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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凛冽, 雪的气味灌入咽喉,陆鸢鸢蹙眉,打量他的模样。这个小豆丁形态的段阑生, 看着也才六七岁, 短胳膊短腿,乌亮浓密的头发长到腰, 也没扎起, 就这样散在雪地里。小脸嫩呼呼的, 好像能掐出水来。眉毛和卷翘的睫上凝结着白霜,唇瓣冻得失色。乍一看, 还以为是个粉雕玉琢、精致可爱的小姑娘。不得不感叹,九尾狐的后代是有点儿基因天赋在的, 确非凡色。从这稚嫩的五官,已经可以隐隐窥见长大后的风华。段阑生躺在雪地上, 身体被一张宽大的披风胡乱裹着, 里面的衣裳不是蜀山剑派的宗服,很单薄。寒冬时节, 这么薄的衣裳,只适合在烧了地暖的屋子里穿。两条小短腿已经被雪埋住了,裤子浸得湿冷。陆鸢鸢垂眸,上辈子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她知道, 段阑生是八岁多进入蜀山剑派的。八岁之前的他,一直与他的母亲九尾,还有数只追随九尾的狐妖一起生活。后来, 他的母族不知何故败落了,他骤然成了孤儿。修仙界本来就不待见妖怪,何况是人和妖怪交媾而生的孩子。妖怪也不接纳他, 见他瘦弱,嫌他硌牙,也不吃他,只拿他当玩具来踢着取乐。好在,机缘巧合之下,段阑生遇到了彼时来妖界追捕妖兽的蜀山宗主,以及当年才十三岁的殷霄竹,成功拜入蜀山剑派。苦逼的日子才得以结束。而眼前这个段阑生,衣衫虽然很薄,料子却是上好的,并不是破破烂烂的小乞丐打扮。再综合他这个年纪,难不成此时,他的母族刚败落不久陆鸢鸢一边思忖,一边掀开披风,就愣住了。段阑生躺着的这片雪地,竟是晕开了一大滩红艳艳的血。如被压烂的红梅,深浅不一,触目惊心。怎么会这么多血陆鸢鸢立刻俯身,将他捞起来,伸手一摸。六七岁的小孩儿,侧躺在她怀里,轻得仿佛只有一把骨头,背部平滑,并没有刀斧劈砍或撕裂的伤口。陆鸢鸢一怔,似有所觉地转头,拾起一旁的黑色披风抖了抖,手感沉甸甸的。果然,染血的是这件披风。说起来,她刚才还看到一只黑漆漆的怪物伏在段阑生的胸膛上。可如今将段阑生翻来覆去地检查来检查去,都找不到伤口。那个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它在段阑生身上干了什么不可能是欲色鬼。欲色鬼是一种原形很像猿猴、身形高大雄壮的恶鬼,还能随时变幻形态,伪装成美男子来诱惑妇人。绝不可能像那只怪物一样,又丑又瘦小。别说欲色鬼了,回顾自己的两辈子,陆鸢鸢都确信自己没见过那玩意儿。不过,它那么容易就被吓跑了,料想,也不会构成什么威胁。应该只是无关紧要的小精怪吧。陆鸢鸢压下疑窦,关注起更重要的问题来“段阑生为什么会在识海里变成这么小的样子”系统“也许是因为,此刻困住段阑生的心结,就形成于他这个年纪。”在修仙界,一个人的记忆又称为神识。神识汇聚在一起,就成了识海。它集结了一个人的生平点滴,越重要的经历,所占比重就越大。它来源于现实,又比现实更自由。在这里,识海的主人可以幻化出过去、未来,任何一个岁数的自己。一般来说,人们只会向道侣或是其他可以交付身家性命的人开放自己的识海。因为,这相当于毫无遮挡地向外人交付自己的软肋和本心。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像欲色鬼这种擅长搞精神攻击的邪物,从识海下手也是它的惯用手段了趁机渗入一个人的识海,狡猾地用鬼打墙的方式,将识海的主人困在他未遂的心结或者痛苦的回忆里,导致他沉溺于此,走不出去。神识沦陷在过去,肉体自会失去抵御之力。陆鸢鸢“那我怎么会被吸进来”系统“因为不可抗力。你是凡人,没有金丹傍身,神识太轻了。现在,你和他的神识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出去了,你才能出去。”陆鸢鸢“有限期吗”系统“请看面板。”经系统提醒,陆鸢鸢才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多出了一个沙漏。