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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弛一口汽水呛在了喉咙里,林歇夏赶紧拍拍熊的背,给他顺气。
“看不出来吗,当然是打工啊,不然t验生活?”
“哦。”林歇夏点头,“可是今天很热诶,你在这儿打工不热吗?”
她又在进行那种天真的发言了,郁弛这次没生气,心平气和地回复:“热啊,但是一天工资挺高的。”
林歇夏眼睛亮晶晶的:“有多高呀?”
“五百吧。”
林歇夏“哇”了一声:“那真的好多啊。”
还真是有一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天真可ai,郁弛笑了一声,把重新拧紧的汽水递回去:“帮我拿着吧,我大概还有三小时结束。”
“还有这个。”林歇夏刚接过,他又从熊肚子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堆塑封的亮晶晶的饰品,“原本的怕弄掉了没戴,现在刚好,你先帮我保管一下。”
那些便宜的水钻钉,用同样廉价的透明塑料袋装着,在里面乱糟糟滚成一团,却被林歇夏珍而重之地捧在了手心:“我在这里等你吗?”
“嗯。”郁弛已经戴好了熊爪,正在往脑袋上扣头套,闻言分出一个疑惑的眼神给她,“你还要去和其他朋友玩吗?”
林歇夏摇摇头。
郁弛g唇,用熊掌温柔地r0u了r0u她的脑袋:“那等我下班拿到钱,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啊大小姐?”
打工结束的时候,正接近晚饭时间,郁弛换下闷了一天的笨重玩偶服,去店里找到了老板,对方正大着嗓子讲电话,对他的到来视若无睹,郁弛说话也直接,走到他面前就开口:“老板,工资。”
中年男老板瞅了他一眼,好像是在思考这是哪儿冒出来的人,又回了电话那头的人几句后,百忙之中ch0u空从皮夹里扯了一张红票子递给他。
郁弛的眼神轻飘飘落到那张一百上,轻声开口:“这不对吧。”
老板又看了他一眼:“不够是吧,这样,我私人再补你50,可以了吧?”
又是一张深蓝se的钱,躺在了那张红票子上,郁弛还是没什么反应,淡淡看着,良久才抬眼:“之前说的可不是这个数。”
他的声音不大,在这狭窄的后间,也刚好够听清了,但老板只是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别跟我提那个,这种卖个力气的活谁g不是g?有这个数就不多了,像你这种学生我见多了,不好好学习就出来打工,以后也是给人当牛做马的命,早点认清现实吧!”
他不是为了羞辱郁弛。
他就是真心这么想的。
郁弛不自觉捏紧了掌心的两张钱,听着心脏在x腔里沉闷地复苏,咚咚跳着,闷闷跳着,一下又一下。
林歇夏还在等他。算了。
静了很久,他才缓慢笑了一下:“那方便借用一下后间洗个澡吗,我想收拾得g净一点。”
老板狐疑看着他,随便给他指了个方向:“你去吧。”
郁弛颔首,转身过去,走远了还能听见老板在原地念叨“这点便宜都要占,穷b就是穷b”。
他面无表情地将那一百五十块叠好,放进口袋里。
林歇夏在咖啡店坐了三小时,中途手机要没电了,她去前台借了个充电宝,回到香草拿铁味扑鼻的位置上继续认认真真地玩贪吃蛇。
好无聊哦,郁弛怎么还没来。
喝了口拿铁,往玻璃窗外扫去一眼,白卫衣、牛仔k的高挑漂亮男生正站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迎上她的目光,挥手笑起来。
林歇夏呆了片刻,立马惊喜地推开门出去。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给我发消息啊。”
郁弛低下头,看着她因为激动而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睛,声音放得很轻:“看你玩游戏b较认真,就没叫你。”
“那你岂不是站了很久,本来今天就累了一天了,快进来坐一下吧。”林歇夏心疼地把他往咖啡店内拉,边拉边问他想喝什么。
郁弛很顺从,亦趋亦步地跟着走,视线落在她缎子一样漂亮柔顺的长发上,心思却飘到了其他地方。
他撒谎了。
刚才,在咖啡店外看见她的时候,她还在打电话。
她看上去很高兴,脸上挂着又甜又软的笑容,聊到什么高兴的事了,眼睛就亮亮的,b店内几颗暖h明亮的灯还要耀眼。
而他那几枚便宜廉价的耳钉,被她端正摆在了桌子的正中央,看上去和这周遭的环境、和她一点也不搭。
郁弛有几分自嘲地想着,他们的生活还真是天差地别。
郁弛的下一份工作,是在那个新开的商场里的一家甜品店当店员。
还是林歇夏帮他牵的线。
那天喝完咖啡吃完饭后,林歇夏神秘兮兮地带他去了顶楼新开的甜品店,郁弛因为她想吃,了然地就要掏钱买,林歇夏赶紧制止了他,示意他看门口的招聘告示牌。
其中大红加粗的字t赫然是:要求相貌端正,择优录取。
郁弛:……
林歇夏把他推到店长面前,年轻时髦的店长惊yan地上下把他打量一圈,最后敲定了兼职事宜,他在这店里当起了店员,每天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倚门卖笑,招揽顾客。
所以林歇夏周末特意打扮一番,紧张又雀跃地去支持他的新工作时,看见的就是那个高挑漂亮的人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店内生意火爆,店长乐得合不拢嘴。
林歇夏:“……”
郁弛本来就长得惹眼,只不过在学校一直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样子,劝退了好多试图和他搭话的人,而现在,出于工作需要,他穿着偏欧式的制服,脸上挂着浅淡礼貌的笑容,耐心介绍着店里的甜品。
不少nv生拿着手机对着他拍,还有胆大的上去要微信,他来者不拒,都给了。
说不出心底隐秘的不舒服感来自于哪儿,林歇夏慢着步子往那儿挪,还是郁弛先发现了她,脱离人群,大步走过来。
“怎么走路慢吞吞的?”
林歇夏抬头,看见郁弛那张jg致漂亮的脸,还有右边眉骨上流光溢彩的钻钉,他身后是若有似无探究的视线,好像有人在说着什么“nv朋友”之类的话。
林歇夏和他保持着一步的距离:“没有,我在……想事情。”
“哦。”郁弛没怀疑,“我今天一直在等你,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这家店的玫瑰r酪卖得很好,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一直在等她。
他好像总是能随口说出这种暧昧不清的话,林歇夏的心脏像打翻了的汽水瓶,又酸又涩,咕噜冒着心碎的泡泡。
“我、我自己看看吧……”她不动声se地后移了一步。
郁弛垂头看着她,表情若有所思,林歇夏瞬间紧张,却看见他弯腰凑近自己,声音近到耳边:“还有,这里的千层都不好吃,你千万别……”
“买”字还没说出口,林歇夏猛地往旁边挪开一大步,捂住自己被烧着一般的耳朵:“我知道了!我自己去看!”
她离开的身影称得上落荒而逃,郁弛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很快又被人围住,只能无奈地摆出工作状态。
林歇夏魂不守舍地走到甜品柜前,随便拿了块浅绿的三角形块状蛋糕,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咬了一口,才反应过来这是抹茶千层,郁弛口中不好吃的东西。
怪她心神不宁没注意。
林歇夏更郁闷了,耷拉着脸小口小口吃那块千层,注意力却不由自主飘到门外的郁弛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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