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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的很棒,说实话我完全看不出来这座宫殿已经快要存在一千年了。”成默低声赞叹。
拿破仑七世转身看向了走廊上第一幅油画,这里所有的油画规格都差不多,几乎跟落地窗一般大,因此比人还要高,拿破仑七世背手仰头,满目崇敬的说:“这是我高祖(great-great-grandfather)拿破仑一世的画像,这时候他还在拉斐尔军团中当一个不起眼的炮兵少尉……”
成默抬头看向了高耸的油画,油画上的拿破仑一世站在他最爱的12磅炮旁边十分伟岸,与他后来的形象完全不一样,年轻时的拿破仑留着长发,穿着红色皮袄和黄色紧身裤,一副十八世纪潮流青年的模样。对于伟大的一代帝王,成默也心怀尊敬,诚心诚意的恭维道:“毫无疑问皇帝陛下是历史上能够排进前三的军事天才,虽然很遗憾他并没有留下什么军事著作,但研究皇帝陛下指挥艺术的书籍却汗牛充栋,之后的名将也无一不研究皇帝陛下,就连我国最伟大的军事家x主席,都非常崇敬皇帝陛下,不仅阅读过法国、英国、俄国等多国出版的《拿破仑传》,还叫法文翻译家萧乾专门日夜赶工翻译了福尔写的《拿破仑论》,不仅如此,还嘱印过一种两函十七册的线装大字本《拿破仑传》,供干部参阅。后来我曾经阅读xx版的《xxx传》,对比两位的经历,尽管隔了一百多年,我依旧感觉到两位历史上伟大的军事家之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成默仰望着拿破仑七世的画像,感叹道:“读历史的时候,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伟大的历史人物根本无需任何人为他们编织神话,因为真相的本身就足够叫人觉得不可思议……此刻我站在这里,回忆起那些著名的战役,都会有热血澎湃的感觉……”
拿破仑七世微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成默向前走,两个人沿着长廊漫步向前,拿破仑七世笑着说:“尽管我已经听惯了对高祖的赞美,但你的角度是让我感到最骄傲的……”顿了一下,拿破仑七世说,“因为x主席也是我最尊敬的军事家之一。说起来我的高祖没有留下什么军事著作,但却留下了不少社论、小说以及历史著作,在科西嘉的时候,他创作了好几部以科西嘉为题材的长篇和中篇小说,虽然都没有完成,但他完成了一部爱情对话录。除此之外他还写了十几篇文章和提纲,内容涉及大炮的架设、自杀、王权和人类的不平等,当然最重要的主题还是科西嘉,像是《科西嘉信札》和《科西嘉史》……”
“大概优秀的军事家全都文学家,比如凯撒,比如x主席,还有皇帝陛下……”成默说。
“还有孙武、曹操、诸葛亮、王阳明。”
“您对华夏历史的了解真是令人惊讶。”拿破仑七世能说出写《孙子兵法》的孙武成默一点也不意外,但可以说出曹操、诸葛亮还有王阳明还是很令成默意外的,毕竟近几百年西方都领先世界,懂得西方历史的华夏人很普及,但是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上等人的西方人却很少有了解华夏历史的。
“关于这一点,我们等下说,先来看看我高祖的纪念馆。”拿破仑七世推开了拿破仑一世纪念馆,里面的灯没有关,耀眼的水晶灯将不大的陈列室照的纤毫毕现。
拿破仑一世带着成默走向了一号陈列柜,指着里面镶满钻石珠光宝气的宝剑说:“这是高祖的加冕之剑。这把剑由尼铎定制。剑身使用了金、鸡血石、宝石、玳瑁、钢和皮革等材料。当时,一颗重140克拉,曾点缀在路易十五和路易十六的加冕皇冠上的‘摄政王’钻石被镶嵌在了剑柄上,除此之外还镶嵌了42颗钻石……”
成默注视着璀璨夺目的“加冕之剑”,他记得在里世界这把剑被称作“执政官之剑”,也是七十二神器之一,现在它竟然就这样存放在柜子里,他有些疑惑的问:“这把不是神器吗?”。
