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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回头一看,周权就站在他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抱着胳膊看他。
要死了,周权怎么也在?白越文头皮一炸,飞速看了周围一眼,发现没什么人注意这边才松一口气,转头软绵绵地指责起周权来。“你干什么呀,吓我一跳。”
“我又没说错。我表妹读初中那时候也是别人一推就倒,后来去练了几年跆拳道,我都没法随便把她推动。”周权理直气壮地说,“一推你你就倒,像只翻肚皮的猫。”
白越文气得想打他,周权这人真是太不会说话了,越说越奇怪。
还没等他发作,周权就上前,真的伸手推了白越文一下。白越文毫无防备,被推得向后倒去。
赛车手立马上前一步想接住白越文,周权又在白越文靠到赛车手怀里之前伸手搂腰,把人捞进自己怀里。白越文生气地往他肩膀上用力锤了一下,他反而笑得很开心。
“你推他干什么?”赛车手有点生气地去拉白越文的手,却被周权挡住,反问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啊?”
白越文轻轻推了周权一下,示意他松手,“别吵啦。都是朋友,一点小事而已……你看我也没摔倒呀。”
周权不愿意松手,白越文只得掐着他腰侧的肉,小声说:“快松手,这么多人在呢。周权,你听到没有呀。”
他不情不愿地松了手,看着白越文对那个不知道哪蹦出来的男人笑。两个人还没说几句话,另一个熟人又来了。
周权没有提醒白越文,看着唐信走到毫无所觉的白越文身后,说:“哥哥,你们聊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这场面其实很尴尬,但是白越文见习惯了类似的场景,现在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他往旁边退了一步,和三个男人拉开距离,若无其事地说:“也没有什么呀。你们定了几点开始比赛?”
小赛车手神色茫然,唐信不动声色,只有周权以为他和白越文的事很隐蔽,在场四个人他是里面最尴尬的那个。
“再过半个小时我就下去准备了,越文哥。”唐信转头看向周权,客气地说了句废话。“今天竟然有机会看周少上场,真是荣幸。”
周权心说还好自己这次只是撞上的是唐贺的弟弟不是唐贺本人,也假惺惺地说了句废话,“等会就下去。唐二少也来啊?”
在场四个男人三个穿着赛车服,白越文觉得这两句对话不像是类似于“吃了没”这样的寒暄,反而像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这样的纯纯废话。
这一团人实在是有点过于显眼,已经开始有人往这边看了。白越文又往旁边挪了一步,唐信见他动作,出声叫住他:“哥哥。”
白越文一顿,“怎么啦。”
“等会我要是拿了第一,你能给我送水吗?”唐信看着他说。
白越文点点头,说,“好好,送。你快去准备吧。”
于是唐信满意地走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周权看好些人都在看这边,不好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对白越文说:“看消息,我也下去了。”
周权还没走出去几步,小赛车手也凑过来了,小声说:“……那我要是拿第一了,越文,你能给我送水吗?”
虽然赛车手说话声音不大,但周权耳朵尖得很,一下全听见了,几步又蹿回来,警惕地说:“……你想什么呢?这么自信自己能拿第一,你问过我了吗你。”
小赛车手急眼了,“关你什么事,我刚刚就想说,你……”
白越文:“好了都别吵了,我拿三瓶水,到时候给你们一人送一瓶,可以了吧。”
周权也急了,把他拉到一边,“这不一样,你知道给搞完竞技类运动的男人送水是什么待遇吗,那是对象的待遇。你给他们俩送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白越文现在觉得周权不是不会说话,就是单纯的直得不太聪明。“那按你这么说我更不能给你送了,他俩都是我熟人我一人送一瓶没什么,再给你送那不是……”
“好了,我不说了,我说错话了。”周权反应过来自己一上头又犯蠢了,连忙道,“那你带三瓶水也不方便呀,要么……要么你找其他人送吧。”
白越文无奈地说:“我哄他两句,你们还当真了?终点那么多人,他们哪还轮得到我送。”
周权只得说:“那好吧。”
白越文看暂时没人注意这边,伸手在周权胸口戳戳,“好啦。快去准备吧。”
周权不甘心地走了,白越文转头就去找了一边可怜无助的赛车手,在他头上摸了两下就把人哄得开心地继续摇尾巴,也不介意之前的事了。
这倒霉孩子比周权更局外人,周权虽然不知道他眼里的半个亲戚唐信实际上和他自己一样属于“奸夫”之一,但至少知道白越文是有个正宫在家里的,赛车手还以为这俩男的都是纯纯情敌,狗看了都得说一句真可怜。
赛道上唐信一路开得很疯,周权差点被他卡飞出去,最后过线比他提前零点几秒,把周权气得回家半夜都要对着空气挥拳。
唐信收到了来自俱乐部小碎催的水和热毛巾后,才惊觉自己被那个惯会哄骗人的漂亮骗子糊弄了。周权灌了两口水就去抓人,把白越文堵在了室外面的盥洗室。
“我看那个唐信,他很不对劲。”周权捏着白越文后劲的软肉,强迫他直视自己,“他平时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这是可以说的吗!白越文仰头看向周权,假装自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没有点,其实唐信人还可以……比他哥哥强一点。他这次喊我,也是和我开玩笑呀。”
周权稍微紧了一下捏白越文后颈的手,有点不爽他在自己面前夸别的男人,“那你和唐信相处的时候稍微注意一点吧,希望是我想多了。”
这时白越文的手机响了一声,他下意识的拿出来看,于是两个人都看见了唐信发来的微信消息。
-哥哥,你在哪?
-一会我送你回去吧。唐贺今晚在家吗?
周权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就算他真的有……那种想法,我又能怎样呢?”白越文没有回唐信的消息,垂下双眼,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他人的一件小八卦,“唐贺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是我勾引了他弟弟吧。那可是他亲生弟弟,我除了装不知道,还能怎样呢?我要是真的就这样不和唐信来往了,往后只会更难过。”
今天来的大多数是唐信的人,即使和周权认识也不会和他多说什么。于是周权轻易地信以为真,白越文谈论自己的语气越是平淡,他越是忍不住心疼这只失去庇护被人强行囚在笼中恶待的美丽夜莺,松开捏住白越文后颈的手想抱住他,却被轻轻推开。“你先出去吧,过一会我再出去。不能在这里待久了。”
周权满心怜惜正不知道如何表达,现在白越文说话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怕招得正低落的白越文掉眼泪,他没敢做什么过分的事,只亲了白越文脸颊两下就走出隔间,没走几步却在走廊上碰见了唐信。
唐信对他笑了一下,向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周权心底一阵发凉,给白越文发消息告诉他唐信好像找到他了,让他注意。
白越文很快就回了他消息:我没事。你先走吧。
唐信看着白越文给周权回消息,心里一阵泛酸:“哥哥真的很喜欢他吗?”
“你不是很清楚吗?”白越文收起手机,说,“之前说自己舍不得我伤心所以不会干涉,现在就全忘了?”
“我之前答应哥哥的时候,说的是只要你最喜欢我,我就装作看不见。”唐信理直气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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