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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了?找到什么了?
程萌羽拉着小白冲了上去,只见悠旃拿着一把小巧锋利的刻刀,灵巧的在被冲刷得泛白的头骨上动作着,那专注认真的表情就好似在雕刻一件艺术品,随着他利落的一刀,一个类似于螺丝钉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是什么?”程萌羽惊讶的问道。
“不知道。”悠旃摇了摇头,把那东西挖出来递到郑师傅手里“刚才我在另外一具尸体的头骨上也发现了类似的东西。”
“这东西做得很精妙,这种纹路远比光滑的表面更能起到固定的作用。”郑师傅在见到上面螺旋状态的纹路之后,眼睛猛的一亮。
胖子药师感兴趣的则是这怪东西所在的位置,作为一个高级药师,他切碎过各种各样的兽类,对兽类身体构造的了解可以说是非常透彻。若他没记错的话,这怪东西正好钉在一个奇特的位置,这个位置一旦被压制,该魔兽的痛觉就会消失。
这样来看,刚才那魔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动作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它感受不到痛苦,而后来的猝死想必是因为头部受到震动,以至于这怪东西松动之后,被再次出现的痛感给活活痛死了吧。
“你们不觉得魔兽来得太整齐,太多了吗?”悠旃冷不丁出声问道。
程萌羽望向那颗钉子,脱口而出“是人为的?”
脑子里突然闪过那次追击魔兽的片段,想起那个控制魔兽的瘦小魔人,她惊叫了一声“傀儡师?”
“傀儡师?”除了悠旃,其他人都没听过这个名词,因此俱都望向程萌羽,等着她的名词解释。
“就是指控制傀儡来战斗的一种,恩职业?制作傀儡的材料很多,木头呀,石头呀,也可以用尸体或者是活物”程萌羽也就堪堪能说个皮毛,这些都是她从漫画小说里看来的,真正对这方面有研究的是悠旃。这样想着,她视线一转,伸出手指了指悠旃,很自豪的道:“他就是傀儡师。”
悠旃被她那双充满崇拜的眼睛一望,面皮微微有些发烫“我们找个地方细说吧,风行,阿四,麻烦你们带些高手在附近搜寻一下,若没猜错的话,作怪之人应该就藏在附近。”
被控制的魔兽数量并不多,它们在这次袭击中却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煽动和集结魔兽。这也是这次魔兽袭营会这么整齐这么大规模的原因。
他有个预感,那个作怪者应该就是妮妮身边那个叫罗达的瘦小魔人。在被他们捕获期间,他曾看到罗达控制过一只魔兽,手法非常精妙。若、若他妖力未失的话,也许与他还能一拼,可现在
悠旃眼神微微一黯,但仅仅只有那么一刹那的低落。在他看来,傀儡机关所涉及到的方面众多,除了一个巧字之外,以他本身在药术、幻术方面的造诣,纵然没有了妖力又如何
更何况,还有郑师傅他们在旁指导呢,悠旃悄悄扫了那四个皇家技师一眼,感叹道,四个好宝贝呀。要知道人界的工艺水平和科技水平是三界中最为发达的,而这四人又是人界最厉害的技师,堪称国宝级人物了。
就在悠旃对着几个大师流口水的时候,终于找到事做的厉风行已经猴急的跑出去老远了,他也不等阿四他们,浑身妖力外放,五感全开,化作一道残影在林中穿梭
找到了!