“当然是,不过这把是赝品,真正的加冕之剑在夏悠宫……”拿破仑七世低声说,一边说一边向前走,继续跟成默介绍其他的一些陈列品。
逛了一圈之后,拿破仑七世带着成默走出了拿破仑一世纪念馆,进入了狄安娜长廊。
“这条走廊有80米长,是整个枫丹白露宫中最长的走廊,原本它并不是这样,由我的高祖改建。”拿破仑七世指向了镶嵌在走廊两侧的书架说道:“其实它不只是走廊,还是真正的皇家图书馆,一共存放着我高祖的收藏一万六千册书籍……小时候我虽然住在凡尔赛宫不远处的宅邸,来的最多却还是这里,尽管这些大部头的书很难翻,很多又还是拉丁文的,但我的爷爷还是会挑选一些强迫我阅读,他告诉我来这里读书是我们拿破仑家族不容亵渎的传统,因为高祖留下的训诫中说过:‘世上只有两种力量:利剑和思想。从长而论,利剑总是败在思想手下’。尽管高祖并没有一个好的结局,但对于我们每个拿破仑家族的人来说,他的话就是信条,因此我的童年几乎没有游戏的时间,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练习击剑。”
拿破仑七世停在了书架旁的棕色木楼梯旁,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光滑的扶手,像是陷入了回忆般低语:“我记得我童年的时候非常讨厌来这里,实际上我一点都不喜欢拉丁文,也不喜欢这些看不懂的书,我想看动画片,想骑脚踏车或者滑滑板,然而这一切都是不被允许的,这让我憎恨我的身份,甚至讨厌我的姓氏,因为它让我的童年无聊极了,直到我上学读书,尽管我读的是法兰西名流辈出的亨利四世学校,但每个人听到我的名字都对我肃然起敬,尤其是那些大人,他们总是对我寄予厚望,告诉我:你可是伟大的皇帝陛下的后裔……”
虽然拿破仑七世停了下来,但成默依旧没有开口,只是表情专注,对于如何做好一个听众,他经验丰富。
拿破仑七世带着成默向走廊的尽头走去,长廊寂静,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响,拿破仑七世继续说道:“但我那个时候仍旧不曾感受到‘拿破仑’这个姓氏的分量,少了爷爷的管束,我就像是被放出栏的小马驹,撒欢的在自由中奔跑,玩游戏、看肥皂剧、扯女生的辫子,直到小学三年级。”
拿破仑七世转头看了成默一眼笑着说:“我们法兰西小学三年级才开始上历史课,而不管哪个阶段的历史课本,封面上最多的就是我高祖的油画,尤其是雅克-路易·大卫绘制的《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口的拿破仑》,尽管关于我高祖的历史我已经滚瓜烂熟,但跟着全班同学一起上课,读到一篇又一篇有关他的内容时,我心中都会跟着激动或者悲伤。每次历史课下课都会有男生还有女生跑过来激动的询问我,你真的是拿破仑家族的后裔的吗?这样的疑问几乎贯穿了我整个读书生涯。而越到高年级,崇拜我高祖的人就越多,不仅是学生,甚至还有很多老师,以及普通人,他们每年还会在我高祖宣布退位的那天,穿上近卫军服自发的来到枫丹白露宫扮演近卫军……”
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穿过了皇后寝宫来到御座厅,整个御座厅是货真价实的金碧辉煌,所有的金属装饰,包括白色墙壁上镶嵌的法兰西和纳瓦尔徽章全都是真金打造。水晶灯低垂,散发着璀璨的光晕,从屋顶上大皇冠下垂的帷幔就像大衣一样把龙椅围起来;黄金打造的皇帝御座放置在猩红色丝绒御座台上,座椅上的蓝色绒布刺绣着拿破仑家族的金色蜜蜂,而两边纯金立柱上伫立的是象征近卫军的展翅之鹰,它们站在代表拿破仑一世的“n”字圆形徽章之上,威严而华贵。
令人肃然起敬的帝王气息扑面而来。
拿破仑七世站在红毯的边缘,凝视着御座台上象征着王权的皇帝御座,表情严肃的沉默了良久,才低声的说道:“越长大我就越发意识到拿破仑这个名字意味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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