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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一样,世界上也没有如果。
命运是一张无情的网,三个人的人生曾经因为一个男人短暂地交集过。网这头的时佩和周茉情绪复杂地记下了郭彦今的名字,网那头的郭彦今却在无望的灰色的牢狱里,静静凝望着窗外那一点刺眼的光。
2008 年 7 月下旬,彼时周茉才刚刚开始她的暑假。周茉即将升入高三,这也就意味着她的假期只有半个月,然而她从学校里却背回来一摞试卷,厚厚一叠都是她假期要完成的暑假作业。
全国人民都在激动于八月份的北京奥运会,走到哪里都是《北京欢迎你》的背景音乐,qq 空间上的动态转发随处可见福娃们可爱的身影。
空调外机正在户外嗡嗡轰鸣,忙着对抗炎炎夏日。周茉则惬意窝在小小的房间里,吹着空调点击着鼠标,四处在网上找插件装扮她的 qq 空间。手边摆着一瓶喝了小半的可乐,她还特地把那叠怎么也写不完的试卷放远了一些,防止可乐不小心撒到试卷上。
周女士正忙于奔波筹备一个多月之后的婚礼,周茉自小就习惯一个人在家,不会过问母亲的动态,她只要记得在婚礼临近之前让周女士帮她和班主任请假就好。
周茉捂着肚子,突然感觉有点饿了,起身掩上房门,往冰箱走去,准备看看家里还有没有食物可以果腹。然而除了她趿拉拖鞋走动的声音,她还听见了一阵渗人的啜泣声和拍门声。
她的汗毛自动自发地竖起来,张大眼睛四处张望,迅速在桌子上抓住一把水果刀,再屏住呼吸踮着脚尖猫到铁门前。不管是来自学校还是周女士的教育,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都不能随意开门,她小心地扒拉在门上,透过小小的猫眼往外看。
昏暗的楼道里,对门蜷着一个人,披散着头发,头埋在双膝上,隐约有点像她的好朋友兼邻居姐姐时佩。
痛苦的啜泣声还在耳边环绕,周茉有些焦急,楼道光线太暗了,她没有办法辨别出到底是不是时佩。她很想不管不顾地打开门,却又担心门外不是时佩,而是一场在她脑海里假设幻想过的犯罪活动。
骨子里的谨慎很难改变,周茉小心翼翼地又挪回了房间,去找颜叔叔给她买的新款滑盖手机。她快速地在通讯录 a 那栏找到时佩的电话,给她打了过去,一只耳朵听着听筒这边的声音,另一只耳朵仔细去听门口的动静。
周茉隐约听见《谎言》的音乐声在门口响起,不太确定地往前挪了几步,发现越靠近门那道铃声越是清晰。
周茉这下才彻底松了口气,时佩的铃声就是这首音悦台被点爆的单曲。这下她终于确定门口的人就是时佩,放下手中已经捏出汗的刀子打开家门,准备问问她的好朋友兼好姐姐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这样不顾形象地窝在门口哭。
开门前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她蹲下身子,像往常一样喊她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复的时候,她才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周茉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下意识往后闪避了一大段距离。这一刻,周茉心底的异样感放大到极致。
“姐姐,你怎么了?”周茉这下也不没大没小地喊时佩的名字了,着急忙慌地从那一头乱发中去寻找她的脸。
回应她的依然是肝肠寸断的哭泣声,却没有任何言语。本就炎热的天气,再加上着急的心情,豆大的汗珠从周茉的鬓边滚落,坠在水泥地板上,和那些晶莹的泪珠摊开的湿意无声交汇。
周茉和时佩很小的时候当过一段时间邻居,后来周女士一直带着周茉辗转搬家,她和时佩却一直亲如血缘关系的姐妹。
周茉蹲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年轻的脸写满了惶恐和迷茫,隔了很久又开始尝试着呼唤时佩。
这次时佩终于给予了回应,她猛地扬起被泪水打湿的脸,杂乱的发丝被眼泪的湿意黏连在脸上,无措又狼狈:“茉茉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周茉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她被吓得身体后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即使是楼道这样昏暗的光线,她也能看清时佩脖颈上那些斑驳的青紫痕迹。她的瞳孔因受惊放大,惊愕地上下打量时佩,这才留意到她环着双膝的手腕上残留着绳索捆绑后留下的勒痕。
周茉立刻意识到时佩一定是遭遇到了不好的事情,结结巴巴地想要去搀扶时佩,又怕碰伤她,不安地缩回了手:“姐姐,回家!回家,我给我妈妈打电话!”
“她是大人,她一定有办法帮我们解决的!”
30
2008 年的时佩还是一名无忧无虑的即将步入大三的大学生。她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的男朋友。
那天时佩独自去参加了初中同学聚会,她因为男友没有果断拒绝其他女孩的示好,那几天心情一直不好,聚会上痛苦地借酒浇愁。
聚会结束的时候,班上有名的混不吝温司润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家,时佩没完全醉到认不清人的程度,她对温司润抱有警惕心,这些二世祖初中的时候就招猫逗狗,她不信念了个大学就足以让人性情大变。
时佩婉拒了温司润的提议,独自在马路边伸手拦车。夜半三更的士很少,偶尔飞驰过的的士都已经载客,时佩一边醉眼朦胧地给男友发信息,一边分神留意路边穿过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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