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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夺走了白禾手里的项链,用力地扔进了小湖中,项链很快就沉了底。
同时沉底的…还有白禾的心。
言译从背后抱着她,病态地蹭着她的颈子:“只要你乖,我也会乖,我们不是都在计划未来了吗,我疼你一辈子,这样不好吗。”
白禾闭上了眼,任由眼泪淌落。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退步,迁就…只希望他能开心些,可换来的是什么,是他变本加厉的侵占和冒犯。
以爱之名,他要将她彻彻底底据为己有,将她变成他的小宠物吗!
不,绝不。
“言译,这件事我无法原谅。”白禾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转身望着他,冷静得可怕,“分手吧,言译。”
言译疯狂摇头:“我不接受,姐姐,我不接受分手…”
“别用再死来威胁我,言译,你敢伤害你自己。”白禾红着眼睛,瞪着他,“不仅男朋友做不成,弟弟也做不成了。”
白禾说完,甩开他的手,愤然离开。
……
连着好几天没见言译了。
尽管他每天都来找她,小姑娘也是铁了心,一次也没有搭理过。
好几次,言译只敢远远地站在教学楼下望她一眼,甚至不敢上前和她说话。
他很清楚这位姐姐的脾气,吃软不吃硬,威胁这一套对她没用了。
她心里一定烦透了他,否则,不会轻易说出“分手”两个字。
有时候,言译实在忍不了,会给她发消息。
言译脾气上来,问她:“如果是祁浪,你会舍得分手吗?因为我不是他,所以这两年的感情也可以轻易舍弃,对吗?”
大部分短信,白禾都不回,但这一句,她回他了——
“你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什么都推给祁浪,该他欠你是吧,全世界都欠你是吧。”
就算他扔的不是祁浪送的东西,白禾同样会大发雷霆。
那天送机之后,言译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她的底线。
不,也许不是他变了,也许他只是不想伪装了。
这次,白禾不会纵着他。
入冬的夜,阴雨连绵,朱连翘走回宿舍楼,将一块包装精美的小蛋糕搁白禾桌边:“喏,楼下有个可怜小狗给你的。”
白禾收了蛋糕盒,看着盒子上飘着的雨点子。
几分钟后,她终究于心不忍,去阳台望了一眼。
他确实蛮可怜,站在楼下跟罚站似的。
高中那会儿,祁浪翘自习课出去玩,拉着白禾一起行动。结果俩人都被老师给揪了回来,搁办公室外面罚站。
言译是个乖乖好学生,从来不会参与这些行动,但他很头铁地非要跟他俩一起罚站,还要站在祁浪和白禾中间。
那时候,他真是他俩的小跟屁虫。
那时候的小言译,多乖啊。
如果是因为她,他才变得这样偏执和古怪,白禾才真是觉得,愧对言叔叔。
雨星子似乎落大了,淅淅沥沥,入冬的冷风直往骨头里钻。
她在阳台站一会儿都觉得冷,那小子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色毛衣,也没撑伞,怪可怜的,短发都被雨润湿了贴在额上。
展新月和苏小京在阳台边替她观望着,汇报情况:“已经是第三个女生给他送伞被拒了,小百合啊,你再不搭理小狗,全楼栋的女孩都要心疼死了!这么个大帅哥在凄风冷雨中罚站,你这还不如直接给他两脚来得痛快呢。”
白禾看着楼下的少年:“这几年,他就是这样一步步拿捏我的。”
苏小京:“你不是挺心甘情愿的吗?”
“我不是心甘情愿,我只是傻,根本没看出来,甚至没想过他会这样对我。”
白禾确实觉得自己很蠢,“他一步一步地改造我,把我以前的习惯全部改掉,变成了他觉得理想的样子,可我本不应该是那样,我是我自己!”
说的激动,她眼睛都红了,苏小京连忙过来安抚她:“不哭不哭,没事的。”
以前,白禾问过祁浪,他喜欢什么样的?
她永远记得祁浪的回答,他很认真笃定地说:“我喜欢有自我的女孩子。”
“怎样才算有自我呢?”
“首先,她眼中要有自己,学会爱自己,然后再去爱其他人;其次,我不要她为我改变,上大学选她理想的学校和热爱的专业,异地恋都没关系;最后,我绝不束缚她,我要她在热爱的世界里闪闪发光,哪怕她的兴趣是观察小蚂蚁,我也会百分百支持她,成为最佳的小蚂蚁观察员。”
白禾真的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她已经放弃了跳舞,唯一仅剩并且坚持下来的一件事,就是日复一日地做手账,记录生活,收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全让他给毁了!
她没有下楼,任由言译在楼下站了大半晚。
如果他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白禾绝不会做任何退让。
……
一夜北风紧,次日迅速降温,入了冬。
课间白禾接听了妈妈打来的电话:“小百合,你有没有时间,去看看言译啊。”
白禾无奈地问:“他又怎么了。”
“早上我给他打电话,提醒他降温了加衣服,言译听着有点不太对,好像生病了,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挂了电话。我不放心给辅导员打过去,辅导员问了他室友才知道,昨晚他压根没回学校,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这会儿我在给他打,就没人接了,你说说,这多让人担心啊!你去学校找找他,确定没事给妈妈回个电话。”
白禾:……
行吧,这小子。
白禾挂断唐昕电话之后,给他拨了过去,但是没人接,她给言译发了短消息:“言译,看到速回。”
直到中午,言译才给她发了一条语音消息:“姐姐,刚刚在睡觉,别担心。”
白禾走出教学楼,听到消息立刻给他打了过去:“你没在学校。”
少年嗓音略有沙哑:“昨晚回去太晚,宿舍楼关门了进不去。”
说完猛咳了几声。
白禾皱眉问:“你在哪里?酒店吗?”
“没,没带身份证,我去祁浪公寓了。”
“我现在过来。”
白禾挂了电话之后,火急火燎地赶去了祁浪的公寓。
言译睡在祁浪留给他的房间里,没开窗帘,房间昏暗不通风。白禾走进去,他似乎又睡着了,趴在床上,一只手吊边缘,头发乱成了鸡毛,脸颊也泛着不自然的红。
白禾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不行。
他烧得昏昏沉沉,连眼皮都睁不开。
白禾立刻从柜子里翻出药箱,找出一根体温计,压在他的腋下。
他昏沉沉地眯了眯眼,看到她,下意识地去牵她的手。
白禾甚至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
这几天,没少给她演苦肉计。
过了会儿,她摸出体温计看了看,好家伙,直接389。
“吃药了没?”她担忧地摸摸他的额头,轻拍他的脸。
“叫了退烧药的外卖。”言译将手机给她,“还没回答。”
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白禾打开他的手机,看到外卖员正在配送,还有四公里的样子。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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