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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
作者有话说:
快五万字啦,你们懂的~后面对手戏会嘎嘎多!
秦肆开着车往校门口去,信息回得简短,陆芯无厘头的一句话并没让他察觉到什么。
没多久,一辆敞篷校车与他擦肩而过,余光瞥到影子便有种熟悉的感觉。他转头一看,最后一排的女孩被挤在一个彪形大汉和胖大妈中间,几不可见地皱着眉头。
他看得太入神,心都要随着那辆车飞出去,直到车机响起警报,与前车距离太近,才堪堪一脚踩住刹车。
礼堂太远,纪璇索性坐校车过去,节省下不少时间。
想当年在这儿读书,她都没怎么坐过校车。有次自行车被偷了,才不得已坐了几次校车。
自行车是秦肆教她的,可当年他没教会她。
现在想起,他做的许多事都半途而废了。
教她骑车,教她打游戏——虽然她不爱打游戏,答应她高三好好学习,考上一本大学,还有,说毕业后要和她在一起。
这些事有了开头,却都没结尾。
校车停在大礼堂前,众人下车的熙攘声将她的思绪唤回现实,纪淮在门口等她,朝她挥了挥手。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suv与她擦身而过,停在距离最近的车位上。车门打开,纪璇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一套灰色卫衣和休闲运动裤,看上去像个男大学生,那双桃花眼一抬起来,如星芒璀璨,任谁看一眼都要陷进去。
纪璇本想装作没看见,他已经走过来。
“这么巧。”秦肆浅勾着唇打招呼,“来听温教授讲座?”
纪璇哪认识什么温教授,懵圈地转过头,看见大厅里立着张白底黑字的路标——医学院温逐青教授讲座由此进。
应该就是纪淮喜欢的那位教授,于是点点头:“嗯,陪我弟来的,你也来听吗?”
心说秦肆这人什么时候对医学感兴趣了。
未料他还真是来听讲座的,笑了声:“一起进去吧。”
纪淮对于突然出现的帅哥充满警惕性。
在他看来,如果他姐要找个姐夫,差不多就是许鑫然了。
许鑫然有才华,在纪淮的梦中情校读博,纪淮原本就十分崇拜。他和秦肆不熟,自然是站在许氏阵营。
落座的时候,纪淮机敏地挡在两人中间。
接收到秦肆意味深长的眼神,纪淮不禁心虚了下,解释道:“你俩反正都听不懂,我坐中间听得清楚。”
虽然这解释挺牵强的。
秦肆不跟他计较,笑着落座。
讲座还没正式开始,纪淮决定试探一下他。于是趁纪璇低头回信息的时候,在手机上用备忘录敲字,递给秦肆看:
【我姐有男朋友。】
秦肆嘴角扯了扯,也敲字还给他:【我知道。】
纪淮:【你不许对她有想法。】
秦肆看了眼,不再回话,眸底晦暗不明。
纪淮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摸不透他情绪,见对方似乎没有继续过招的心思,只好作罢。
听完讲座,秦肆送他们回去。纪淮见他温文尔雅,举止进退有度,似乎比许鑫然还要绅士得多,心中不免为之前自己的小肚鸡肠而感到羞愧。
直到小区门口下车时,秦肆为他们开门。纪淮在后座,车门打开时秦肆俯身到他耳朵边,在纪璇看不见的角度,用她听不见的音量问他:“没谈过恋爱吧?”
纪淮一愣。
男人嗓音磁沉,夹着点坏:“小朋友,恋爱关系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能束缚他的只有道德。
而道德这种东西,取决于那个人是否能给她幸福。
纪璇在六月下旬得知房东要卖房,那会儿她刚收到这个月的项目奖金,喜悦瞬间被冲散。
她颤着手给房东回消息:【什么时候卖?】
房东:【不好意思啊,我爸治病急需要钱,房子已经挂上中介网站了,今天下午就有几个人看房。】
【我会亲自去盯着的,不会让他们动你东西。】
【另外你赶紧找新房子吧,我这边随时可能要办手续。】
纪璇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脸埋下去深吸了一口气。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月忙得脚不沾地,哪还有时间去看房子。
可这世道谁也不容易,房东等着的是救命钱。
某个瞬间她萌生出激情买房的想法,可是把所有账户的余额都加起来,也只够一个三十平小公寓的首付。
但她不太想买公寓,后期装修也拿不出钱。
房还是得继续租的。
纪璇在工位上苦恼地抓耳挠腮,唐婕见她半天画不出一笔,走过来关心:“咋了?今天没灵感?”
“还行。”纪璇扯了扯唇,说,“你把我手头的项目分一个出去吧。”
唐婕拧拧眉:“怎么?想休息了?”
“不是。”纪璇无奈道,“房东临时要卖房,我这不得找新房子嘛,挺急的,不然可能要露宿街头了。”
“这房东时间卡得可真好。”唐婕手指轻敲着桌面,“你现在手里的项目可都是香饽饽,真要分出去,今年都不一定能接到这么好的。”
纪璇抓了把头发,哀嚎:“是啊。”
“我现在跟男朋友住,也不方便让你来。”唐婕叹了声,突然想起来什么,“不过我倒是还有套房子,你要不介意能租给你应应急。”
纪璇一愣:“什么房子?”
“和前夫的婚房。”唐婕说,“我是觉得晦气,就扔那儿一直没管。你要不介意住一住也可以的,我房租给你少收。”
听说唐婕的前夫出轨还家暴,那房子里定是有很多不好的回忆,唐婕觉得晦气,也在情理之中。
可现在这情况,哪怕凶宅都算是天上掉馅饼了。
纪璇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那就大恩不言谢。”
凌晨两点接到秦肆电话,是陈烈万万没想到的。
差点亲到女神的美梦被打断,陈烈带着浓重的起床气:“你干嘛?大半夜装鬼啊?”
“陈烈。”秦肆叫他名字,语气比平时都要严肃,“我隔壁住的到底是什么?”
陈烈错愕:“啥?”
秦肆清了清嗓,道:“我今天看到个新闻,说有的房子长期没人住,里面是放的骨灰盒。”
“所以,我隔壁到底住的是什么?”
陈烈愣了几秒钟,突然爆笑。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捂着肚子问他:“不会吧?你大半夜睡不着就为这个?”
又笑了好一阵,打着嗝开口:“你小子,这把年纪还怕鬼呢?”
秦肆:“我不怕。”
语气越强烈,越显得他心虚,陈烈哪能听不出来,抹了把眼角笑出来的泪,认真解释道:“放心吧,我租之前打听过了,几年前住过一对夫妻,离婚了,房子判给女方。好像那男的出轨还是家暴啥的,女方觉得膈应,就一直扔这儿没管,也没卖,估计是不缺钱。”
“那房子晦气呢是晦气,毕竟住过垃圾男,不过什么骨灰盒啊,孤魂野鬼啊,肯定是没有的。”
秦肆这才松了口气。
房子是陈烈帮他租的,他回国前一应事务都是陈烈帮他处理。
两人高中时在同一个篮球队,陈烈是大他一届的学长,秦肆家出事的时候,陈烈正在体校进行封闭式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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