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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也压下来,捂住她的嘴,一路从她的耳后根吻到脖颈,在那条绷直的细线上来回轻咬。
“唔唔……”
越来越乱,怪异的痒又窜遍全身,姜初宜脚胡乱踢着,在自己有脱氧的错觉前,使劲拽下他的手。
“怎么了。”宗也手肘支在她耳侧,语调喑哑,“想起来了吗。”
两人呼吸节奏交缠,都很杂乱。姜初宜胸口起伏,模仿着他的动作,反亲上他的脖子。
几乎是立刻,宗也的手就攥紧了。
说不清是想报复还是为了一己私欲,姜初宜咬着那颗胭脂小痣。
这个行为让宗也微微战栗,整个人瘫软在她身上。
咬了几下,姜初宜终于缓过神。
宗也趴在毛毯上,像一只蔫蔫的大猫,力气流逝尽了,嘴里咬住毯子上的兔耳朵,努力克制着什么,还是无法遮盖喉咙不稳的气音。
“你还好吗……”姜初宜戳戳他。
宗也没接话。
他喘了会,松开兔耳朵,睁眼,直直盯着她,就像看着一个不知轻重,喜欢玩游戏的小孩儿。
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宗也低声说了句,“初宜,对不起。”
姜初宜不明就里:“什么?”
他的手掌压上墙,“我现在打算跟你接吻。”
四十六颗星
宗也坐了起来, 目不转睛看着她,手顺着墙往下滑,摁到姜初宜的肩上。
屋内一片漆黑, 玻璃窗的霓虹灯罩在他侧脸上,像浓雾中若隐若现的长虹流星。
丢在角落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又很快熄灭,自动切到下一首英文歌。
“坏男孩就像昂贵的漂亮玩偶”
“但我就是心甘情愿”
砰, 砰, 砰, 心跳地很慌, 姜初宜费力调整着呼吸。
我现在打算跟你接吻。
这句话不是在征求她的意思, 而像是耐心耗尽后,对她发出的最后一道通知。
她躺在羊绒的白毯上, 躺在他身下,黑发凌乱, 在刚刚的纠缠中,衣服领子皱了, 歪了, 露出肩膀上的一条细带。
酒店吹出的一股股冷气似乎想让房间的一切降温,可宗也热的要命, 自制力像被放在火山岩上的蜡烛一样,融化、瓦解。
“让我备受折磨,对我弃如敝履”
“我一直期待着你能垂青于我”
“恶魔虎视眈眈, 天使视而不见”
他缓缓低下头, 热气微醺, 吻落在她的鬓角, 很轻,像是猎人在给濒死的羔羊打着最后的温柔招呼。
“初宜……”他音调已经有点怪,“明天我可能需要帮你请个假。”
姜初宜眨了眨眼,“啊?”
宗也迷乱亢奋的吻移到她的眼角,短暂地笑,“你确定,不喊停吗。”
“我一直等待着能让我刻骨铭心的你来到我身边”
“如果我满身伤痕,不到最后一刻不忍对你宣之于口”
姜初宜脸上是茫然的,感觉很多事都乱了套,但是接个吻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呢,怎么就至于请假呢。
她昏昏沉沉地想。
房间越来越暗,他抚摸过她的耳骨,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唇瓣。
“你的形象一尘不染”
“我的心里痛苦不已”
“如果你现在不走。”宗也双膝跪在毛毯上,手插入她的后脑勺,“等会我是不会停的。”
“我不走啊。”姜初宜如此回答。
那首英文歌进入高潮,声嘶力竭的女声,高亢浓烈的伴奏,破碎绝望:“he looks up grng like a devil”
——他微笑着,如同恶魔降临
宗也欺身压上去。
姜初宜眼前猛地一黑,身子瞬间绷紧,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把她的闷哼全部堵回去。
霓虹灯影在眼前乱晃,她被他抱起来,压在墙上,压在玻璃上。身后是冰凉坚硬的建筑,身前是毫无空隙贴合的他,姜初宜无处可逃。
他们好像一起融在了身下的毯子里。
她的手腕被他用手抓住,双腿被他顶开,唇被他带着疯劲的舌尖狠狠撬开,被逼着仰头,鼻息被迫承受他所有的味道。
姜初宜不理解这种亲,她是个很规矩的人,这和她想象中的温情实在是差距太大,不应该是这样的。被吻得舌根发麻,一开始她还想推拒,可慢慢意识到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人,只剩下混合着汗水,口水、眼泪,近乎要将自己碾碎的疯狂亲吻,她想把这个游戏暂停。
“宗也,宗也。”
姜初宜无措地叫着他的名字,腿根都在抖,音不成调。
宗也手上没停,好像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细致地吮掉她因为缺氧而掉的生理性泪水。
把人逼疯的吻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停止,他把她抱起来,一句接一句的,初宜,对不起。
她眼睛红红地说疼,他就把咬换成舔舐。
等她断断续续地发不出声音,他又把舔换成咬,咬碎了吞下去。
姜初宜双眼浮起一层雾,想揪住他的头发,可手指也被他含进嘴里。好像连正常呼吸都成了一件难事,萎靡地失去了所有力气,世界只剩下扭曲的眩晕。
宗也明显失控了,像一行无法被修复的代码。
她终于尝到了吃下毒苹果的报应。
被他肆虐过的地方好像都肿了,浑身像是被滚油浇过,连血液都跟着沸腾。
在这个一发不可收拾的夜晚,姜初宜无数次地想,她应该走的。
迷糊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久到这一切好像不会有尽头。窗外的霓虹灯全熄灭了,天空泛白,晨光熹微。
纯洁的小兔毯子已经被蹂躏地乱成了一团,姜初宜重新被宗也抱入两腿之间。他还在说话,可她再也无法听懂。
她被人钳住下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眼睛只能看着他。
他将脸贴在她肩上,搂住她的腰,表情温柔地呓语:“初宜,想听你说,喜欢我。”
“宗也……”她不安地轻颤。
“说喜欢我。”
姜初宜脑子是空的,委屈地带着一丝哽咽,“喜欢你。”
世界寂静,好像就剩他们一问一答的声音,她的一切都由宗也主导。
“说只喜欢我。”
“只,喜欢你。”
“我是谁。”
“宗也。”
“然后呢。”
“只喜欢宗也。”
“宜宜,我也只喜欢你。”宗也笑着偏头,重新吻住她,“好喜欢你。”
武汉的路演有两天,第一天是在电影城,剩下一天是在高校。姜初宜第二天请假,说身体不太舒服,没去。
辛荷知道这个消息时,立刻联想到昨晚,他们打了个招呼要出去散步,便消失无踪,再也没回来……
她心里浮现许多猜测,但是瞄了眼宗也,还是没问出口。
在高校宣传需要站台,和台下的学生互动,比影城更累。
一整天,宗也明显心绪不佳,一直出神,连回答问题时笑容也很少,偶尔接几句话,大部分都在沉默地倾听。
宣传结束,武汉路演告一段落,他们返回酒店时,被告知姜初宜已经返回上海。
王滩惊了一下。
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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