空气中的波动非常明显,那人就藏身于离营地二十多米远的一棵大树上,从厉风行所在的位置望去,正好可以看到那双操控着无数黑丝的双手。
被憋坏的厉风行的雷霆一击,效果十分惊人。
纵然罗达的实力不弱,但在体术上,他不及厉风行,这种硬碰硬的打发不是他之擅长。那对巨大的钢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划断了妖力幻化的黑丝,并且刺穿了他的胸膛。
狼狈的丢出一颗烟幕弹,趁着厉风行短暂的失明,罗达捂着鲜血淋淋的胸膛仓皇的向着几百米远的矿山逃窜而去。
这个时候阿四他们也发现了罗达的存在,一阵狂轰滥炸之下,尽管最后还是让他逃上了山去,但却重伤了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吧。
待到厉风行他们回营的时候,魔兽已经退却了,只留下满地的残肢和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为了防止血腥味又引来新的魔兽攻击,众人把满地的尸体都聚成几大堆,浇上火油,堆上干草木材,一把火全都给点燃了。
大火烧了许久,四周的血腥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让人流口水的肉香味。
这个时候天也蒙蒙亮了,折腾了一个晚上的士兵们本就又累又饿了,这会被这香味一勾引,别提有多馋了。
王将军看这情形,心道,得,早饭也省了,吃现成的。大手一挥,就下令开饭了。
这一战为他们带来了不少食物,从这天起,营地天天都吃肉,士兵们的嘴上天天都亮晶晶的,这日子比在甫洲过得滋润。
扎营的第六日,蔚蔚那边终于有了进展。
送来了一张地图。
营帐里,悠旃埋着头,一边研究着那张算不上特别详细的地图,一边在白纸上写写画画,那认真的模样让一直偷望着他的程萌羽垂涎不已,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这话果然不假,哎呀呀,受不了了啊啊大伙都在忙,小白跟着厉风行不知道跑哪疙瘩操练去了,千兰他们和悠旃都在为拆除陷阱的事情忙活着,就她一个人显得特别无聊。练完功之后,她其实是很有兴趣去帮忙的,可惜千兰他们根本不让她靠近;找小白玩吧,他有了师傅就忘了娘,每天一大早就跑没影了,要到半夜才回来。
营地里倒是有个人喜欢来缠着她,尚铃兰,那女人纯属吃饱撑着了,找不到厉风行就天天上门来骚扰她,她实在不堪其扰,通过王将军把她给打发了。(
傍晚的霞光将营区的顶顶帐篷染得金黄,悠旃的帐篷里非常的安静,一个在非常认真的写写算算,一个撑着头正望着他浮想联翩。除了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就没别的响动了,因此那突如其来的一窜滴答声就显得特别的突兀。
悠旃只觉得鼻腔里有一股热流顺着鼻子涌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抬头,纸张上就已经开出了好几朵血花来,眼看自己做了许久的东西被鲜血给污染了,他心里那个急呀。
手忙脚乱的将没被污染的稿纸推到旁边,他慌乱的站起身来,扫视了一眼,发现周围没有可以擦拭的工具,干脆一把扯过衣袖,就想往那纸上摁。
淡淡的清香拂过,一双小手从他手上抽过纸张,迅速的施展了一个清洁术,血迹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接着那双小手朝着他后脑轻轻一拍,命令道:“仰头,这边来。”
乖乖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他跟着她走到软塌前,被她轻轻一摁,就仰着头坐下了。虽然仰着头,但他却知道她就在他身边,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从她身体里散发的温暖,那萦绕在鼻翼间的清香就像一根调皮的羽毛一样,挠得他心头痒痒的。
“悠旃,你说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怎么老流鼻血呀?别是生病了吧?”程萌羽掏出一条手绢按到他鼻子上,又在他脸上摸了好几把,感觉他皮肤的温度也比往日略高,心里更是担忧。
“没事,昨日何师傅不也说了没事吗,别担心。”悠旃的声线有些不稳,脑子里跳出昨日何师傅,也就是胖子药师为他把脉之后突然蹦出一句:年轻真好的情景来。他面皮越发的热了,虽不知道原因,但他的发情期看来的确是提前了,持续时间也比已往长了不少,这都六七日了,浑身却还是燥热难当,若离她远点倒还好,一旦她离他近了些,他浑身的血液就会沸腾了又沸腾,血气也会往着头顶一冲再冲,不流些鼻血消消热,恐怕会爆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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