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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段霁臣对程予做了什么,却没想到,仅仅几天,程予竟伤得这么重,“媳妇儿,别说话,我们先回去。”
……
段霁臣成功从别墅出逃后,到郊外临近的另一栋别墅休养,刚包扎好伤口的他,竟在今晚失了眠。
他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先一步反应过来,那程予这番行为早就一命呜呼了,他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仅仅只是为了方胜毅,一次又一次地豁出性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方胜毅身边有这么一个人,而他什么都没有。
从小到大,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他记得,他六岁,他爷爷当着他的面,开枪打死了母亲,又将父亲转移到他国软禁,则他的出生就是为了代替他这位不可一世的爷爷,代替他这位儿女情长的父亲,来成为段家下一代接班人。
他的童年在各种不属于他的阶层穿过,他段霁臣早就不是他自己了。
……
方胜毅跟程予俩人终于返回g市,由于方胜毅的伤并没有好全,便转回晟沁医院继续休养。
第四天还在重症病房呆着,第六天才转移到普通病房,第十天就坐私人飞机赶往b国,谁也没方胜毅这么敢折腾。
某日,方胜毅趁着四下无人,又爬回程予的病床,让程予紧挨着他坐,则自己自后而前地环抱住程予,时不时将脸往他鬓发处蹭了几蹭,程予略感发痒,便轻声制止,“别闹。”
方胜毅没说话,而是侧过头猛亲了程予脸颊几口,自从经历这件事后,方胜毅几乎是怎么黏着程予都觉得不够。
程予涟着一弧舒心的浅笑,朝方胜毅道:“你看你,明明伤都没好,干嘛就这样赶过来,也不怕出点什么事?”
方胜毅:“不怕,一听到表哥说有你的消息,我就只想赶过来救你。”
程予听罢,顿了几顿,才小声嘀咕一句,“方胜毅,对不起。”
方胜毅:“为什么说对不起?”
程予:“因为我又开枪打了你。”
方胜毅:“这有什么?”
程予还是略感愧疚地侧过身,抬臂环住方胜毅的腰身,将脑袋倚靠在他炽热的胸膛里,“方胜毅,我一直都在等你,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不来找我了!?”
“怎么会?”,方胜毅不禁将程予揽得更紧,他俯首亲了亲程予的头发,续说道:“媳妇儿,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做梦也在想你,总梦见你自己回来了,还指着鼻子骂我说,为什么不去找你,还要你亲自回来找我?”
程予:“真的?”
方胜毅:“骗你是小狗。”
程予听罢,低低地笑了。
方胜毅便续说道:“我每天都在问我表哥,问他有没有找到你的一丁点消息,每天晚上那种空寂的感觉令我感到害怕,我怕像回到五年前一样,怕你不回来,怕你不要我,怕你又走了。”
程予:“不会,我不会走了。”
“嗯,我信媳妇儿。”,方胜毅情难自禁地往程予的嘴唇轻啄了几下,由于程予唇内的伤没有好,方胜毅忍住了想用粗舌占有程予冲动,每次都点到为止,“媳妇儿,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程予:“嗯,以后不会了。”
过些天,俩人身体均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出院返回别墅。
则段霁臣这边,得到消息的速度也是极快,他仰靠在沙发背垫上,五指紧握着手中的平板,里头被放大的一幕,是程予眉眼含笑的俊颜,他挽着方胜毅的手臂,跟他打趣着出了院门,上了专车,段霁臣承认,他看得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他可没忘记程予被他囚|禁的那十天里,对任何人任何事没有一个笑脸,他在嫉妒什么?他在嫉妒谁?他也不清楚。
待段霁臣后腰的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第一次为了解决自己的性|欲,派人给他找来一名干净的男|妓,男|妓不过二十二岁,长相清纯无害,身材姣好。
但段霁臣能注意到,男|妓眸底浅藏着几股针对他个人的畏惧,段霁臣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早已见怪不怪,要说是谁见他第一眼不曾露过这样的神情,怕是真的只有程予。
段霁臣抬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去洗澡。”
“是…”,男|妓战战兢兢地小跑去浴室冲洗个大概,却在门外踌躇了半晌才走了出去,段霁臣也不矜持什么,径直步入正题,一把拉握住他的胳膊,将他甩扔在床,男|妓眨眯着双眼,紧张到浑身打颤。
“紧张什么?”,段霁臣低吼一声。
“第…第一次…”
段霁臣在心里头暗想,t的,我也是第一次。
可他不能说,否则就太丢面子了。
男|妓没察觉出眸中的异样,他咽了咽喉,鼓起勇气喊道:“段总…,你…可不可以…放过我?我…我是被拐来了的,我跟我哥哥…走失了,我我…真的…”
段霁臣:“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男|妓没敢再说话,他抿着嘴,忍住眼眶里的热泪,咽下喉咙间的呜咽声。
段霁臣微眯着眼,询问一句,“叫什么?”
“于逸清。”
段霁臣:“绕口…”
“…”
段霁臣:“谁给你取的?”
“我爸妈。”
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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