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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在前面致辞,纪璇和白苏站在长长的花毯尽头,陈烈的目光一刻不停地专注地望着他的新娘。
“哎,有时候看到他这样,我都快要相信爱情了。”白苏叹了口气,小声说,“分明我只是馋他身子。”
“那你也只馋他一个。”纪璇心里明镜似的,笑着说,“大明星,你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同意领证的人。”
领了证,就是法律意义上的一家人,以后就算分开了,系统上也永远有彼此曾经绑在一起的痕迹。
白苏不会承认她爱陈烈,但陈烈对她来说必定是特别的。
婚礼进行曲响起来,纪璇提起白苏的婚纱裙摆,两人一起踏在玫瑰花铺成的地毯上。
秦肆站在不远处的台下,掠过耀眼的新娘与她对视,彼此眼中流露出心照不宣的温柔。
纪璇承认她是个俗人,她很想结婚,但这种想法只在遇见秦肆之后才逐渐有。
或许人就是会因为爱情而变得俗气。
曾经她那颗心也高贵,看不起任何男人,觉得恋爱很傻,怎么能毫无保留地把一颗心交付给别人,不怕被辜负。
参加过无数场婚礼,从不为爱情感动落泪,始终认为单身才是最好的状态。
保持单身,然后变优秀,是她的人生信条。
一切只是因为他没出现而已。
都说年少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更不能错过。否则从此巫山不见,漫天云彩都失色。
然而今天,她目送着白苏接过陈烈的捧花,看着陈烈为白苏戴上戒指,看着陈烈眼中无法自抑的晶莹,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当秦肆望着她笑的那刻,泪水模糊了视线,沾湿了睫毛。
她想,他们是怎么走过这七年的?
是怎么淌过那些风风雨雨,脱胎换骨,面目全非,却还能找到最初那份爱的?
这不是命运,也不是梦,更像个童话。
因为秦肆,她的人生变得像一个美好童话。
晚上的公园被彩灯装点,一部分是原本就有的,一部分是为了婚礼请人挂上去的。
宾客们都散了,作为伴郎和伴娘的工作也完成,不能打扰那两位的新婚夜。
秦肆和纪璇牵着手在河边看夜景。
走着走着,从人工铺就的步道,走进一片杂乱的石块堆场。对面是铺满鹅卵石的沙滩,河面上有夜光鱼鳔,上空飞着孩子们的风筝,似乎很热闹。
中间路过一个窄窄的隧道入口,纪璇用手机电筒照了照,里面有点深,她回头看秦肆,脸上带着使坏的光。
男人看着黑洞似的隧道,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能在球场上1v10的大帅比,说出去居然怕黑,也太对不起他这体型和身高了。
纪璇忍不住笑了出声,拽拽他手:“脱敏治疗,去吗?”
见他表情犹豫,她握紧他的手:“不用怕,我牵着你的。”
秦肆走得很慢,她每走一步,都要等两秒他才跟上来,似乎每一步都下了很大决心才能踏出去。
纪璇一边耐心等他,一边温柔开导他:“你就想象我们是在探险,里面有大把大把的宝藏,全都是金子,闪闪发光的那种。”
秦肆笑了笑,嗓音很轻也很低:“你挺会哄人。”
“那是。”纪璇洋洋得意,“不过只哄你一个。”
其实她不太会哄人,连好听的话都很少刻意去说。
别人太难哄,就像白苏说的,现在的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言多必失。
不过哄他很简单。
无论她说什么,似乎都能哄到他。
“纪璇。”他忽然叫她名字,“停一下。”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手电筒的光打在漆黑的隧道墙壁,将他眼底的星光反射出来,分外璀璨夺目。
他静静地站在暗流涌动的石头路上,表情认真:“你说的宝藏里,有阿拉丁神灯吗?”
纪璇微怔,然后笑起来:“有啊。”
他目光灿灿地盯着她:“那我许个愿望。”
纪璇等着他说,却听见他叫她:“过来。”
她往回走了两步,站到他面前,刚想问什么愿望,秦肆抬手托着她的后脖颈,低下头吻住她唇。
手电筒的光忽然熄灭,黑暗中她不自觉抱紧他腰,所有的感官和意识都恨不得附在他身上。男人温柔地轻吮她唇,撬开她僵硬的齿关,亲到她舌根都发麻。
双腿是软的,她被他箍着腰贴在石壁上,轻喘不停,每次他的唇稍稍退开,以为终于要被放过,迎来的却是更加绵密的侵占。
最后她人都快晕了,软软地瘫在他胸前,听到男人磁沉的嗓音回荡在隧道里,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将她环绕:
“刚刚许了个愿望。”
纪璇大口大口吸着空气,黑暗中看不清她脸的颜色,但能摸到柔软又滚烫的触感。
他轻勾起唇,用指腹摩挲她被亲到肿胀的唇瓣:
“像这样吻你一辈子。”
盯着黑暗里唯一发光的这双眼睛,她心跳如擂鼓。
纪璇手机没电了,试图重启还是以失败告终,两人只能摸黑往回走。比起进来时的雄赳赳气昂昂,出去的时候她虚得不行,一只手扶着侧面石壁,另一只手紧紧捏着秦肆的手,一步步缓慢地挪动。
秦肆被她捏到手指发麻,无奈地笑了笑:“到底是谁怕黑?”
“可是这太黑了啊。”幽深的隧道里没一点光,她真是脑抽了才要来给他搞什么脱敏治疗,“你手机呢?”
秦肆:“也没电了。”
“……”纪璇被他牵着,脚底石头凹凸不平,不小心滑了一下,娇声道:“秦肆,我看不清路。”
他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纪璇爬到他背上,他把她背起来。
她双手环着他脖子,感觉他一步步走得极稳,如履平地,背上还背着一个她,好奇问道:“你能看清楚?”
“其实因为那件事,我夜里看得比普通人清楚。”秦肆淡声道,“只是害怕而已。”
秦肆搂紧他脖子,下巴贴在他肩上:“那现在不怕了吗?”
“你在,就不怕。”他眼睛望向远处的隧道入口,那里有一点点光。
越靠近入口,隧道里的光就多一些,没刚开始那么漆黑。纪璇侧头亲了亲他的脸:“秦肆,你是不是特别爱我?”
男人笑了笑:“明知故问。”
纪璇又亲他一口:“有多爱?”
他低下头笑,没有回答。
纪璇不依不饶地,手指捏住他下巴:“可以为我去死的那种吗?”
他似乎想一下,才说:“不是。”
她放开手,有点失望地咕哝:“那你这个爱也就一般般。”
“纪璇,爱是自私的,我没那么高尚。”他不疾不徐地低声说,“我不想为你去死,只想这辈子比你多活一天。除了生同衾,死同穴,我不接受其他可能。”
除了生同衾,死同穴,不接受其他可能。
脑子里回荡着这句话,她很快泪眼模糊。
“纪璇。”他笑问她,“你是把鼻涕都擦我衣服上了吗?”
纪璇瓮声瓮气地:“你的爱不允许我把鼻涕擦你衣服上?”
“可以。”他回头看了眼女孩,她正藏在他背后哭,头顶像个黑毛绒团子,眼里全是宠溺,“不够的话,我还有。”
过了一会儿,已经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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