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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年级排第一啊!”
林晚谦喝糖水的勺子顿了下,侧眸探去,阳台摆两张塑料小凳,坐着两个纳凉的女人。
柯柳姿和花姨又在聊起他的成绩名次,林晚谦忽然觉得碗里的糖水不香,喝着都没味道,他不愿意自己老被挂在嘴边议论。
林南嘉也模仿起外头花姨的神韵,耸了耸肩悄声的做着口型,“年纪排第一啊~”
还真就惟妙惟肖的。
没等林晚谦说她,林有才手里的按摩捶离了后背,对着林南嘉的肩头就是一敲,严肃道:“你哥你哥,这是你哥,别没大没小的。”
林南嘉吃痛,捂着肩头瞪了眼林有才,“你们俩口子一样,都重男轻女……”视线扫回来连同林晚谦也一起瞪了,“我就一复读机而已,打我干什么。”
阳台两个女人的悄悄话还在继续,但声音都要盖过屋内三人的对话了。
“虽说是第一,但我听晚谦说,分数跟年级第二名的分数相差没多少,就这么说出去都怕人笑话,之前都是领先一大截的,这次下降得厉害,回头我还得训训晚谦,到底是哪点粗心大意了。”柯柳姿摇着扇子,话虽这样说着,心情好不惬意。
“晚谦这么厉害,你当妈的要知足了,一表人才成绩好,人又乖,打小就让你省心。”
柯柳姿继续推拉,“再优秀也离得老张儿子远着呢,我们晚谦要是能像小张那样,我怕是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老张是楼上的住户,十多年的老邻居,他和他的儿子小张在古早小区有名得很。
早些年老张孤身不续弦,一心就培育自己的儿子,偏这个儿子也是个争气出息的人中龙凤,那一年参加高考,摇身一变就是沉檀市的高考状元,电视台的记者们争先恐后来采访,都要把小区的楼梯给挤塌了。
柯柳姿心里也清楚,自家儿子虽然不错,小区大伯大妈们也很喜欢他来着,但是离小张的境界确实远些。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人跟人比永远是比不完的,”花姨感叹,她装载了一肚子心事,“不像我们家小孩一天到晚只知道开电脑打游戏,一打就是一天。”
柯柳姿扇风的劲儿小了,慢了下来,“那不成,电脑手机这些玩意最害人,我就不让我家俩小的玩这些,断就得断彻底点。”
花姨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孩子就是有个瘾,你说,”她的语气急了,腔调都是带着哀愁的,“你说还能怎么弄,怪我留心得太晚了,打小就给我儿子接触这些。”
“那也得想办法戒啊,有瘾就得戒,”柯柳姿恨铁不成钢,“你看有没有亲戚朋友过了这道坎的,把孩子这些习惯纠正回来,学生就该做好学生的本分,一心只读圣贤书得了,其他也别多想。”
花姨垂头丧气地说:“到底是你们家的叫人省心啊。”
“你也别烦恼了,”柯柳姿轻拍她的肩,“小熊在家吗?要是在家我倒可以过去一趟,看聊几句能不能叫他听进些。”
“成成成,那得赶紧的呀,柯姐管教孩子的方法我可是最认同了。”花姨当下就起身,拉着柯柳姿就要走。
柯柳姿嘿嘿笑了几声,一欢喜就要找点东西给人家送送,“你等着啊花姐,我这就去捧点豆腐脑给你,新鲜的自家做的,吃得放心。”
“这怎么好意思啊?哎哟别麻烦了……”
在沙发听了全程对话的三人睁着圆碌碌的眼睛,视线不约而同随着柯柳姿移进厨房,又随着她捧豆腐脑出来而移至门外。
“这太多了,一点就好了。”花姨忙摆手。
“不多啊,哪多了,几口就没了,拿去拿去别客气,我们这儿多着呢,来,我跟你过去看看小熊。”
“那就谢谢柯姐了,柯姐心善啊…”
俩人双双踏出门去,家里终于恢复平静。
林南嘉盘腿而坐,半晌才说:“妈这手伸得也挺长,都管起花姨家的事来了。”
林有才轻咳两声,“你别乱说话啊,回头你妈跟你花姨听见可不好。”
林南嘉搂过抱枕,抱得舒服,“瞎紧张,这不是趁她们不在才说的嘛。”
林晚谦的碗里空空,糖水刚喝完就要起身,“我回房学习去了。”
林南嘉在身后用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难得哥今日也这么八卦,竟然听了这么久。”
林晚谦朝天花板叹了口气,偏头应道:“……是糖水太烫。”
翌日,高三楼。
林晚谦用修正带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自己的圆珠笔,他倾身去捡。
而一旁的梁赞倏地双手抓着头发,竟无声地挣扎起来。
梁赞中邪了,中大邪了,这是他自己诊断出来的。
特别是刚刚林晚谦掉笔的时候,已经是梁赞今天第67次偷瞄身旁的人,这不是中邪是什么。
从什么开始有这样的现象。
以前也会莫名留意,但自从那天打架知道自己冤枉他后就更严重了。少不了每日都要反复,道歉?不道歉?
思维在这两个选择里蹦跶,最后演变成了现在的状况,那就是死死不道歉又鬼鬼祟祟窥探人。
这亦步亦趋,一往无前的感觉,真叫人抓狂。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要不交个朋友吧。
可话说起来轻巧,梁子一旦结下了,怨不好化解,梁赞晃了晃头。
林晚谦性子清冷,梁赞心高气傲,倘若俩人都不开口,梁赞觉得这一年是能这么过去的。
教室里的时钟高挂,秒针是一颤一颤地动,梁赞睨了眼,仿佛是专门给他计的时间,这事已经过去两天了。
每当梁赞下了决心道歉时,林晚谦脸上的云淡风轻就能叫他瞬间萎了。
那张脸着实过于冰凉,不自觉散出来的寒气直逼梁赞。
不仅如此,两张桌子间顿生出了一条缝,不大却很显眼,是林晚谦挪出来的,摆明了不想与他有瓜葛,这无声的抗衡叫梁赞难以忽视。
这么僵,怎么拉下脸。
就当做自个儿有不能低头认错的毛病,忍忍一年就过了。
梁赞自个儿清楚得很,再怎么纠结,人家林晚谦对这事不痛不痒的,影响不大,本来就没什么朋友嘛。
高三部最后一节铃响,静悄悄的楼道突然轰出了好些人,住宿的同学最为先,跟赛跑一样,赶着回宿舍排队洗澡。
第一波散了人后才安静下来。
晚自习是7:40开始,林晚谦要去一趟后操场喂猫,回家吃了饭后再回学校自习,时间掐得死,匆匆忙忙。
他背着书包,西斜的灿灿金光铺在白漆墙壁上,暖色映得他的身影单薄得好看。
接着白墙又现出了一个攒动的影子,与他身形相仿,暮光映着俩人一前一后的身影,那是梁赞。
从后头望过去,他是随在林晚谦的身后。
一路过去轻缓快慢,举止都是同步的,只是到了广阔的操场时距离会拉开些。
梁赞漫无目的地跟着,好像一直见着人才能让他安心。
那光鲜亮丽的八条跑道环绕着柔软的绿茵,角落显眼的栅栏和缺砖少瓦的矮墙相连,一堵墙相隔的是后操场,这块烂尾地平时鲜少有人踏足。
沙石经年累月,全堆在边上,没有人员处理。
这是梁赞第二次见他往那个地方去了。
就一鸟不拉屎的破地,梁赞沿着栅栏矮身走,他不解林晚谦在这儿是藏上什么宝贝,以致于放学都不抓紧回家,一心往这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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