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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的事情。
回到星城,除了利用林之诺的身份去高云上班,成默大部分时间都在疯狂的读历史书,书籍的内容大都是关于古巴比伦文明和古埃及文明的,曾经成默只是粗略的读了一些,这一次是购买了大量的英文的原本来读。
其间成默一直有和井醒加深往来,井醒也被白秀秀替林之诺编造的背景所蒙蔽,认定了成默是某个高端诈骗组织的成员,井醒混黑道的,自然对国内一些诈骗组织了解不少。
不像普通人,大约只了解电信诈骗,知道重金求子,又或者海外有巨额财产需要解冻这种低端诈骗组织,却不知道华夏国内的诈骗组织林立,远远不止是电信诈骗这种类型的低级骗局。
如今的中端诈骗组织玩的是传销和金融,而高端的诈骗组织,则是玩的人脉。不过高端诈骗组织和普通人没什么联系,将他们说成“诈骗”也不准确,好比九十年代的气功大师这种,都属于精通心理学和骗术的人,2017年“意外”死亡的著名气功大师王l就是其中比较出名的一个。
井醒查到了林之诺的骗子身份,反而对成默戒心降低了不少,约了成默去了几次小天鹅,也约了成默去打高尔夫。
成默知道井醒在暗中观察他,但也没有刻意的表现的放荡不羁,只是没有拒绝和井醒接触,对待井醒也不咸不淡的样子。
转眼间11月11日成默的生日就到了,这天很久没有和他联系的沈老师发了微信给他,说要他去家里吃饭。接着颜亦童和付远卓也发了信息给他,说要帮他庆祝一下。就连白秀秀都说了,要请他吃个晚饭。
这让从来不怎么受欢迎的成默觉得受欢迎也是件叫人苦恼的事情……
眼泪是谁的方向感
十一月的星城很少能见到阳光灿烂的日子,大部分时候天气都是阴着的,像是随时都会下一场雨,成默从书桌前面站了起来,落地玻璃窗外的风呼呼的刮着,天幕低垂,泛绿的湘江水被橘子洲头分成了两道滔滔不竭的激流,安静的横过黛青色的岳麓山脚。
将近中午,看不见太阳的天空一片灰白,颜色萧索,初冬的气象份外明显,成默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又睁开眼睛,便觉得这苍凉里透着一些诗意。
“生日啊!”成默看着落地窗外“江上阴云锁梦魂”的湘江水,无意义的低吟了一句。
想起十七年来,成默没有过过一次正儿八经的生日,唯独九岁的那年,他放学回家,父亲刚从外地开学术研讨会回来,买了个铺满白色奶油的生日蛋糕给他吃,可却不知道把蜡烛扔哪里去了。(湘南有些地区有给小孩九岁办酒宴的习俗)
年幼的成默唯独对吹蜡烛的感觉有所期待,没有蜡烛,这生日蛋糕也少了大半滋味,再加上成默清楚那香甜软糯的奶油里含的都是餐桌上的定时炸弹——反式脂肪酸,自然是不敢吃的,只能切了一小块下来,刮干净最美味的奶油,吃上两口味道乏善可陈的蛋糕应一下景,剩下的全部给了保姆段阿姨提走了。
成默不满没有蜡烛,叫成永泽下次别买了,成永泽只是“哦”了一声,完全弄错了成默不开心的点,提了一句:“偶尔吃一点奶油也没有关系。”
成默心想:“没有蜡烛,没有生日歌,也没有许愿,那这生日蛋糕只剩下一点甜味,还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他看着盘子里那一堆白花花的诱人膏状物沉默着摇了摇头,再加上生日无疑是在提醒他离死神又近了一步,从这以后,“生日蛋糕”这种喜庆的玩意便彻底与成家绝了缘。
成默看了眼父亲最后送他的生日礼物,手腕上那块衔尾蛇手表,如今它已经变了款式,变成了一块i watch,这样也方便成默时不时扭动旋钮或者看着手表的方向不至于太引人注目。
见时间不早,成默按照白秀秀对他的要求,洗了个澡,拾掇了一下,穿了条dior ho蓝色休闲裤配thorn browne白衬衣和灰色毛线开衫,提上在长安买的一些伴手礼,在初冬时节清清爽爽的出了门。
