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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惊讶的是,那层厚厚的冰好像不见了。
漆黑的一双瞳孔,透亮透亮的。
亮的
都不像他。
江枭被她这样专注地看着,没有平下去的嘴角又翘起一点。
“我脸上有东西?”他声音不似平时那样低沉,有些清润。
陆知鸢的视线还定在他眼睛里,想收回来的,可那双眼睛莫名像藏了把勾子,勾得她移不开眼。
勾起了她的好奇,想让她一瞧究竟。
江枭鲜少被人这样盯着看,耳朵一圈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他眉心一拢,喉咙滚了一下:“能不能别看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陆知鸢这才恍然收回视线,她脸上有尴尬,两只脚左挪一下,右挪一下,简直不知该往哪里转。
最后实在没法子了,抬手去勾耳边的头发。
好在江枭开口打碎了她满身满脸的窘意,他朝地上那些茉莉花勾了勾下巴:“这些花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陆知鸢在心里快速翻腾着这两句话,而后轻吸一口气:“哦,我去拿花瓶!”
江枭还是第一次从她脸上见到这种无措的表情,眼眸飘转几下,隐隐觉察到点什么,可又不确定
作者有话说:
江枭:要怎样才能在老婆的心里种上情窦呢?
今晚双更哈,一起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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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个刺激的?(二更)◎
今晚月色清亮, 和菜园边的两盏球形灯交错出柔亮的光。
江枭以前哪‘伺候’过花草这些娇嫩的东西,特别是今天买的这些茉莉花,很多都开了小花苞, 弄的他都无从下手, 生怕那些点点白色葬送在自己的手里。
所以他就只负责看, 陆知鸢让他动手,他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剪花枝不难,就找一些粗枝就可以了,”说着, 她手里的剪刀稍一用力:“你看, 就从接近土壤的地方剪掉就可以了。”
江枭看的认真, 不过他却摇头, “还是算了吧!”
陆知鸢突然抬头看他:“上次你不是说你们店里有个小姑娘也喜欢花吗?”
哪儿来的小姑娘。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江枭应了声“嗯。”
“上次你不是从她那拿了一个花瓶吗, 等下我剪一些下来插在花瓶里, 明天你还给人家。”
“哦。”
“还有,明天你也拿一些营养液给人家。”
“哦。”
陆知鸢又抬头看他:“是在你们网吧里收银吗?”
江枭这次不哦了, 墨迹了半天, 挠了挠眉骨:“辞职了。”
陆知鸢先是一愣, 转而笑了声:“一定是你这个老板太凶, 把人家吓跑了!”
江枭听她这么说还不乐意了:“我哪儿凶了?”
陆知鸢歪着脑袋继续剪花枝,也没看他:“你现在就很凶啊!”
江枭瞬间就想到了她之前说的那句【我不喜欢】。
他抿了抿唇,声音低下去:“也没多凶吧”
不过陆知鸢却没应他这句, 抬头看他:“真不试试吗?”
江枭一时怔愣:“什么?”
“剪花枝啊。”
江枭反应慢半拍地摇头。
陆知鸢看向地上的几个花瓶:“那洗花瓶总行吧?”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枭突然想起张贺说的那句【人家没给你倒水, 那是把你当自己人呢!】
所以给他派活儿干, 也是一个意思吗?
江枭眼神转了转, 看了她两眼,最后一手捏着两个花瓶的瓶口,去了井边。
“我那卫生间里有个蓝色的水盆,你用那个盆洗。”
“还有盆架上的那个小方形的毛巾。”
“洗干净一点哦。”
江枭闷声不说话,反正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乖乖巧巧的,一点都不像他。
等江枭把六个花瓶都洗干净给她拿过来,陆知鸢的脚边已经剪了很大两束茉莉花枝。
江枭这会儿有点想动手了,结果刚捏起一枝,又听陆知鸢说:“要把上面的叶子给摘掉,留最上面几片叶子就行了。”
江枭不敢硬摘,就用剪刀剪,一片一片地剪,剪到最后,他那点耐心就像枝上仅剩的叶子,所剩无几了。
等吧稀释好的营养液倒进花瓶,再把所有的花枝都插进去,再处理完地上的叶子,都九点了。
江枭掏出手机给小野打电话,让他买两份炒饭来。
陆知鸢站在房间门口:“江枭。”
他回头。
“你吃蒸蛋吗?”
他吃蒸蛋,但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了。
见他怔怔出神,陆知鸢歪着脑袋又问一遍:“吃吗?”
他下意识地点头,点了两下之后,突然问:“有香油吗?”其实他很挑嘴,只吃放了香油的蒸蛋。
陆知鸢抿嘴笑,没说话。
好巧,她吃蒸蛋刚好喜欢滴两滴香油。
那天晚上,西墙的窗帘拉开了,房间里透着昏黄的光。
窗户玻璃隙了一条缝,月光照进去,风也偷偷溜进去。
江枭抱着胳膊坐在桌边,目光里盛着被风轻拂着的几片葱绿花叶,也盛着对面那扇亮光。
床头柜上的方形闹钟滴滴答答,转悠到凌晨一点的时候,有门轻开的声音。
地上的人影斜长,从西墙移到店的后门,而后又晃到院子里,斜长人影伫立许久,而后矮下去一截。
江枭从地上那片阴绿的盆栽里挑了两盆拿回了自己屋里。
一盆茉莉,一盆长春花。
翌日,晴天。
江枭一大早就被电话吵醒了,是张北打来的,说是逮到了在网吧里作乱的人。
他昨晚睡的晚,这会儿困的有点睁不开眼,电话挂断,他撑着床垫坐起来,眼皮一掀开就看见了灼人眼的亮光。
虚拢的眼底透进来一半的绿色和粉色,他翘起嘴角,忘了有多久没像今天这样,一醒来就有满心的愉悦往心尖涌。
掀开被子下了床,江枭走到窗边,视线像是下意识,又像是无意识,透过窗户落到对面的东墙。
东墙的门开着,江枭扭头看了眼时间,八点四十。
不是人家起的早,是他起的晚了。
陆知鸢习惯早上起??x?床后会烧一壶热水,所以早上一开后门,就看见了放在茶桌上那个白色保温杯。
这会儿,她正在擦店里的玻璃柜,听见院子里传来声响,她也没扭头去看,只是弯起两边的嘴角,轻掀起笑。
江枭习惯出门前看一眼天气预报,今天气温明显升了六七度,他没再穿黑色冲锋衣外套,从柜子里拿了件白色的卫衣套在了身上,也没再穿黑色的裤子,而是换了条蓝色牛仔裤。
蓝白色的一身休闲装让他看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年轻的肆意。
他心情好,走前还用手指拨弄了几下搁在窗台上的茉莉花苞。
出门经过院子,他又瞥了眼东墙的门,转脚踩进后门,目光刚收回来,陆知鸢就走到了他跟前。
“早。”
脆脆的一声,把江枭吓了一跳,双脚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陆知鸢把手里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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