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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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啊，真的好烦，明明love 那么甜，可是大家都好暴躁。”吴泽气鼓鼓地咬着牛奶的吸管，抱怨道。

郑珉玙揉揉他的脑袋：“好了，别想了，好好睡一觉。”

吴泽一把捏扁喝空的牛奶，重重地点了点头。

等郑珉玙也洗漱完，李正峰才回来。

他的脸更臭了，看起来一点就会炸，郑珉玙和权炯泰都知趣地没开口，默默背过了身子，李正峰的动作倒是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关了灯。

郑珉玙对睡眠环境的要求很高，戴着眼罩，塞着耳塞也要过上好一会才能睡着，他在脑海里反复勾勒着走位和舞步，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走在一条陌生的路上。

大概是深夜，路上的人并不多，偶尔经过的大概也是才下班的职员，满脸疲惫，一个背着红色小包打着电话的女人撞到了郑珉玙的肩，向他低声道歉后低着头离开。

“对不起……，嗯，才下班，啊西我们主管疯了，这个方案我都改了七八次了……”

她和电话那头的人抱怨着，语气又快又急。

等听不到她的声音时，郑珉玙才走到了十字路口。

车辆稀少，偌大的路口竟没有车，只有他一个人，他无聊地抬头，看到对面一个白色的身影，却不管怎么努力都看不清脸。

红灯按部就班地读秒，十、九、八……

突然，一阵引擎的轰鸣声传来，不远处，一辆红色的跑车以不正常的速度冲过来，擦过中间的绿化带后，以一个巨大的转弯冲向了对面。

“砰——”

对面的路灯被撞弯，暖黄的灯泡闪了两下，熄灭了。

跑车发出警报声，前轮边，露出来半截白色，似乎是人。

鲜红的血一点一点爬上那白色的布料，像雪天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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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炯泰做梦：唱rap唱rap唱rap

吴泽做梦：哥哥们吵架，小泽弱小可怜又无助

郑珉玙做梦：……

“怎么了，晚上没睡好？”上洗手间的时候，趁着没镜头，权炯泰问道。

周二到周四的训练时间，练习室、宿舍还有食堂等处的摄像头都是全天开着的，只有洗手间等一些少数地方没有安装摄像头。

郑珉玙洗了把脸，甩甩头发，说：“嗯，做了个噩梦。”

醒来的时候对梦境的记忆已经模模糊糊的了，只记得那辆失控了的红色跑车和穿着白衣的受害者，倒是车祸瞬间的巨响还清清楚楚的。

“走吧，下午导师就要过来进行vocal和rap检查了，我心里是真没底。”权炯泰也洗了把脸，忧心忡忡地说道。

郑珉玙擦了手，拍拍权炯泰的肩：“别紧张，还有一上午呢，好好练，别自乱阵脚。”

“不知道六组练习得怎么样了……他们红队的含量就比我们少一半啊！”

“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练习一会。”郑珉玙扯了纸盖在权炯泰脸上，说。

“知道了知道了，走走走。”权炯泰三两下擦了脸，跟着郑珉玙一块回到了练习室。

昨天下午到晚上，除了分配part和练习走位的时间，都用来练习vocal和rap的部分，而郑珉玙和赵多利由于编舞的原因，练习的时间比其他人更少。

“不是，哥，这里音稍微再高一点，尾音拉长一点。”郑珉玙拿笔在赵多利的谱子上划了两下，说道。

赵多利无可无不可地按照他的说法重新唱了一遍。

郑珉玙思索了一下，又说：“嗯，比刚才好一点了，但是尾音，再长一点。”

一旁听着他们交流的朴志云等他们的对话结束，拿着谱子有几分小心翼翼地问：“珉玙哥，可以教教我这一句怎么唱吗？”

他指的正是四十秒左右最开始的那句。

朴志云的声音不如原唱的高昂、透亮，他自觉唱得不行，就越来越失去信心。

郑珉玙听过他唱的之后，认真地说：“别紧张，不要一直想着你的缺点，要记住你的优点，你的气息很稳，放开了唱，不要收着音。”

“我真的唱得好吗？和前辈比起来差太多了……”朴志云垂头丧气地，手指卷着纸的边缘。

“想和前辈比还早着呢，先集中在眼前，知道了吗？”郑珉玙抚平他的纸，又掰了下他的肩膀：“抬头挺胸！自信一点！”

朴志云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点了点头，又继续练习起来。

郑珉玙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他对自己的表现是有信心，但其他孩子们，虽然练习时候的表现都还不错，但……

都太紧张了。

从被评级到红队的那一瞬间起，那红色的训练服，似乎就消磨掉了他们好大一部分的自信。

而他的想法，也在下午得到了证实。

下午的vocap;rap检查，hot组排在了最后。

六组和八组的练习生分成两排站着，前面是来进行检查的老师，曺圭显、郑容河和李周现。

六组先唱了一遍，担任队长和主唱的崔起得到了曺圭显和郑容河的表扬，说他高音部分唱得很好，而六组的rap却让李周现越听越皱眉。

“等一下，唱rap部分的两个人，可以再来一遍吗？”

“等一下，从这里开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