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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抬手推了下成默的下巴偏头避开,她冷冷的说道:“我不想要接吻。”
成默早已经不是不懂情调的无知少年,他对女人已经有了足够的认知和了解,清楚“我不想接吻”和“我不想和你接吻”之间的天差地别。一个字的差别就要用不同的态度来面对。假设雅典娜说的是后者,那么他就会退让,转而刺激她的身体,来刺激官能。
但雅典娜说的是前者,这其中的微妙之处,就说明雅典娜其实内心并不排斥他,因此这个时候不能退让。
歌德曾经说过:通向女人心灵的通道是阴道。但成默觉得这句话不尽完整,想要深入一个女人的内心,吻才是最直接的手段。
不过不能退让,并不代表需要粗暴的对待对方,反而更需要耐心。他并没有急于一时,只是放松了身体,稍稍拉开了和雅典娜的距离,转头注视着她。
此时雅典娜的眼神还十分清冷,甚至有些空洞,成默凝望着她 的眼眸,像是在观赏遥远的星辰,美丽、冷漠又遥不可及。她的心是一块坚冰,想要点燃她内心深处的火种,仅仅凭借人类欲望的本能肯定不够。
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
他其实能够明白雅典娜的心情,无论对于他还是对于雅典娜来说,这都不是合适时机,也不可能营造出浪漫的气氛。
为此成默心中很是歉疚,可是为了他的计划他又不得不继续下去,于是他稍稍抱紧了一些她,让雅典娜那灼热的曲线玲珑的身体重新靠进自己的怀里,雅典娜的身材实在是太令人赞叹了,仅仅是那高耸胸脯压在身侧的q弹感,还有手指触及她玉背的微妙情绪,就令人色魂授与。
成默强压下心中那股被点燃的渴望,想要蹂躏这个女人的渴望,低声说道:“你不是说想听我和父亲的故事吗?当时我说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个确切的时间点,而是篝火、啤酒、星光和烧烤,当时你不太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我说,其实篝火、啤酒、星光和烧烤都是意象化的指代,篝火可以是帐篷、啤酒可以是热可可、星光可以是雪花,烧烤可以是冰原,实际上它们是什么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符合当下心情的氛围,比如此时此刻……喧闹的柴油机、逼仄的夹层、燥热的温度还有你的前未婚夫,他也是我的敌人……害死了我妻子的敌人……”
雅典娜没有说话,她的头埋在成默脖颈之间,成默看不到她的表情,他用温柔的卷着她流水般丝滑的金发,将手指探进了她的耳郭,轻轻的,反复着摩挲着,同时不疾不徐的说道:“可能你会觉得这样的环境实在是糟糕透了,弄不好活都活不下去,人怎么该在这样的时间点上想要对其他人说心事呢?但我早就习惯这样朝不保夕随时都可能死亡的气氛了,说实话,这样的感觉反而叫我熟悉。我说过,我曾经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你是医生,应该清楚‘单心室、动脉导管未闭、大动脉异位、肺动脉狭窄’意味着什么,每活着一天对我来说都是奇迹,知道吗?在我还没有成为天选者之前,我每天醒来,世界都会向我展示它的美好与残酷,越是美好,这种残酷就越深刻,所以很多时候我在注视着朝阳升起的时候,都会想,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干脆毁灭掉呢?”
