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魔法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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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的魔法协会在和神教合作歼灭南方神庙时，曾在战斗中获取了非常少量的附魔魔法阵。经过研究后发现魔法师都无法使用这种特殊的魔法。当时的魔法协会经过研究发现这种特殊的魔法阵都是以开放式结构存在的，这代表了这样的魔法阵可以嵌套入任何已知的魔法中，同时，研究人员也得出了魔法阵不完整的结论。他们认为他们获取的部分魔法阵并不能单独存在，而应该是靠一个总魔法阵调用来进行使用的。

但是现在，在得到了南方神庙的全部资料后，魔法协会马上整理出了这些资料，大部分对大陆事件的记录被直接丢进了地下仓库，魔法协会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剩下的所有关于武僧的能力的资料被集合起来，其中就有武僧使用的两种魔法——附魔和净化。魔法协会的研究人员在研究了这两种魔法后，惊奇的发现：武僧的全部魔法都是开放结构。这意味着武僧在使用附魔时并没有靠一个所谓的总魔法阵调用这些零散的魔法阵，而是直接使用。让所有魔法师惊奇的是，连莱斯特在内的魔导师都无法让魔力在经过这些魔法阵后构建成魔法！

附魔是魔法师无法使用的魔法？这样的结果让魔法协会无法接受。

凯斯和莱斯特并排站在一面巨大的石墙前，墙面上画着全部的附魔魔法魔法阵。他们身后有数十位魔法师坐在长条形的桌前，桌子上杂乱的摆放着研究草稿。这些魔法师们看起来非常疲惫，一个个都是蓬头垢面的，他们已经在这个封闭的房间中连续工作了三天。他们用各种已知的方法解构拆分这些附魔魔法的魔法阵，试图找出一丝能让他们理解为什么魔力在流过这些魔法阵后无法形成魔法的原因。

蓝色的电光直接出现在莱斯特身后，贝罗从蓝色的光芒中走出，在休息了两天后贝罗已经完全从透支中恢复了过来。回到家族的贝罗看起来比以前更华丽了些，蓝色的皮鞋和袖口发亮的水晶都向所有人展示着这主人与众不同的审美。

“贝罗，你朋友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凯斯回头看了一眼全身都亮晶晶的贝罗，不自觉的眯起了快要晃瞎的眼睛，问到。也许自己儿子回来最大的坏处就是自己又要忍受这孩子诡异的品味了。

“有消息。而且是会让你们惊讶的消息。”贝罗一挑眉毛，“非常！非常惊讶的消息！”

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凯斯一定现在就爆发了。他深呼吸强压着怒火，问：“什么消息？”

“关于武僧的魔法的消息！”贝罗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父亲，依然自顾自的营造着悬疑的气氛。

在凯斯即将爆发的时候，莱斯特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这位魔导师的大笑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想到了！”莱斯特转过身，拍拍贝罗的肩膀，温和的说，“让我来猜猜怎么样。武僧的魔力不纯，要让这些魔法阵起作用不止需要魔力，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贝罗吃惊的看着自己尊敬的老师，小时候那种觉得对方是万能的感觉再次回来了。

贝罗恭敬的向着自己的老师弯腰鞠躬，起身后点点头，然后下令将室内全部的其他魔法师驱散。等房间中只有三人时，贝罗才对着莱斯特说：“是的，我的老师。李维的魔力会让秘银发热而烧毁！”

然后贝罗详细的转述了艾利刚刚通过通讯器和他讲述的在费伦实验室中给李维开颅时发生的事情。

“这个费伦很不错，利用固化灵魂对肉体的影响来确认灵魂的位置。”凯斯点头称赞着。

而莱斯特点点头，他走到一块空白的墙壁前，抬手画下了一个复杂的魔法阵。两人看了一眼就认出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火球魔法魔法阵。

传说中，炼金术师创造了魔法师，这个说法并不完全错误。根据神教的记载，神创造人是为了替神管理万物，于是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拥有控制世界运转的能力，这些人类的祖先用和神一样的语言，他们掌控着万物。

