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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晴雯以为蒋华容要把书还给自己，伸手去接，谁知蒋华容只是做了个假动作，把手上的书举起来。

纪晴雯一头栽进蒋华容怀里，被后者摸住了后腰。

“但是我的小晴雯不演戏改研究民国历史了吗？”

“今天冯温的新戏开始选拔女主演，我想去试镜。为了今天，我已经准备很久了。”

蒋华容得愧疚死，半夜起来扇自己巴掌

蒋华容if线

“你想去试戏？”

纪晴雯感受到了蒋华容的情绪，她小声哀求。

“蒋总，我已经出道五年了，就国内影视的生态而言，如果我不能在三十岁之前有一部拿得出手的作品，往后恐怕都没有机会演主角了。”

纪晴雯晃着蒋华容的胳膊小声地恳求。

“这部戏我知道，冯温的新作，如果你想去，我当然同意，可是，”蒋华容话锋一转，“制作人我认识，她们已经定好由陈恩霈出演了，所谓的海选试镜，走个过场而已。”

“这样的吗？”纪晴雯有些沮丧。

类似的传言她并非没有听过，但由蒋华容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定是真的了。

“你想去的话可以，我跟制片人打一声招呼，”蒋华容说，“只要你点头，女主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纪晴雯的手微微地颤动，她一直都希望证明自己的实力，但不是以攀附蒋华容的方式。

蒋华容要结婚了，很快，到时候自己总要离开的……

“陪我去散散心吧。”蒋华容把书放在一边，握住了纪晴雯的手。

纪晴雯只觉得最近两天蒋华容格外温柔，有几分不真切。

蒋华容的温柔是有代价的，纪晴雯不知道如果蒋华容为自己提供了这些，自己要付出什么？

是床/笫之间更疯狂的承/欢？还是剧本上更多更大的限制？

“开心一点。”蒋华容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纪晴雯仍想争取去试镜的机会，既然提交了资料，总得去试试看。

即便结果注定是失败，自己为此努力过了的话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但蒋华容没有给纪晴雯犹豫的时间，将她带上了车。

今天的车内略显沉闷。

开车的不是乔秘书，换了一位新的司机，穿着板正的西装，戴一副白手套，头发擦油，梳得一丝不茍，全程都有些紧张。

“乔秘书不在吗？”纪晴雯随口问了一句。

这一句问候轻飘飘的，但却像是在蒋华容心里的平湖投下一颗石子。

石子不大，但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

“你很在意她？”蒋华容握住纪晴雯的手，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因为她总是在你身边，”纪晴雯说，“如果有事情紧急到需要她亲自去处理，那一定很重要，你不必浪费时间跟我出去散心，你去处理你的事情，没关系的。”

想不到，纪晴雯在意乔秘书的原因，只是因为纪晴雯在乎自己。

蒋华容心里一阵触动，在商场上，她总看得长远，怎么在感情的事上，她的眼睛却被迷雾蒙住了一样？

“跟你比起来，那些事情还没那么重要。”

蒋华容带纪晴雯去的是一处位于市中心的四合院，闹中取静，雕梁画栋，移步换景，美不胜收。

京室的房价本就令人咋舌，更何况这建筑一眼就是清朝王府遗址改的。

院子主人身份的尊崇自不必说。

院子经过修缮，却并不突兀，每一处的颜色和修补都恰到好处，主人是个有品位的。

又走了几步，纪晴雯见一个头发花白但身姿挺拔的老人在院子里迎接她们。

老者穿了一身平裁的旗袍，很有气质。

“这是罗如，罗老师，”蒋华容介绍，“左树的老师。”

左树就是之前纪晴雯很敬仰的艺术家，昨天乔秘书陪纪晴雯去的工作室就是左树开的。

不过，因为纪晴雯走的是常规的预约途径，所以并未得到左树的亲自指导，只有左树工作室的实习生很不上心地跟她们说了两句注意事项。

老人朝蒋华容颔首，目光并未落在纪晴雯的身上。

“罗老师您好，我喜欢您的作品很久了，没想到今天能见到您，您的作品给了我很多启发，让我对艺术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纪晴雯激动地伸出手。

罗如看在蒋华容的面子上，勉为其难伸出手，跟纪晴雯浅浅地握手。

最近罗如在筹划一个全球巡回展览，蒋氏的资助是罗如所看中的。

否则，罗如的小院绝对不会为任何人敞开。

蒋华容说要做两只对戒。

纪晴雯有些惊讶，转头看她。

“你不能单方面剥夺我跟你的相处机会，”蒋华容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那样的话，我会伤心的。”

纪晴雯感觉蒋华容这两天变化很大，很温柔，没有骂她，也没有用烟头伤害她。

这样的美好，像是一场幻梦。

是因为蒋华容要结婚了吗？

这是最后的温柔了吗？

毕竟两个人之间有过五年，是值得一场正式的告别。

蒋华容捕捉到纪晴雯的恍神，手覆在她的腰上：“在想什么？”

“没什么。”

“在我身边，要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