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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是温柔且充满爱意的, 但唐峭的动作凶狠而激进, 比起亲吻, 更像是在噬咬。
她微微仰头,双手和双腿都被牢牢抵在墙上。明明是被压制的一方, 但她却像强势的猎食者, 进攻猛烈,生涩莽撞, 呼吸喷拂在沈漆灯的脸上, 升起湿润的热度。
沈漆灯垂眸看她。
少女的面孔隐在昏暗的光线中, 莹白细腻,黑发丝丝缕缕地垂在颈侧。她长睫半垂, 神色平静而无害,眼神却充满挑衅, 像雪亮的刀刃,随时都能刺穿他。
但她的嘴唇又很柔软, 散发着奇异的芬芳,令人忍不住想要品尝更多。
沈漆灯眸光渐暗, 身体更加贴近唐峭, 手中的香囊微微松动,处在要掉不掉的边缘。
唐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分散了。
她看准时机, 突然抬膝, 狠狠踢中沈漆灯的腹部, 同时挣开绞缚,动作迅疾,从他手中一把夺回了香囊。
她的整套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但沈漆灯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再次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猛地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沈漆灯垂下眼睫,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你的假动作还真多啊。”
柔软,湿润,像被露沾湿的花瓣,透出诱人的艳红色。
“比不上你。”唐峭弯起嘴角。
“我可没有咬你。”沈漆灯轻声说道。
“怎么?被恶心到了?”唐峭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嘲笑,“你真应该看看自己刚才那副样子,比所有……”
她话未说完,沈漆灯忽然俯身低头。
他以更加强势的姿态吻了回去。
唐峭猝不及防,下意识抿紧了唇。沈漆灯轻舔她的唇缝,厮磨般吮咬她的嘴唇,她感到一阵刺痛,唇齿略有松动,沈漆灯立即撬开她的防卫,如同反击一般,开始凶猛地攻城略地。
唐峭的心跳加快,呼吸也渐渐急促。
沈漆灯紧紧搂住她的腰,她只要稍一挣脱,就被他更加用力地锢在怀里。如同紧绞的藤蔓,他的力道强硬,让她的后腰感到了强烈的不适。
这个神经病——
唐峭心头怒火顿起,也恶狠狠地进攻回去。她挑过他的舌头,像扼杀猎物一样用力撕咬,动作蛮横,沈漆灯感到舌尖刺痛,很快尝到了腥甜的铁锈味。
沈漆灯垂下眼眸,对上唐峭的视线。
唐峭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的胸口起伏,腰肢微微后折,垂落的发丝柔软而凉滑,随着他们的动作来回轻扫他的手背。
沈漆灯长睫浓密,眼瞳幽深,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动了动喉结,加深了这个吻。
血腥味在他们的口中弥漫,他们呼吸交织,唇齿纠缠,看向彼此的目光透出刀锋般的凶狠,身体却像磁铁般紧密地贴近对方。
这是一场激烈的争斗,除非有一方先认输,否则谁也不会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就在这里,我刚才看到有两个人影进去了……”
不好,有人来了!
唐峭眉头一跳,一把推开沈漆灯,迅速环顾四周。
酒窖是完全封闭的,没有窗户可以让她逃走。这里酒坛摆放得也很紧凑,很难藏下一个人。
就在唐峭紧急寻找藏身处的时候,酒窖拉门发出开启的声响。
她立即弹指熄灭地上的蜡烛,几乎是同一瞬间,沈漆灯伸手拉住她,轻轻一推,将她推进了桌案底下,接着他紧随其后,也钻了进来。
桌案前面摆了一排酒坛,堪堪挡住他们的身形。然而这张桌案实在有点小,两人躲在里面,显得十分拥挤。
唐峭的呼吸有些急促。刚才的争斗过于激烈,连她的身体也为之发烫,为了尽快冷静下来,她不得不运转体内灵脉,让自己的气息逐渐恢复平稳。
沈漆灯在黑暗中侧眸看她。她的肩膀紧挨着他,体温透过衣物渗透到他的身上,散发着似有若无的幽香,和浓郁的酒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味道。
他又轻轻舔了下唇角,尝到一点未散的血腥味。
是唐峭的血……
他很喜欢。
入口处传来脚步声,没多久,两个人走了进来。
从桌案下面看不到这两人的长相,但从他们的衣着来看,应该是沈家的仆从。
“你确定刚才真的有人进来了?”站在前面的人发问了,他声音沉稳,声线略厚,听起来应该是个中年人。
唐峭记得这个声音。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府上的李管事。
“我确定!那两个人一前一后,之后一直没出来,现在说不定就躲在哪个角落呢……”
“你少胡说。这里可都是家主珍藏的佳酿,要是真的进贼了,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哪敢胡说呀!李管事,我是真的看到了,不信你现在就可以搜搜……”
唐峭正在平复呼吸,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微微一惊。
她只是前来赴宴的客人,要是被管事发现她大半夜偷偷潜入家主的酒窖,只怕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专门针对她的沈漆灯……
唐峭略一思索,当即决定打晕这两个人。她抬手结阵,藤蔓还未飞出,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按住了她。
唐峭眼睫一动,看向身侧。
“嘘。”
沈漆灯将手指抵在唇边,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微一矮身,从桌案下钻了出去。
李管事和另一名仆从听到动静,顿时厉声喝道:“什么人?!”
黑黝黝的酒窖里突然亮起一簇幽蓝色的火焰,二人神色惊疑,看到面容昳丽的黑衣少年正懒懒地站在他们面前。
李管事脱口而出:“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沈漆灯一脸不耐烦:“我过来拿两坛酒,有问题么?”
“没问题没问题,您拿当然没问题……”李管事立即赔笑,姿态谦卑。
另一名仆从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可是,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
话音未落,沈漆灯已经凉凉地看了过来。
仆从心头一颤,话音戛然而止。
沈漆灯似笑非笑:“什么人?”
“……没有人、没有人。”仆从连忙摇头,矢口否认,“是我看错了,请公子宽恕……”
沈漆灯收回视线,余光扫过桌案下的阴影。
李管事见他不出声了,转身踢了仆从一脚,怒斥道:“叫你不长眼,扰了公子的雅兴!还不快跟我出去!”
“……是、是!”
仆从连连躬身,在李管事的提领下,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
酒窖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唐峭从桌案底下走出来,脚步悄无声息。
沈漆灯侧身看向她,正要开口,唐峭突然伸手一拳,狠狠打在他腹部。
这一拳用了七成的力量,沈漆灯被她打得微微蜷缩,他低着头,眼睫低垂,唇边溢出破碎的轻笑。
“我刚才明明帮了你……”
“说得好像把我引来的人不是你一样。”唐峭语气平静。
沈漆灯轻叹一声,慢慢站直身体。
“好吧,那我们扯平了。”他点亮蜡烛,视线从唐峭红肿的唇上轻轻扫过,“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东西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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