然后发生了一次变故。神分裂了大地，把聚集在一起人分散到各个大陆，并扰乱了他们的语言让这些人无法相互交流也无法再掌控万物。但拥有智慧的人重新创造了各种新的语言，人怀恋曾经掌控万物的感觉，于是这些人开始在大陆上寻找曾经的语言——神的语言。幸运的人类找到了他们原来留下的文字，这些文字被他们称为‘古人类文字’。

虽然无法再得知这些文字的读音，但是人发现通过不同的排列组合，这些文字会产生控制能量转换和改变物质的能力。这些经过组合排列的文字在发生作用的时候会产生金黄色的光芒，于是人们把使用这些文字改变事物的人称为炼金术师，而那些被按照特别的规律排列的文字被称为炼成阵。

然后就是千年前的魔法诞生。第一位魔法师也是一位炼金术师，他在无意中把魔力转化为具体的能量后，本能的使用了炼成阵来控制这股由自己产生的能量，就此开启了大陆的魔法文明。

炼金术和魔法有一个本质的区别就是炼金术使用的是世界上已有的能量，发展至今，炼金术已经把能量的来源锁定至地核的热量。而魔法使用的是人自身灵魂中的能量——魔力。

但两种技术的发展都有一个相同走向，就是不断的提纯自己所使用的能量。比如炼金术的炼成阵中经常会出现还原的符号，目的就是让无意闯入炼成阵中驳杂的能量回到原本的轨迹。就像如果炼金术师要炼成一个栅栏来保护羊群，就一定不会在炼成的时候使用草木生长的能量让羊群没有食物可以吃。

魔法也是一样，经过魔法回路的魔力变成的能量会附带产生其他的能量，比如电会产生热、热会产生光等等。魔法释放后，魔法师很乐于看见自己的魔法产生各种影响。但为了构筑牢固的魔法，那些还处在魔法师体内的能量所附带产生的东西是魔法师讨厌的。所以魔法师会在魔法阵中加入分解的符号来还原这些附带出现的能量，保持魔法在被释放出来之前都是纯净的。

“这是最早的火球魔法魔法阵。”莱斯特手指在魔法阵上指点着，“由于最早的魔法师不确定魔力究竟是什么，于是为了不在使用魔法的时候消耗掉自己的生命力，他们加入了大量的分解符来保证魔法仅仅使用了魔力。虽然这是典型的炼金术师的思考模式，但确是非常正确的想法。”

莱斯特继续说着：“按照那个人造人艾利的说法，神庙的出现是和魔法几乎同时的。可是你们看这些附魔的魔法阵，没有任何多余的符号。即使是现在我们使用的魔法阵都不会这么的‘干净’！”莱斯特所画魔法阵和旁边的一个附魔魔法阵在相互比较下显得异常臃肿。

在同一时间出现的魔法阵，却完全是两个极端，可以说武僧的魔法阵是超前的。

“现在的资料也证实了艾利所说的‘义人’创造了神庙的说法。”贝罗皱起了眉说着，“那关于‘义人’所说的，‘魔法的发展复杂了古人类文字系统，我剔除了多余的修饰，提取最原始的属性文字构建魔法阵形成魔纹’（艾利提到的义人的笔记中）。这个说法也可以当作是事实，这样的话这些魔法阵的‘干净’就可以解释了。”

“等等”魔法协会会长凯斯突然开口，“如果他们所说的‘义人’真是融合了义人之石的人，离神只差永恒的生命，那他所说话就需要慎重考虑！注意他说的是‘人类的古文字系统’，代表炼金术和魔法使用古文字来发挥作用的做法是对的，但炼金术的发展没有复杂化，只有魔法，是魔法的发展产生了偏差！”

神教曾用‘魔法的本质’来魔法协会，难道千年前的义人在当时就发现人们错误的理解了魔法，而单独传授了真正的魔法给极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