虽然这些天成默并没有和白秀秀见过面,但答应过白秀秀的事情成默还是没有懈怠,比如毫无理性的胡乱消费,比如出门必须将自己弄成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成默并不反感这样奢靡的生活方式,对于他来说这也是一种体验,充满了一种未知的新鲜感,只不过和真正的贵族相比,他既没有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也没有力争青史留名的责任感,他所体验的仅仅是物质带给他的感官享受以及旁人的羡慕的眼神。
成默也不觉得白秀秀的这种方式能改变自己多少,不过对于自己扮演其他人还是有所帮助的。
只是白秀秀这些天完全不理会自己,有什么事情只是叫冯露晚和自己联系,根本不和自己见面,叫成默的心里隐约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以前两个人也是以这种模式相处,可经历过长安的事情之后,成默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应该会和白秀秀亲近一些,可情节并非按照他想象的那样发展,让他产生了失落的情绪。
偶尔成默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知道白秀秀就睡在自己上面,居然也会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成默与平常男生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懂得心理学,他分析过自己的心理,知道自己产生这样的心态是条件反射与心理暗示,人在感觉自己能够得到的时候,风险意识就会很强,就会急切的想要得到,并且越会惧怕失去。然而当你面临马上就要失去的时候,你就会突然什么都不怕,兴许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所以,在这种时刻更要沉得住气,于是成默也没有主动跟白秀秀说过一句话。
至于,对白秀秀的感情,很奇怪也很复杂,成默清楚对谢旻韫就是单纯的喜欢,也许说爱有些沉重,但说喜欢是准确的,他喜欢和谢旻韫聊天旅行,觉得和她相处虽然压力不轻,但乐此不疲。
对于沈老师,他有一种莫名的倾慕,沈老师的温柔和知性也叫成默沉溺,成默觉得自己在沈老师哪里感受到了一种缺失的温暖,这种感觉成默格外珍惜,但由此也衍生了另外一种欲望,这种欲望与xg是无关的,是源自人类本能的独占欲。
回到白秀秀这里,成默认为自己那原始的冲动源自与生俱来的征服欲,就像数学家看到一道万分难解的数学题,就会忍不住倾尽全力尝试解开它。如果说哥德巴赫猜想是数学皇冠上最璀璨的一颗宝石,引得无数的热爱数学的人前仆后继,那么白秀秀肯定是女人中最美艳绝伦的一个。
像这种女人倘若生在古代大抵上就是苏妲己或者褒姒这种祸国殃民的角色……
成默坐在劳斯莱斯上经过湘江一桥,转头看着橘子洲头伟人像的背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觉得自己正是因为人生处在一种巨大不确定之中,才会任由这些欲望泛滥,可今非昔比,自己克制和压抑这些欲望又有什么意义?
“我的人生意义又在哪里?”
成默知道自己不可能既是一个观察者,又是一个被观察的对象,于此同时他还要保持观察的客观性,所以他不知道自己人生的意义在哪里,哲学、科学、心理学都不能给他答案。
当活下去这个问题不再迫在眉睫,哲学爱好者的思想对话就时不时在他的脑海里激荡。
巨大的永定红花岗岩石雕刻而成的伟人像屹立在滚滚流逝的江水之中,伟人飘飞的发角凝固在寒冷的江风中,凝固在时代的缝隙里,凝固在成默的瞳孔里……
当银黑相间的劳斯莱斯驶过了年岁久远的湘江大桥时,成默将视线从立于烟波浩渺间的石像上收了回来。
“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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