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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王夫人、薛夫人等女性长辈。外人也不会擅问女子的姓名,因为良家女子闺名为隐私,只有丈夫能“问名”,便是贵为太后、皇后,史书上留下名字如武则天、吕雉的也寥寥可数,大多以封号、排行、乳名流传记载。 二是从表述手法来说,上来就写太多名字会让读者搞晕,前面许家那一串名字,不少读者就已经表示记不住了。其实我起名的时候为了防止自己都记不住,已用了些小技巧,比如大姐性格张狂,用葵,大哥性格清高,用“孤”的谐音,主角性格纯粹,所以用“纯”的谐音……剩下的大家可以自己以此类推……其他大部分人物在剧情中不重要的,就都是x夫人,x太公,x太后了,方便大家理解,等剧情慢慢推开,后面会把主要人物在合适的场景介绍姓名的,盛夫人的闺名也会在合适的情节披露。 其实,我经常写错名字,哪怕开文前专门做一章人设大纲,老读者们应该都发现了……人物姓名和年龄,是我的死穴,记不住,根本记不住。
恩荣
如此忙忙碌碌, 转眼便到了殿试之时,整整殿试了一日,到了晚上许菰才回来, 面上有颓色。待到打听才知得了二甲四十三名, 险些落入三甲。
太夫人和白夫人都有些纳闷:“是殿试题目出偏了吗?出的什么题?”
许菰摇头, 茫然道:“经义是‘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
白夫人诧异:“这也不难啊?以取之有道论之, 君子谋道不谋食。”
许菰道:“是,我以‘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论之, 出来也与先生对过, 但听说三鼎甲分别以‘国富则民贵’、‘富者非财也, 贵者非宝也’、‘君之富, 藏于民者也’等论之。”
太夫人忙问:“状元榜眼探花都是谁?”
许菰道:“状元贺知秋,京城人氏,出身贫寒;榜眼江南名士张文贞;探花范牧村。”
太夫人听到范牧村惊道:“范家竟然还能起复。”
白夫人道:“虽说都知道范家被皇上恶了, 太后娘娘去了皇庙清修,但到底没撕破脸,那范牧村年少文名极盛的, 摄政王薨了后,他听说出去游学了, 猜测是避祸。后来范国舅也病死了,他回来守丧在家, 也一直闭门不出, 探花, 尚且屈了他了。”
太夫人叹息道:“能有一个已是极好了。菰哥儿也不必气馁, 得中已好许多了。
白夫人却问道:“诗文和策论呢?”
许菰道:“诗文是以‘天子宅中, 以临四海’之意作诗或赋;史论是论张骞出使西域;策问是‘汉唐以来税制,以今日情势证之。’”
白夫人和太夫人对视了下,太夫人喃喃道:“这是要开海路,与蛮夷通商,改税制吗?”
白夫人道:“今上励精图治,雄心壮志,恐目光不仅限于国中。”
太夫人忧心道:“圣人不言而百姓亲万邦宁,莫若垂拱而治。”
白夫人连忙转移话题道:“不管如何,得中了就好,如今且先安排打点下琼林宴。只是拿不到一甲,翰林院要留就须得早日打点起来了,便是不能入翰林院,也当谋个京官。”
太夫人却被提醒了,知道这时候得用上白家的关系了,这甜头就得给上,便也道:“此事应当,琼林宴是大事,老二媳妇安排好,此外,过继之事,也当办起来了,明日我请族长过来做主,早日将这事办了,如此菰哥儿入了官场,也好看相。”
没想到许菰却忽然下跪道:“禀祖母,我已想好了,此次名次也不好,还是离京外放,谋一任实官,在地方好好任上两任,再谋进京。如今朝廷显然也是重视经世务实之官,我习经文多年,此次殿试才知,徒然高谈虚论,不涉世务,纸上谈兵,实于稼穑不知,于国计不解,更是不知天下之大,四海之物产,番夷之经济。还当先治好一县一州,方知民间疾苦。”
太夫人喝道:“你懂什么?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庶吉士乃是储相,你不在君前伺候,哪个知道你的才华?”
