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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月不禁觉得佩服……此人真可谓视金银如粪土的地步,一般人难以达到如此境界。
“且不说这些。”祁云峥换了个话题,“编书的事情,考虑好了吗?”
冷不丁提起这个,江眠月颇有些措手不及,她下意识回应道,“考虑好了,想跟着祭酒大人的。”
祁云峥正准备用筷子给她夹菜,听闻她这直白的话语,手中的动作一滞,下一刻,他轻声笑了起来,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在碗里,“那我今日请你用饭,便值了。”
江眠月面色一红,“多谢祭酒大人抬爱,学生一定尽力。”
“尽力?”祁云峥明知故问。
“学生之前答应了崔司业,要去他的那组,协助他完成校勘,如今想换,且需要学生去与崔司业说清楚才是。”江眠月轻声道,“学生尽力去说,若是不成,便只能作罢。”
“若是不成,我出面便是。”祁云峥道,“或是,我直接出面与他说。”
江眠月想到崔应观对祁云峥源于上辈子的那些敌视,赶紧摇了摇头,“祭酒大人放心,学生自己先行处理。”
就此,二人回到国子监,各自忙碌,心照不宣,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祁云峥回到夙兴斋后,从怀中摸出一张轻飘飘的帕子,他放在手中端详揉捏片刻后,找出一个小匣子,轻轻打开。
那里头有根发带,还是江眠月刚入学时掉的那根,他喘了口气,将她的帕子用手指捏着,轻轻放了进去,勾起匣子边沿,盖上木盖。
大部分的事情已经与上辈子不同,他也已经做到最大的程度去避免某些事情发生。
但是正如自己之前与江眠月说的话那般……人与人之间,兴许总有某些联系,剪不断。
该来的大势会如何出现,恐怕要看命运的安排。
下午,江眠月照常在广业堂上课,一面上课,却难得有些分心,时不时觉得头疼不已。
话已经放出去了,江眠月也已经与祁云峥直接说过想要换组,而尹楚楚也催着她赶紧换过来与她一道校勘,最关键的是,她自己也想快些过去。
一下午的思考,却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她最终还是决定不要用什么手段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和崔应观之间,有时可能直接说明白会更好。
当晚,彝伦堂校勘时,江眠月便刻意留得很晚。
所有人都走了,她却还没走,崔应观见她不走,自然也留下,待只剩他们二人时,江眠月终于合上书,缓缓来到崔应观的面前。
崔应观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面色与平日里不太一样,顿时心里咯噔一声。
“崔司业。”江眠月忐忑不安的看着他,“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崔司业一愣,见她似乎有些紧张,耳根还有些微红,几番欲言又止,昏暗的烛光下,她美得惊人,眼眸湿润,仿佛有无数衷肠要诉。
崔司业顿时呼吸一窒,整个人紧绷起来。
她……她想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崔司业:眠眠要对我表白了吗?紧脏搓手
祁云峥: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凡事想得太美。
崔应观见江眠月眼眸略有几分躲闪的心虚模样, 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些异样。
见她神情有异,他也不由自主紧张起来……她这副表情,想跟自己说些什么?
“你说。”崔应观兀自镇定,勉强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我听着呢。”
江眠月抬头一看, 见他眼中似乎略有几分期待, 反而愈发头疼……
他的情绪也太容易被看出来了,而且, 他以为自己要与他说什么?
“是关于监本校勘的事。”江眠月赶紧开口解释道, 生怕他多想什么,“你还记得在校勘分组开始前, 你事先与我说过, 让我与你一道校勘监本的事吗?”
崔应观微微一怔, 听到这一本正经的内容,心情这才平静了些, 等着她接着往下说的同时,不由自主开口, 如开玩笑似的开口,“眠眠, 你不会想去祁云峥那边吧。”
烛光下,江眠月缓缓抬眸看着他, 眼中带着几分歉意。
她什么也没说, 崔应观却什么都懂了。
他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一般,整个脑子“嗡”的一声,几乎不可置信般地看着她。
“你……”
“抱歉, 之前明明答应你的, 可如今有些事情需要……”
“他与你说什么了?”崔应观呼吸有些微颤, “他是不是用什么招数骗你了?用成绩来引诱你,还是用什么威胁你?”
“没有,你不要这么想,祭酒大人没有说什么,是我自己想过去。”江眠月打断他的话,抬头一看,却见他听了这话之后,心情似乎更加糟糕,眼神一黯,伸出手,撑住了一旁的桌子,垂眸不说话。
“崔应观。”江眠月喊他名字,见他心情沉闷,无奈道,“居衡。”
“好吧。”崔应观只好应道,“好吧,你去。”
江眠月静静看着他,“生气了?”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只是不解。”崔应观看着她。
“眠眠,你从前……”说到此,崔应观声音一顿,似乎想起江眠月不愿意提起过去这件事,重新开口,“你如今与他怎么愈发亲密了?”
崔应观似乎有些不解,语气有些发沉,“这之前,我以为你会恨他入骨。”
“我曾与你说过的……”江眠月垂眸。
“不能停留在过去,是吗?”崔应观静静看着她此时的模样,心中却下意识的觉得,此时的一切,已经并非单纯的“不停留在过去那么简单”,上辈子那家伙如何对她,这辈子即使人模狗样,温文儒雅,可她终究是受过那么多伤害。
她如今对祁云峥的态度,便很是奇怪。
“嗯。”江眠月点点头,“他已经不同了。”
“你也不同了。”崔应观轻声说。
江眠月闻言,眨了眨眼,抬头看他,笑了笑,“那你觉得现在的我如何?”
“你开心……便是好的。”崔应观看到她脸上的笑意,缓缓舒了口气,那股奇怪的情绪终于被他压制下去,和“其实你本可以不来与我说,直接去也是可以的,眠眠。”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隔阂。”江眠月轻声说,“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你都是我的朋友。”
崔应观闻言,苦笑了笑,道,“这样也好,祁云峥手上人脉广泛,去他那儿确实方便,是我为了一己之私,把你绑在我这儿,反而让你为难了。”
“千万别这么说……”
“我还有些私藏的本事,你若是想知道,可以单独来找我学。”崔应观朝她笑了起来,露出了惯常的笑涡,“我悄悄教你。”
江眠月仔细看他,见他情绪上似乎已经好多了,便缓缓松了口气,也笑了起来,“好,你可不许骗我。”
“那是自然。”
江眠月与他说完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灯火摇曳,寒风吹打窗棂,偌大的彝伦堂中,只剩崔应观孤独的身影,静静地站在桌前,双手撑着桌子,垂着脑袋,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涡的面容上,看起来有些低沉。
虽然说不是祁云峥的缘故,可他却并不相信。
祁云峥狡猾心黑,城府极深,也不知道他究竟与眠眠说了什么,才让她鼓起勇气与自己说出要换组的事。
眠眠一向心善,今日这么为难,都要与自己开口,定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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