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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砾张了张嘴想辩解。其实他是想过的,但他觉得轮不到自己操心,江少观难道还没有办法解决住宿的问题吗?

没人教过他怎么关心一个人。

江少观没有让他进家门的打算:“你现在如愿以偿甩开我了,我不会再纠缠你,你去找齐望轩和好还是找其他oga结婚都与我无关,不会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你大可放心。”

他好不容易放弃了,和过去说拜拜了,试图开启一段新的生活,他受不了邰砾一次又一次地来打乱他生活的秩序和节奏。

邰砾是来干嘛的?

是来确定他够不够死心吗?

邰砾一张脸失去了血色:“我没有担心你纠缠,我是想到你马上易感期……”

江少观望着他,觉得无比荒谬。原来邰砾一直记得他的易感期,但以前都是他求着邰砾陪他过,现在他无所谓了,邰砾反而跨越城市来找他。

他心里有一瞬间的动摇,但也因此更加愤怒,气自己骨子里爱犯贱。

他应该更坚定,他不能再重蹈覆辙,胸腔的怒意让他说话带刺:“其实是你忍不住了吧?”

“想要找操,拿我的易感期当借口?”他恶意满满道,“对不起,我不奉陪。你找别人去吧。”

他在说什么?

邰砾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没忍住一拳砸向江少观的下巴。

他知道自己的欲望不正常,但他从来没想过和其他的alpha发生关系。

江少观竟然这么想他……

四肢百骸的酸意都冒了上来,他挥出一拳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你他妈的……”邰砾红了眼,脑子里有一根弦断了。

江少观脸被揍得歪向一旁,他和邰砾动手的的次数不少,可他从来就不想和邰砾在除了拳击台和床上以外的地方打架。

他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壁,感觉到一阵血腥味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他想,这次他把邰砾彻底惹恼了,邰砾应该就不会再来了。

邰砾呼吸都乱了:“你就这么想我?”

江少观没说话,也没有去看邰砾的表情。

邰砾被羞辱了一通,自尊心让他无法再在这待下去。

“江少观,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变得倒是挺快。”

“你的喜欢值几个钱?”

“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玩意,之前为了私欲搅乱我的订婚宴,现在看上别人了,自然想要和我切断联系。”他恶意揣测道。

“你以为你那玩意镶金了吗?谁他妈稀罕!”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就走,在电梯里,心情还久久不能平静。

江少观之前在床上没少说污言秽语,可他从来不往心里去。

因为床上的话是助兴的,但床下的不是。

江少观怎么能这么说他?为什么?凭什么?他分明只和江少观一个人上过床。

邰砾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他看了眼机票,还有凌晨回s市的班次。

但是他就这么回去了吗?

他不甘心。

为什么不甘心?

如果他自己都想不通他想要什么,又有谁能知道?

邰砾的情绪由恼怒转向迷茫,他在大街上乱穿,过公路时差点被车撞。

“走路不看路啊!现在是红灯!”车上副驾驶的人探出头骂咧咧道。

等邰砾抬头看过去,那车早开远了。他退回到人行道上,周边是陌生的街景。

虽然来出差过不少次,但每次来都是以工作为先。b市对于他来说仍然是陌生的城市。

而在b市的江少观也让他觉得陌生。

那个曾经说过“你要是敢让其他人上你,我就弄死他”的江少观竟然让他去找别人。

邰砾先前觉得江少观有点偏执,他不喜欢江少观说那些充满占有欲的话,宛若要拉着他一起坠入悬崖、深渊。

他从来不觉得他是江少观的所有物。

可是,他同样不喜欢江少观把他推出去,就好像……不再把过去种种当回事。

超级不喜欢。

他随便找了家酒店入住,而他找的人还在帮他盯着江少观的一举一动,告诉他江少观回家后又出了一次门,去了酒吧。

即将进入易感期的alpha去酒吧?难道江少观是打算在酒吧里随便捞一个人陪他度过易感期吗?

邰砾差点又想打车去酒吧,动作比脑子动得快,他都走到了门口,想起江少观说的话,又重新坐回沙发上。

江少观侮辱他。他现在赶着过去,不就是坐实了江少观的那番话吗?

江少观在酒吧待到了凌晨一点。

邰砾没有睡觉,等到了眼线的最新消息,才去浴室洗漱。

对方说:他就一个人喝酒,喝完叫代驾回的小区。

邰砾确认了一遍:你确定是代驾?

对方回:是代驾,早些时候在门口蹲着接单。

邰砾有些搞不懂了。为什么江少观一个人喝酒喝到这么晚。

他躺床上闭上眼,大脑却不受控制地去想“为什么”,一整晚没有睡得着。

第二天,他还是去了趟公司,找理由召集高层开了个会。

江少观也来了,看起来很正常,不像是宿醉之人。反而是他,眼下的黑眼圈很是明显,精神也有点儿恍惚。

分公司的人对邰砾的突然到来都很紧张,生怕被抓到什么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唯有江少观很放松,后背靠在椅子上,低头转笔,一眼都没朝邰砾的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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