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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蘅轻声说:“第七日了。”
“明日便可采血入药。”李文简笑笑,端起药碗,将浓稠的药汁一饮而尽。药汤入腹,苦味沾着喉咙,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刚要去找水,身侧递过来一只茶盏。
扭过头,她眼睫有些水气,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也没有多苦。”李文简抬手揉了揉她发,接过水喝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的心情没了那般沉重,即便是药气浮上来,灼人的热意似乎要将他烧成灰烬,也不曾再皱一下眉。
还是昭蘅看到他的手止不住颤抖,才靠近过去。
“殿下。”
她站在他跟前,忽然唤他。
“嗯?”
李文简抬眸,目光落在她白净的脸上。
昭蘅递给他一卷洒金宣纸,其上洋洋洒洒数字,一笔一划清隽出尘,他看着和她那一手笔画间和自己类似的字迹。
“今日写了一篇文章,殿下帮我看看。”
李文简轻应一声,展开宣纸,从头细细查看。
那是做的一首悼词,写给魏湛的悼词。
“再过几天就是魏将军的生辰,我听说每年殿下都会亲自为他写悼词。”昭蘅望着身侧的男子,说:“今年是多事之秋,我既不能替你承受肉-体的苦,也不能为你的朝政分忧解难,只能为你略尽绵薄之力……”
李文简的嗓音微哑:“不是非要我亲自作,是因为他们不敢在我面前提起阿湛,所以只能我自己动手。”
他将那一直悼文折好放在身边,声音平淡许多:“你写得很好,字也很好看。”
昭蘅垂着眼帘,她永远也忘不了春天第一次写的字被他看到时的窘迫。
她坐在床沿,转身抱住他劲瘦的腰,仰面望着他:“也是殿下教的好。”
“教得这么好,也不曾有人唤一声先生。”
李文简眼睫微动。
昭蘅垂着眼帘,定定地看着他的面庞,隔了片刻,她弯唇:“这辈子不能唤先生了,下辈子吧,下辈子您再来做我的先生。”
“下辈子还想遇见我吗?”她这辈子被迫捆在他身边,他以为她下辈子再也不愿相遇。
“你没有因为我是奴婢而嫌弃我,没有因为我们的云泥之别而轻视我。”昭蘅抬头,认真地说:“殿下这么好,不止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还想遇见你。”
李文简一时有些发怔,他垂着眼帘望着眼前的姑娘,隔了片刻,他低下唇亲吻她。
昭蘅嗅到药气逐渐靠拢,微微闭上眼,等待着他的亲吻。
可是他微凉的唇最终只印在她眉心,轻轻碰触,一触即分。
“殿下怎么不亲我了?”昭蘅皱了一下眉,纤长的睫毛被夜风吹得微动,看着他的脸。
他低下去,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又蓦地轻笑了一声:“刚吃了药,口中是苦的。”
话音方落,昭蘅忽然捧着他的脸,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瞳仿佛洒过金光般浮现漂亮的光影。
灯影摇晃里,她的唇毫无预兆地印上他的唇,纤长的睫毛轻轻拂过他的额头,有些细碎的痒意。
她动作生疏地撬开他的唇,尝到他口中浓稠苦气,眉头微皱。
生涩的纠缠,几乎夺走他的呼吸。
李文简压下胸腔中的血脉涌动,连气息都变得十分克制,把她拉入怀里,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喟叹般说:“怎么是个傻姑娘?”
亲吻让人意识混沌,直到被他拥入怀中,昭蘅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呼吸都带着喘意。厚厚的寝衣料子隔绝了他手掌的温度,隔了好久,她抬起头看向他,男子在此间昏黄的灯光里,明净端庄若神,他沐着金光,眉眼里尽是克制而冷静的欲。
昭蘅想起初遇时神明放纵的冷漠,心想,他终究还是从九天之上走下来了。
作者有话说:
李狗子:快来亲亲抱抱,急急国王们都要等疯啦~~
阿蘅:哦(翻白眼)
祝大家元旦快乐呀~~~天天开心,健康幸福~~~~
秋天的日光很温和, 不怎么刺目,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将清冷秋意驱散几分。越梨躺在躺椅上, 脸上盖着张绣花帕子,眯着眼晒太阳。
万兽园养着各种珍禽, 味道不大好,来的人少,经常都寂静无声。
椅子旁的小几上茶汤热气滚滚,她端起被子喝了一口,轻快的脚步声近了, 她取下盖在脸上的帕子, 一回头,看到昭蘅逆着炽热的日光走来,面容被阴影掩盖,直到她走近才看清她的表情。
昭蘅将臂弯里挂着的食盒递到她面前:“给你带的绿豆糕。”
越梨接过食盒,揭开盖子拈了一块儿塞到嘴里,慢慢品尝着。
“昨天就做好了, 只不过下雨, 所以没有送过来。”昭蘅用帕子将屋檐下的灰吹了吹,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越梨吃完两块糕, 转过脸看着低头坐在檐下的昭蘅, 一手撑着下巴问她。
“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昭蘅用手托着腮,“你相信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殷勤吗?”
“有人生来良善,对世人充满善意。”
越梨闻声便笑:“不过你就不一定了, 你的身份太扎眼。”
昭蘅仰面, 迎着明媚日光, 满眼地迷惑:“可是我不知道破绽佚?出在哪里,她给我送的点心我都让太医查看过,根本没有问题。”
越梨不言,只是坐在躺椅上,静默地看着被风吹得摇曳的桂花树。
半晌才转过头望向昭蘅:“你明知道是我杀的刘贺,那时候你为何要帮我?”
昭蘅冷白的面颊有点微红,她抬头,看到越梨那半张被火舔过的脸:“我之前在浣衣处,知道大太监有多欺负人。那日我见他欺负你,就像看见曾经的自己。”
越梨放下食盒,伸手抚了抚双膝,才侧过脸对上昭蘅的目光:“你想知道我是如何杀掉刘贺的吗?”
昭蘅眼睛微亮。
越梨面上浮出一个笑来,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昭蘅的面容:“刘贺是南阳人,喜欢吃南阳粉肉。正宗的南阳粉肉里会用一味调料,名叫蔻香果。”
“蔻香果无毒。”越梨抬指指向院墙角落里的一丛紫色的花草:“那丛草叫紫银草,也是无毒的。但若是同时吃了它们俩,人便会犯晕。我那日悄悄在他的粉肉里加了紫银草,然后约他在林安池幽静无人处赔罪,他晕倒在池边,我事后过去将他推入水中,他都来不及挣扎就死了。”
昭蘅一怔,或是没想到第一次遇见时,被欺负哭了的这个姑娘,竟然胆子这么大。
“他们就算把我带去宫闱局也没用,因为没有证据,刘贺去林安池的时候我还在万兽园。”越梨清冷的眉目带有几分浅显的笑意:“万物相生相克,有些看上去平常无害的东西,凑在一起就成了杀人最好的利器。以太子的地位,就算有人要害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往东宫送毒。”
昭蘅若有所思:“你是说她送过来的点心,可能跟殿下的饮食相生相克?慢慢杀人于无形?”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直接投毒,若是查出来她也脱不了干系。通过食物相生相克,逐渐损害根本,杀人于无形,怎么样也怪不到她的头上。”越梨再一次审视面前的这个年轻姑娘,半晌目光落在她莹白的皓腕,蓦地笑了一声:“谢氏有个族亲在御膳局当差,要拿到东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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