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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观:“没。”
连沛:“飞机延误了?”
江少观向后一靠:“去了趟邰砾家。”
连沛:“啧。”
江少观烦心:“你啧个屁。”
连沛评价:“没点出息。”
连沛是江少观身边唯一知道他和邰砾关系的人。倒也不是刻意说的,而是有次打黑拳受了重伤,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意识模糊之下喊“邰砾”的名字。
等他醒了之后,连沛问他:“你要台历来干嘛?”
江少观说这是个人名。
后来两人成了好哥们,庆祝在股市捞了笔大的,江少观喝多了酒,才提起他和邰砾之间的两三事。
他的情绪太需要一个出口了。在美国待了太久,他快要怀疑过去种种是否真实。
江少观:“你有出息,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在你老婆面前是怎么一副狗腿样。”
“呸。”连沛说,“我这叫能屈能伸。”
当初江少观开公司,连沛也入股了,他们没说几句就聊起了公事。
准备挂电话的时候,连沛还是问了句:“你俩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江少观吐出烟圈,盯着车顶:“谁知道呢。”
刚开始的时候,他觉得他俩这段关系会很短暂,邰砾随时都可能把他踹开。
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竟然就这么过来了。
出差回来的第二天,江少观就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
他手上除了沿海度假区的项目外,还有好几个项目。
办公室的文件已经堆了一小摞,邮箱里也有十几封未读来信。
在加上美国那边的公司虽然请了人代为管理,但还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做决定。江少观每天不是在看文件,就是在开会,下了班还要应酬。
就这么忙了大半个月,总算清闲了一点,周六抽出时间去潜水,才从水里出来,就接到邰砾的电话,让他去接待国外合作的客户。
邰砾:“他们本来说是后天过来的,不知道怎么突然改了主意,我这边在和张行长喝茶,暂时走不开,你先去接他们。”
江少观望向海平面:“嗯。”
他刚要开口问他航班号,电话就挂断了。过了两分钟,他收到何秘书的消息,把航班号、到达时间和对方的联系方式都罗列得一清二楚。
从海边开车前往机场要将近两小时,江少观换回衣服,将潜水装备扔进后备箱,没有多耽搁就出发。
到达机场后,他顺利地接到了人,将一行人带到清月城吃饭。
江少观英文说得流利,因为有在美国生活的经历,和他们也有话题,聊得比较愉快。
服务员刚把菜上齐,邰砾就带着何秘书到了,一进包厢,先敬三杯酒表达歉意,说是照顾不周。
对方领头人叫aiden,也是个酒鬼,一见是好酒,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吃过饭,aiden说想感受一下s市的夜生活,他们又陪着去了酒吧。
酒吧是江少观常去的那几家之一,一进门,酒保就和他打招呼。aiden用揶揄的语气说道:“看来江总是熟客啊,有什么好玩的可不能藏着掖着。”
“不过是离家近,下班正好喝两杯罢了。”江少观侧头看了邰砾一眼,邰砾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反应。
坐下来没多久,aiden就看上一个穿黑裙子的女人,前去搭讪,其他人也都前往舞池蹦迪,座位上只剩下邰砾、江少观和何秘书三人。
“何秘书,不去放松一下吗?”江少观伸长腿,刚好碰到邰砾的皮鞋。他的脚尖顺着邰砾的脚跟往上游走,到小腿肚处时轻轻蹭了蹭。
邰砾眉头微皱,抬眸冷冷地瞥了江少观一眼。江少观变本加厉,用尽招数挑逗。
桌子是透明的,如果何秘书低头,就会发现底下的情况。
何秘书摆摆手:“我哪会跳。”
被江少观蹭过的地方宛若有电流蹿过,有点痒,有点麻。邰砾心中忐忑,怕被何秘书看出端倪,起身说:“我去一趟卫生间。”
他没去卫生间,去外面透了会气,回到卡座时,正有一个男生站在江少观面前。男生穿着v领的针织衫,下身的紧身裤包裹修长的腿,他端着一杯酒,邀请江少观到他们那桌一起玩,声音挺嗲的。
江少观想也没想地拒绝:“我要陪朋友。”
男生不甘心:“那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呗,以后一起出来喝酒呀。”
江少观淡淡道:“不方便。”
男生再纠缠了一会,见江少观不为所动,失望地走了,目睹这一幕的aiden从后面冒出来,语气颇为惋惜:“他好性感,你竟然不喜欢。”
江少观耸肩:“的确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aiden好奇道:“那你喜欢什么类型?”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就连何秘书也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江少观用手摩挲酒杯:“强势一点的吧。”
“哦!”aiden接话,“我听说你们中国有个词叫耙耳朵,你是不是想当耙耳朵!”
江少观:“……”
“……”何秘书想笑,抬头看见邰砾站在aiden身后,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笑憋了回去。
江少观余光早扫到邰砾了,把话引过去:“邰总喜欢什么类型?”
这个问题在媒体采访的时候被问过无数次,邰砾的答案始终如一:“温柔、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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