都写满了幸福,待盛岚瞧见满面红光的宋怀玉,明眼一瞧就知昨晚盛远伺候她伺候得很好。

“快坐下用膳吧。”

盛岚朝宋怀玉招招手,说。

宋怀玉正巧肚子也饿了,她在盛远的安排下坐在盛岚右侧。

“快吃吧,瞧你瘦的,太瘦的话在床榻上可没力气与阿远欢好。”

毫不遮掩的闺中密语让宋怀玉险些被喉咙里的米粥呛到,她掩唇轻咳,还没缓过劲儿,盛岚又无视了盛远射出冷箭似的眼神,凑到她耳边又说。

“昨个儿阿远伺候的可好?”

“别看阿远面上是个高岭之花,可骨子里到底是个闷骚的。”

宋怀玉哪里和别人说过这样的闺中密语,小脸唰得通红,纵然羞涩,脑子里还是不自主浮现昨晚盛远的模样。

也确实如盛岚所说的那样,盛远的的确确是个闷骚的,光从他闷声不语地操干看来,他也确确实实符合,无论她如何求饶让他慢些操弄,他都充耳不闻,一个劲儿地往她那儿深处干。

现在她那处还隐隐作痛,想必是破了皮。

“这有啥好害臊的,你与阿远还年轻,多做几回,说不准很快就能怀上孩子。”

提到孩子这件事,宋怀玉倒是从来没想过自己怀孕,对于孩子,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况且现在她穷得叮当响,家里又还有三个男人要照顾,生孩子这事儿估计得等她手里有点钱再考虑。

“阿姐,你的粥要凉了。”

盛远神色不虞,蕴着怒意的眼神频频向口无遮拦的盛岚扫过去。

“好好好,吃饭吃饭。”

盛岚脖子一缩,拿起勺子用起早膳,这回,她倒是没有机会再和宋怀玉说起闺中秘事。

得空的宋怀玉也安静地用起早膳,一碗清粥,两个比她拳头还大的包子入肚,腹中饥饿便不复存在。

之后,盛岚与她新婚夫婿送走了宋怀玉和盛远,回程的路上,宋怀玉想起了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赶紧备些东西送去霍铮那儿以示那小半个月的悉心照料。

“阿远,你说送人谢礼应当送些什么?”

宋怀玉浑身疲倦,她靠在盛远肩上,向他讨要些经验。

“是送给霍将军的吗?”

盛远牵紧她的手,十分亲昵地用将一把抵在她发旋上。

“嗯,毕竟他照顾了我那么久,总归要送点东西过去,可咱们家太穷了,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东西过去。”

宋怀玉愁得叹气,要是她手里有点小钱的话,那送的东西就多了,买下来直接送给他就是。

“霍将军为人清廉,我们送些力所能及的东西就好。”

他说。

力所能及那她就做点二十一世纪的点心送过去?然后再送点院儿里的时令蔬菜吧,就这么决定了,等以后她有了钱再送点好东西过去就成了。

“妻主是想好了送什么了吗?”

盛远察觉她放松下来,便问道。

“嗯,希望他不要嫌弃。”

霍铮房内散开浓郁的药味,不多会儿,女医端着盆血水从里头走出来,如此反复多回进出,盆里的水也渐渐清明。

屋子里头药味浓郁,霍铮裸着上身坐在床榻上,长发没了发冠束着,尽数落满了他的肩。

“可知是谁动的手吗?”

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个白衫男子,他乌发以玉簪束起,面戴一副连下巴也不会露出来的纯白面具,他即便戴着面具也遮掩不去不凡的气质,如雪中冷松冷冽,让人难以靠近。

“暂且不知。”

霍铮摇头。

前日他出门公办,途中天色诡变,一场暴雨将他与手下困在林中荒废的寺庙,那晚暴雨如注,如戏台上的幕布将林中的一切遮掩看不清任何东西,也因如此,让暗中刺袭的人有机可乘。

两拨人刀剑乱舞,死伤大半,尤其他的手下,被那些突袭之人手中淬了毒的刀剑夺了性命,对方人数众多,即便是他,也无意间被那些人中的某一人用剑砍伤了肩。

剧毒入体,他不得不在大雨中的林间寻找可以压制体内毒性的草药,快马加鞭带着未牺牲的手下赶回落脚处。

“可曾在那些刺杀者身上寻到可以知晓他们身份的物件?”

白衫男子语调清冷,如雪山顶上融化汇成的涓涓流水般,与他外形尤为相配。

“他们身上除了那把佩剑外别无他物,想来他们的背后之人料定他们会惨败,所以不曾让他们带上可以证明其身份的物件。”

霍铮抚向肩上止血布,伤处因毒药难以愈合,两日过去了也不见长出新肉与结痂。

“你好生修养,待”

“将军,宋姑娘来了。”

屋外,侍子的声音打断两人谈话,霍铮闻言披上衣衫,刚跨下床榻,听白衣男子满是兴味的语气提问:“宋姑娘是谁?”

霍铮理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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