也许是成默发自内心的诅咒,也许是雅典娜的耳朵十分敏感,雅典娜反而挡在两个身体间的手,反而不像刚才那样抗拒,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成默了解这其中的意味,他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开端。他觉得心灵的抚慰和身体的抚慰两者缺一不可。更知道心灵的沟通才是打开雅典娜这朵娇嫩花朵的钥匙,当然身体的抚慰也不能停。
他已经察觉到雅典娜的小巧的耳朵敏感极了,他的指肚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耳朵在微微颤动,像是一只小兽聆听到了危险的讯号。成默的内心荡漾,他继续细细抚弄着雅典娜的耳朵,像是采耳。他能明显感觉到雅典娜在他的怀抱里越来越放松,刚才还有些僵硬的身子,逐渐的软了下来,两个人紧贴之处也越来越火热。
成默低头凝视着雅典娜,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脸颊浮动着一丝浅浅的红,像是清溪被晕染了一抹红霞,他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没有朋友,唯一的亲人,我的父亲是个木讷的智商很高情商不高的学者。”成默轻笑了一下,“和你一样……”
“成教授是令人尊敬的学者,我不能和他相提并论。”雅典娜睁了下眼睛由衷的说道。
“谢谢。”成默笑了一下,“我们华夏人不大信仰宗教,讲究‘祖先崇拜’和‘慎终追远’,因此特别重视族谱,族谱上不仅会把祖宗十八代的关系记录的清清楚楚,尤其特别重视‘功名’(schorly honor or official rank)的记载,可能是因为我们华夏人很早就明白‘基因’的重要性,所以相信‘龙生龙,凤生凤’的血统论。我父亲高考(national lle entrance exaation)时考了一个全国状元(nuber one),华夏的高考相当于法兰西的bac基本考试,不过竞争比法兰西要激烈的多,要知道我们华夏每年参与高考的人数有一千万左右,想要做千万里挑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此我父亲不仅上了电视,还被族谱中当做大事件记载了下来。对于我老家的那些人来说,我父亲的成就足够光宗耀祖,至今他们都津津乐道,还编出了喜闻乐见的故事,说我父亲多年前在乡下读书时如何的勤奋刻苦,但因为家中贫困,只能被迫放弃读书出去打工,后来校长找到城里劝说了很久,又因为打工实在太累赚钱又不多,于是我父亲又回学校开始发奋读书,在读高三的时候家里烧了整整一麻袋灯泡。但实际上并不是这么一回事,我父亲光凭学校的奖学金就足够生活,还能补贴家用,至于读书,他上学的时候没怎么认真读过,最爱做的事情是在乡下淘一些老物件,拿到市里面去卖钱,然后买一些书回家看。有一次暑假,为了多赚点钱买书,他还在省城古玩市场遇到了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当时他看中了我父亲淘来的一方砚台,于是和我父亲攀谈起来,发现我父亲学识渊博,又懂古玩,便请他当参谋,买了好几样东西,原本那个节目主持人也没有抱什么希望,结果后来才从真玩家口中得之自己收获颇丰,为此那个主持人还专门跑到乡下去找我父亲……”(慎终追远:旧指慎重地办理父母丧事,虔诚地祭祀远代祖先。后也指谨慎从事,追念前贤。出自《论语·学而》。)
“找到了吗?是不是给了父亲一大笔钱?”雅典娜调整了一下姿势,可能是成默一直没有过激的动作,只是抚摸着耳朵,可能是她需要更多的凉意,总之她完全丧失了警惕性,她的侧脸靠的成默更近了,彻底的依偎在了成默的怀里。
成默没有立刻回答,外面拿破仑七世和克洛特·盖昂还有莫里斯的谈话也还在继续,他们在聊究竟该如何应对图尔齐和以瑟列,谈论该如何操纵国际局势的走向。
里与外仿佛两个世界,但又是紧密相连的两个世界,让成默产生了一种他和雅典娜躲在衣柜里的错觉,他们是一对偷情的男女,而男主人正和他的下属在一扇薄薄木门外面。
成默觉得这样的想象有些刺激,又很是羞耻,他沉默了须臾将杂念抛开,才继续轻言细语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找到没有,只知道后来这个主持人开了家书店,名字还是我父亲起的,叫‘见微’。这些事情都是我叔叔告诉我的,在我父亲生前,我从来不曾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他表面的身份——一个人类学家。在我内心深处,我因为他的身份骄傲,可我却从来没说过,他生我,养我,但我却一点也不了解他,没有说过一次爱他,甚至在我懂事以后也没有抱过他……”他叹息了一声,“可惜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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