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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就里,他问:“什么事?”
“不是最近那些新闻都在说什么校园欺凌的,没个什么事吧?晚谦,有事一定要跟爸妈说,爸妈给你出头,可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林有才这是拐着弯的担心他。
林晚谦心怀歉意,“爸,别想太多了,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哈啾”
说两三句话就打喷嚏。
原本坐在一旁面色静泊的柯柳姿忧心起来,“你这是上哪吹的风,当心身子骨发寒,又要感冒了。”
正巧林南嘉把汤热好了,勺了碗给林晚谦,“哥,驱驱寒。”
柯柳姿絮絮叨叨:“平时晚自习回家晚了爸妈都明白,那你说现在学校举办那个什么校运会,不就老早放人走了嘛,哪有孩子晚上到家晚得这么离谱的。”
“啊行了行了,食不言寝不语,你就多吃点菜。”林有才给柯柳姿夹了两块肉,想以此叫她消停。
柯柳姿不喜反怒。
“你看你这幅德行,自己不关心儿子,还想要堵住我的嘴,你就不担心儿子没准时回家是交了什么不良同学,或者是哪家不自爱的女孩子吗?”
“妈,哥都高三了,我们学校高三的学长们也都是学习到很晚才回的家。”林南嘉听不下去,她叹了口气说道。
“就是嘛,高三学生晚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就别大惊小怪的,校运会又怎样,校运会不也能在班里学习嘛,对吧?”林有才朝林晚谦使眼色,暗示他回应。
林晚谦没有照着林有才指示的路走,他如实说:“明后天有运动项目比赛,于是在操场上看集训,看得忘了时间。”
柯柳姿说:“晚谦,妈妈也不想说你,咱们做事是有主次之分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都高三了,高考这种机会一生能有多少次,你不好好把握机会,跑去看什么集训跑步看得连家都不想回了,你说有理吗?”
这顿饭注定吃不好,林有才也惯了,扒几口饭菜就插几句话,吃饭争论两手抓,没有一样落下。林南嘉同上,青菜都被俩人吃去了小半碟。
林晚谦把筷子一搁,这肉菜味同嚼蜡,吃得心里不爽快。
林有才滋溜喝了汤,抬眼又说:“是啊,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自个儿报个名。”
“好了林有才,”柯柳姿侧身过来掐了林有才的臂膀,掐得他喷饭嗷嗷叫,“你抖什么机灵,咱晚谦是要高考的人,哪个考大学冲刺的孩子有心思跑步,你不会说话就给我把嘴巴闭紧了。”
林南嘉死死护住自己的饭碗,生怕米粒从天而降。来回瞅着俩人,这是又开始了…
林有才兀自护起犊子来,“这也没什么,别老是学习学习的,身体也是革命的本钱,锻炼好了身子少病痛。”
好半晌,林晚谦温和声调蕴着坚决,“妈,明天晚上回来还晚,你们不要等我吃饭了,我随便吃点就成。”
林南嘉瞠目结舌,不断回味这几句话。
林晚谦鲜少违逆柯柳姿的意思,这般强硬起来连林有才都震惊了,人没参赛反倒去凑热闹看人训练,这一点都不像林晚谦的作风,他往日里孤高着呢。
柯柳姿痛心疾首,这饭是吃不下了,筷子一搁,把自己关在房内。
林晚谦次日晚上看梁赞热身长跑,回家时间依然很晚,鼻尖红通通的,又挨了柯柳姿一道训。
然而连续两三天在操场上吹冷风,林晚谦回来当晚就发烧了,吃了药后半夜又烧起来了,一直到早晨才退烧。
一整晚睡不好,缩在被窝里冷得瑟瑟发抖。内心添了怅惘,他甚至还没看到梁赞比赛。
林晚谦不愿意请假,跟金老师请假的电话是柯柳姿打的。她自顾自打过去,末了还不忘跟老师腹诽几句高三学子的任务就是学习,别整些花里胡哨的。
想着现在学校没有学习氛围,柯柳姿这会儿让林晚谦在家里休息做卷子。
而校运会赛程如火如荼地开展着,事关学生个人的荣誉,场场比赛都能叫人振奋,女子啦啦队手摇花球,喊声尤为响亮。
梁赞很快就要上场了,他魂不守舍的,打自听到林晚谦身体不适后,“铛”地一下心脏直坠入冰窟里,又冷又失落。
连在跑道就位时,都会心晃晃地往观众栏探眼。
可真的不见林晚谦。
古早小区
楼下过路的小推车打了铃,是常年叫卖豆腐花的阿爷,声音绕了小区响了好一阵。
接着,大叔大妈在树下打牌的欢笑声也冒出来了。
林晚谦闷在房间里,心里藏着事,把窗外的声响听了个遍。
昏昏沉沉间,心里还惦记着校运会的两项比赛,梁赞的百米冲刺短跑是上午10:10就位,1500长跑是上午10:40就位。
此时,闹钟的时分针堪堪定在11和12的数字,林晚谦轻叹了气,两场都过了。
热浪滚滚的脑海里艰难地浮起梁赞日常嘚瑟的神态,梁赞的小腿肌发达,连体育老师都曾夸过他练得不错,今日两场想想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思考了一个问题,就会连着瞎想无数个,比如梁赞赢了在做什么,输了又在做什么。
这人平时生活做派就像个暴发户一样,高调得骇人,第一件事应该就是拉帮结派请同学们吃喝玩乐去。
林晚谦拿过体温计一探,382度,静悄悄地又烧起来了,他谁也没告诉。
躺着浑身酸疼没劲,林晚谦摊开被子想起来活动,起身时把考点要记掀翻在地,他低头俯视,头重脚轻的,没有力气弯腰拾捡了。
林南嘉上课,林有才夫妇出了门。客厅里一个人影都没有,空空荡荡的,走路还有鞋底拖地的回音响起。
林晚谦倒了杯豆浆,喝一口就融在嘴里。
外头落叶归于尘,心里的大树散尽了绿意,眼帘下的只有光秃寂寥的灰褐。
他用这一幕来形容内心的孤独。孤独,明明是他一直以来最不屑挂嘴边的情感,这会儿乱糟糟的,就想有人在身旁陪伴着。
门铃骤然一响,林晚谦去开门,来人是东子。
“东子,你……”上回东子大晚上找他,就是替梁赞问话,那么这次显然又是梁赞遣他来的。
东子硬着头皮道:“晚谦,我来传个话。”
林晚谦面上淡然,强压着镇定,“传什么话?”
东子指了指阳台下,“那个,梁赞让我来问问你,他可不可以上来。”
梁赞在下面?
林晚谦瞳眸微微闪耀,他没有回话,直接绕过东子,搭在阳台栏杆上放眼望去。
也就一眼,他看到梁赞了。浅冬里穿了件短袖,右肩上随意搭着外套,原地踱步的紧张模样叫人轻松看破,这人刚比完赛就赶来了。
梁赞此时正焦急地在楼下等回话。
林晚谦没有喊他。
梁赞急不可耐地往上看,六楼有些高,仰望间还迎着日光,有点刺眼,勉勉强强看到林晚谦在上方冒出头来。
俩人仿佛在万丈高楼里相探一眼,悄无声息的传递着别样的情愫。
梁赞欣喜万分,一蹦三尺高,林晚谦也是,他的内心是湖水被激荡的不平静。
先移开眼神的是梁赞,他等不及东子的回话,他要上去。
林晚谦也从对视回过神来。
身后的东子迟迟等不到答复,以为这话叫人为难了,贴心地给林晚谦找托辞,“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替你去跟梁赞说,哎,来时我都劝过梁赞不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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