白夫人道:“菰哥儿,你年轻不知道,多的是外放后就再也回不来的,去作县官、县丞,哪有如此好做!你以为是父母官吗?其实是芝麻官,什么都管……”
许莼听着她们议论早就枯燥困得打呵欠,此时看许菰忽然神来一笔,睁大了眼睛,好奇看着许菰,许菰只是沉默不发一言。
而一旁的靖国公则也早就打着呵欠,他白日在斋宫主持修建,苦不堪言,今日殿试才专门回了来,吃奶以来就没受过这样的苦,早就累得打盹。
而一旁的盛夫人也一副于己无关的样子,只是时不时看看许莼,看他面容红润,神采并无颓然之色,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只觉得欣慰,并不在意许菰如何,在她心目中,这个庶子本就可有可无,自己只尽了主母的职责,如今去哪里都可以。
结果太夫人和白夫人劝说了半日,许菰才磕了个头道:“殿试前,和同年去拜座师时,我已与座师张如圭大学士说了,要谋外放,座师已应了,还夸我办事踏实。”
太夫人和白夫人气结,最后盛夫人出来打了个圆场:“菰哥儿今日殿试忙了一日,想必辛苦极了,还是先回去歇着。日后再细细思量打算好了。”这才不欢而散了。
但许莼十分幸灾乐祸,回来便当成一件奇事,写与九哥:
“平日只以为他读死书,自以为是,没想到考次科考回来,便幡然悔悟良心发作,要作地方父母官,要知社稷之艰了。可知‘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会。’另还有我阿爹,朝廷一个差使,就把他治得死死的,俗话说,人有良心,狗不吃屎,这朝廷的名利,原来才是能催发人的良心啊!”
谢翊收到信看到这大白话,忍俊不禁,放了信,拿着笔待要批奏折,一眼看到社稷之艰的奏称,立刻又联想到许莼的‘人有良心狗不吃屎’来,笑得手抖,索性放了笔笑着转头问苏槐:“琼林宴定哪一日了?”
苏槐看着道:“就明日呢,绝好日子。”却是心花怒放,还是小公爷这信有办法,每次皇上看了就龙颜大悦的。
谢翊笑道:“朕倒是要看看靖国公府上的俊杰了,传旨,命谢翡明日陪宴。”
苏槐连忙应了。
第二日一大早,果然春风日暖,御花园内桃李正芳,嫩白妖红,烂漫如云。御花园内花若鲜染,草若茸织,蝶舞莺啭,春光甚好。内廷梨园承值,奏着清乐婉转,吹弹得十分幽雅。
宴上煌煌簪绂,灿若金星,尽皆是金章紫诰,翰林俊才,紫红袍服映如云霞。除去今科考中的进士,朝中三品以上文臣,翰林各部学士、侍讲、监试御史等都参加了宴会。
谢翊到御花园的时候,谢翡陪着亦步亦趋,谢翊与他低声说话,他今日一身绯罗盘领窄袖吉服,彩绣金龙,轩然霞举,神光爽迈,谢翡全然不敢直视。
三鼎甲带着本科进士都拜见皇上,谢翊和颜悦色,替三鼎甲都簪了金花,勉励了一番,又命众进士作诗。这也是惯例了,所有进士本就是满腹才华,自然都是一挥而就,呈上御览来。
谢翊便先拿了状元贺知秋的诗来看了,再次看到那字,他微微一笑,问贺知秋:“‘此身愿在稻粱图,半世修得桃花源’,状元郎虽然这诗写得寻常,但倒是志向远大。朕记得,你策论答得极好的,字字峻峭,句句铁硬。”
得此品评,贺知秋不骄不躁,出席沉稳下拜道:“臣虽才质凡陋,愿殚竭愚忱,为国为民,九死无悔。”
谢翊含笑,心道这贺知秋倒是能屈能伸,写南风本子时明明辞藻斐然,显然诗赋上是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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