系统“在沙子漏光前离开这里,你和段阑生就不会受到伤害。”空气中漂浮着旷野的冷冽气息,风像刀子一样呼呼地刮着脸蛋,天穹黑云聚拢。看起来,马上要下一场大暴雪了。不能待在这里,得找掩体才行。陆鸢鸢当机立断,环顾四周。这片雪地很空旷,积雪之下,冒出很多枯枝,像扭曲的人手,伸向天空。四面八方都是山林,不知道往哪走才是出路。没有方向,没有同伴。可以想象,若只有段阑生一个人在,天黑后,这个鬼地方会变得有多可怕。陆鸢鸢抖了抖披风上的残雪,将段阑生卷起来,小小的一团背在身后,才站起来,仔细观察各个方向。好半晌,她真的在东边的森林里,看到了一团若隐若现的白光。果然,因为她只是误闯进来的客人。所以,针对识海主人的障眼法,对她不是百分百有效。那团唯一不同寻常的白光,多半就是真正可以离开这片雪地的路陆鸢鸢深深地吸了口气,背着段阑生,一脚深一脚浅地往那边赶。天色愈暗,迎面打来的风雪愈大。陆鸢鸢身上衣裳不厚,打着哆嗦,全凭意志力在前行。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糟糕的状况自己的生命值正在急速下降,四肢也越来越僵。看来,即使是在识海里,生命值的流逝也不会停滞。段阑生像个小秤砣一样坠在她身后。也许是两人之间门隔着的衣裳太厚了,她汲取不了生命值。陆鸢鸢只好停下来,打算将他挪到前方抱着。结果,一解开披风,她就看到里面的小孩儿已经无声无息地变回了一只白狐,合着狭长的狐眼,一动不动地蜷着。

这个模样的段阑生,比他少年时的原形要瘦小得多,像只病弱的猫,尾巴倒是比猫的要粗和蓬松。只是,沾过雪水后,毛已经被冰结成一撮撮的了。变成狐狸后,他没变轻,可体型更小,更好抱。陆鸢鸢捏了捏段阑生的后颈,确定他是真的昏了,不会冷不丁跳起来咬人,便自己穿上披风,再将他往怀里一塞。当这个微缩型充电宝一紧贴在她胸口,一股久违了的暖流开始涌入百骸,冻得发僵的四肢都有劲儿了。系统“叮生命值上升中,过程中请勿移开接触口。”流失的力气回涌,陆鸢鸢紧了紧怀抱,吐了口气,重新有了赶路的动力。她没察觉到,当段阑生被她塞进衣服里时,细瘦的前腿蹬了蹬。紧赶慢赶,在暴风雪下起来前,她终于来到那个亮光的地方。那是一条通往山下的野径,沿着它一路直行,一个镇子出现在前方。天黑后,路上没什么人,商铺也都关了,十分萧索。陆鸢鸢挨家挨户地敲门,终于遇到一户愿意开门的人家。屋主是个耳背的大娘,带着一双儿女住在前院。陆鸢鸢是用自己本来的样子被吸进段阑生的识海里的,钱袋在腰间门,上次奖励的三块中等灵石和若干银石都在。她花了十枚银石,租下了这户人家空置的后院。多亏天色暗,人家没看到她披风上的血迹。不然,估计要把她当可疑分子,拒于门外了。后院的房子还带有小厨房,陆鸢鸢一进屋,就将染血的披风脱下,迅速去烧了一壶水,倒入铜盆,端进房间门里,暖了暖手,并给段阑生洗了洗两只后爪的伤口。人形的时候,她没看出来他身上有伤口。等他变成狐狸,她才发现他两只爪子都有血,毛上结着碎冰。他应该是跑了很长一段路,把足心磨破了。白狐昏迷着。可在布巾沾湿热水,浇在他爪子上并抹去血迹时,他还是会疼得抽搐,微弱地抽气。陆鸢鸢一顿,继续动作,没有故意用力弄疼他,也没有马虎,最后给他洒上药粉。她知道,这个段阑生,其实就是外面的他。他只是忘了自己已经长大了,以为自己回到了六七岁时。她是想让段阑生哭,想让他痛苦。但她不屑于用虐待、欺凌的手段。无论何时,不会做的事,就是不会做。而且,她追求的不是这样短视的结果。她出现得太迟。想让外面那个段阑生对她放下心防、产生亲近之心,实在太难了。而眼前这个回归本真的他,却容易接近得多。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等段阑生以后出去了,她今天跟救世主一样给他的友爱和帮助,一定会留在他的心上。陆鸢鸢耐心地给他洗了两回,又给他擦了身。这么一折腾,段阑生毛上的冰都化了,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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