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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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并没有因此而骄傲,反而是有些沮丧。
张博志看出了于谦的心思,问道:“你对是不开心?”
于谦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张教喻,在于谦看来,《石灰吟》只不过是咏物言志而已,算不得什么。但我所作策问,更是用心,更有利民与国。”
“为何策问没有被世人熟知,反倒在传一首无关紧要的诗句。皇上说过,实干兴邦,策问立足实干,诗词只是情操。于谦只是觉得,以诗传名,名不副实,以策问传名,方是正道。”
张博志震惊地看着于谦。
便在此时,一个温柔地声音传了过来:“好一个以诗传名,名不副实,以策问传名,方是正道。”
张博志抬头看去,只见国子监儒学院副院长叶灵儿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教授张文,心头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行礼道:“见过叶副院长,张教授。”
赵术文深吸了一口气,拉着于谦行礼。
叶灵儿还礼后,笑意盈盈看着于谦。
于谦也看向叶灵儿,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惊喜。
这就是传闻中永嘉学派的传承之人,是大明国子监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子教授,也是目前唯一一位。她的学识得到了国子监的高度认可,被提拔为儒学院的副院长。
于谦听说过叶灵儿的名字,只是没想到刚到宛平县竟会见到这等大人物,她不应该在国子监,怎么会跑到宛平县学来?
赵术文眼前一亮,心头舒畅多了,来路时的担忧不复存在。
张博志是一个聪明人,上前一步,挡住叶灵儿看向于谦的目光,笑道:“今日钱塘社学赵术文送来一名转学的弟子,我宛平县学收了。若叶副院长有其他事,我们可以另选他地、他时商谈。”
叶灵儿看着不打算退让的张博志,莞尔道:“张教喻,赵训导,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博志、赵术文不能拒绝。
国子监教授张文笑呵呵地走上前,拉着于谦的手,啧啧道:“好苗子,好苗子啊。”
仁信亭。
叶灵儿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张教喻,我此番前来并非横刀夺爱,而是代表国子监前来讨要人才。于谦是个好苗子,他参与县学的试卷副本早已送至国子监,祭酒李志刚,儒学院院长与礼部尚书董伦,一致认为,于谦学问扎实,基础牢固,见解新颖,可入国子监。换言之,这个人,国子监要定了。”
张博志脸色一变:“叶副院长,这不合适吧。于谦今年才十三岁,如此年纪送去国子监,岂不是揠苗助长,反而毁了他?何况国子监人才济济,于谦到那里并不会多出众,一旦课业跟不上,比不得他人,屡屡受挫之下,怕是毁了他。”
叶灵儿清楚张博志所言是有道理的,在社学里于谦能做魁首,甚至他自学了县学的所有课程,但直接进入国子监,还少了三年府学课业。
没了这三年课业,于谦能不能跟上国子监的节奏,会不会因为掉队而失了进取之心,这确实需要考虑。
不过,国子监是一个大熔炉,越早进入,越能锻烧出百炼真钢,越能早点结业走上官场,积累从政经验。
若让于谦在县学、府学修个六年,跑国子监再修个六年,等他结业已是二十六,再一点点从官场向上爬,等他能成为堂官时,估计要近四十了。
这个年纪对于寻常官员来说,确实是绝佳,心智品性成熟,政务经验丰富。可对于天才一般的人物,就显得有些浪费了。
比如郭嘉乐,宋断断这些天才,比如二炮局的陶增光,胡元澄的儿子黎叔林等等,这些都是年轻的时候大有作为。
年纪越大,创新能力越弱。
有天才的人物,自然需要早挖掘,再培养,早使用。
叶灵儿看着张博志,认真地回道:“我可以保证,于谦在国子监不会落伍。”
“你拿什么保证?”
张博志不相信。
叶灵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董院长愿意亲自带于谦,我也愿意。有我们两人悉心教导,我不认为勤奋聪慧的于谦会输给任何人,六年之后,他将会以优异的成绩结业。”
张博志凝眸,不知如何回答。
得良才而育之,这是每一位先生最得意的事。回顾生平时也可以说一句:当年谁谁是我的弟子。
对于于谦这种人才,张博志很想亲自教育。
可如今,因为于谦名声在外,刚到手的于谦,就这么眼睁睁要飞到国子监去,实在是不甘心。
叶灵儿知道让张博志放人很难,若不是赵术文早一步送文书到了宛平县学,国子监还可以半路截胡,可现在只能从张博志这里要人。
“国子监的实验室,每三个月可以给宛平县学开放一次。宛平县学的弟子,暑假寒假可以进入国子监游览,这是国子监要人的条件。”
张博志苦涩地点了点头:“罢了,你们可以带走于谦,但我有一句话先说在前面,若他日于谦没成才,你们便是罪人,莫要忘了方仲永之事!”
于谦入国子监
赵术文很是高兴,自己最终的目标不是送于谦来宛平县学,而是想要让他早点进入国子监。
张博志是个惜才之人,当他发现无法教导聪慧的于谦时,一定会举荐至国子监。只不过一首《石灰吟》让于谦名声大噪,国子监竟主动伸出手来。
面对叶灵儿,张博志选择了退让:“今日放走于谦,不是因为国子监的条件与强势,而是出于于谦这孩子的未来考虑。你们带走他吧,我与他算是没有师生缘分。”
叶灵儿深施一礼:“张教喻高风亮节,我愿代表国子监感谢先生。”
张博志摆了摆手,有些落寞。
叶灵儿走向于谦,含笑道:“于谦,因你扎实的学问功底,县学考试时出色的成绩。经国子监祭酒、司业、儒学院院长等一干人商议,遵照不拘一格降人才的主张,国子监决定破格将你录用。从现在起,你就是国子监的一名监生。”
于谦有些迷茫,看向赵术文。
不是说来宛平县,以张教喻为师,怎么突然加入到国子监了?
国子监!
那是自己向往的学问圣地,赵术文、胡可为两位启蒙先生都出自国子监,他们对国子监有着无尽推崇,并讲述了国子监的诸多故事,令人神往。
自己立下过志向,一定要进入国子监修习最好的学问,有朝一日为朝廷所用。原以为自己只有在府学考试结束之后,以成绩敲开国子监的大门,那至少是五六年之后的事。
不成想,自己突然就来到了国子监的门口。
境遇改变得太快,以至于于谦有些不知所措。
赵术文将国子监的考虑、张博志的惜才与放手等告知了于谦,于谦想了想,看向张博志,肃然行大礼。
张博志、叶灵儿等人有些不明所以。
于谦对张博志叩头,喊道:“赵训导说张教喻是一个心胸宽广,德高望重的先生,今日虽不能拜入门下,但先生给于谦上了一课,亦是于谦之师!”
张博志上前拉起于谦,看着眼前钟灵毓秀的少年,感叹道:“我何来给你一课?”
于谦肃然道:“先生告诉于谦,虽己所不欲,然为弟子前程,依旧可忍痛割爱。正如官员勤勉奔波,虽疲惫交加,然为治下百姓,当担起负累,负重前行。”
张博志看了一眼叶灵儿,哈哈笑道:“这孩子交给你们,有你们的好日子了。”
叶灵儿有些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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