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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者表明发帖人极有可能不是林绣莓个人而是个受害团体,且很年轻。
祭奠通常用在悼念,也就是逝去了不再拥有的东西。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们好端端为什么会说出要悼念青春的话,她们经历了什么。
页面刷新的很慢,分不清是网的问题还是论坛服务器太老,总之卡顿得厉害。
一分钟过去,帖子内容完整呈现在宣帛弈眼前,看见主楼第一行字,他瞳孔微缩,下意识捏紧鼠标。
铺天盖地的热浪将卫司融从沉睡里逼醒,恍然睁眼看见被暖黄床头灯映照成微黄色的水晶灯,他有片刻茫然,没一会便觉得口干舌燥,偏头看微微刺痛的左手,睡前扎的针不知何时摘掉了,连盐水袋也不见了,床头柜置放着一个抹茶绿色的中号保温杯,旁边还有个不规则形状玻璃杯,杯里空荡荡。
凌晨三点二十五分,睡了五个多小时。
睡得够沉,他想,连拔针被塞进更暖的被子里都没知觉,哪天被宣帛弈卖了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刚想到这,他视线越过床尾看见了在心里被造谣的男人,男人背靠床尾,高出床的宽肩后背没能挡住电脑屏幕溢出的微弱光芒,照射的他两边侧颈冷白得像没了温度。
没走,他不动声色观察着。
“醒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问惊得卫司融打个激灵,条件反射回道:“没有。”
等宣帛弈起身将电脑放到床上,轻笑着朝他走过来时,他还处在挥之不去的懊恼里,感冒使人愚笨,没有下次。
“还没醒呢。”宣帛弈打开保温杯往玻璃杯里添水,“虽然退烧但还是要多喝热水。”
卫司融接过杯子捧住,心里感激他留在这照顾自己,可高烧褪去智商回笼,他无法说服自己赶走心里那丝怪异。
“你来我家真就单纯来照顾我?”他的声音还有高烧后的沙哑,脸上残留着刚睡醒的惺忪,像只出生没多久的小奶喵。
太人畜无害了。
“喂。”卫司融叫了声,手里险些打翻的杯子被另一只大手连同他的手一起包裹住,眼前是宣帛弈放大的脸,漂亮又正经。
肌肤触碰能感觉到温度偏热,两人额头相贴,距离太近,两道呼吸不比有克制的眼神,擅作主张欢喜地缠在了一处,暧昧横生,让他不自觉想后退。
“退烧了。”宣帛弈放开禁锢他后脖颈的手,带走他喝完的空杯,正色道,“你感觉还好吗?”
卫司融心里微沉:“有什么事?”
宣帛弈看他一眼,探身拿过笔记本放到他面前:“看看这个。”
他手里被塞了个鼠标,把笔记本键盘充当桌子滚动起来。
“这是哪来的?”
“一个叫上善若水的论坛,从看见这论坛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不对劲,多留个心眼,每刷新一个页面就拍照做记录。”
“论坛不见了。”
“对,在我看完这个帖子出来想点击看第二个,和服务器失去联系。”
“你用的什么网络?”
卫司融问着将鼠标移动到笔记本右下角的网络信号,看见自家无线网写着已连接安全,有种被打包卖掉的真实感。
“起初我用的手机开热点,后来以为网络不稳定,找顾予林要了你家无线网密码。”
“你暴露了。”
“不会。”
他回答的语气太笃定,让卫司融没忍住问:“为什么?”
“你家地址几乎没人知道,一个新上任的心理顾问会被人盯着吗?除非你早在这帮人那挂了名号。”
宣帛弈的解释从侧面暴露了今晚会在他家的原因,不可否认,卫司融有非常短暂的失落划过心头,更多的是欣赏。
只是对于那番问话,他答不上来。
在国外五年他没用过卫司融这个名字,回国来第一时间也是低调更新身份证,连这套房子也是挂在顾予林名下,该做的保密行为他基本都做了。
像宣帛弈说的,他一个新上任的心理顾问,哪里会惹得人时刻盯着?
除非……
不可能,卫司融否了,心思转回眼前图片,敛眸问:“找别人登录过吗?”
“我让浔阳的朋友帮忙试了,论坛直接消失不见,找不到存在痕迹,处理的人是个高手。”宣帛弈把能试的办法都试了,仍旧没有消息。
“可能变更域名,隐藏对多个地区的开放权,找不到很正常。”
卫司融不再纠结那已经藏起来的论坛,转而认真看起内容。
帖子开头是林绣莓说自己悲惨遭遇,怒问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崔怀良这样的人存在?接着是对她父母的爱并恨着,爱是他们没放弃她,恨是因为她爸将她的事当做交易,后续内容充斥着绝望,对生的厌恶,对死亡的向往。
中间掺杂着很多人的疑问,问这楼哪来资格排在第一名。
林绣莓一个没回,后续自己盖了三层楼。
一楼说切尔卡什,另一楼说嫌疑人x的献身,最后一楼热论了喜宝。
三层楼看似毫无关联,仔细对应标题,这应该是发生在三个女孩身上的故事。
“确定发帖人是520强奸案的林绣莓?”
大概是站着太累,宣帛弈干脆单膝上床坐在他身侧,见他神色淡淡瞥过来,还低声解释:“这样更好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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