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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清不领情,“你也可以对别人这样,和我没什么关系。”
沈灼的脸色难看起来,他盯着阮梨清,一字一顿的强调:“阮梨清,我再跟你说一次,我没有别人。”
阮梨清被他盯着,脸上的情绪也没什么变化,片刻后,她随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着她又直接转了话题,问沈灼:“你怎么说服董事会的人和暖阳合作的,而且效率这么快?”
只是她的问题却没有得到回答,沈灼咬牙切齿,“阮梨清,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阮梨清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不然你在和谁说话?”
“我说了,我没有女人。”他又重复了一次。
阮梨清依旧淡定:“嗯。”
沈灼有没有别的女人,说的好像和她有多大关系似的。
她看了下手机,已经八点多,便直接下了逐客令:“晚饭吃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然而沈灼却冷着一张脸,直接进了他曾经睡过的客房,关门的声音还很大声。
阮梨清坐在客厅,拧了下眉毛,但也没说什么,而是坐了会,将桌上的残局给收拾干净。
沈灼进了客房一直没出来,阮梨清也懒得管。
她收拾好就继续去写自己的企划书。
而客房里的沈灼,面无表情的解了领带,顺手将窗户打开,靠在窗边点了根烟。
初春的夜晚,还很凉,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冻的冰冷,然而他却跟没感觉一样。
一支烟抽完,沈灼眯了眯眼,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响了很久才接起,池景云清冷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之中响起:“有事?”
沈灼将手里的烟头掐灭:“你现在很闲?”
池景云还没回答,他就又接着说道:“闲就过来把东西都搬走。”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意扔到床上,自己又在窗边站了许久。
阮梨清写完企划书已经快十二点,她开了书房的门,正准备去倒杯红酒,就瞧见沈灼下半身裹着浴巾,上半身套着衬衫从浴室里出来。
阮梨清扫了他一眼,“我以为你走了。”
:我看不透她了
她一直在书房里呆着,完全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只是想着以自己对沈灼的了解,他不可能留下来。
毕竟阮梨清说的话,都挺让他难堪。
沈灼才从浴室出来,一双黑瞳被水汽烘的硬生生多了些柔软。
他垂眸看着阮梨清,眼睛像是一泉被春水复苏了的古井一般。
本是无波无痕,现在却起了涟漪。
不过也只是瞬间,等阮梨清再回过神的时候,沈灼脸上又恢复成了那副淡然模样。
他睨着阮梨清,语气也毫无起伏:“你挡着我了。”
阮梨清觉得好笑,“请你搞清楚,这里是我家。”
她的家居服都是宽松款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领口的扣子因为刚才写企划的时候,为了舒服,所以解开了最上面那颗。
以沈灼的身高,视线只要往下,就能看见阮梨清优秀的曲线。
不过也只一眼,他就收回了视线,他冷笑声,看着阮梨清:“阮小姐,如果你没那意思,请不要撩拨我。”
阮梨清一脸的莫名其妙,她啧了声,有点不耐,“你哪里来的错觉,我在撩拨你?”
沈灼注视了她片刻,然后抿着唇角没说话,转身又进了客房。
关门的声音比刚才还大。
而阮梨清在原地站了会,脸上嘲讽慢慢加深,接着又淡了所有神色,才去热了杯牛奶。
第二天是周末,阮梨清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
门铃声有规律的响着,阮梨清套了件卫衣去开门,是服装店来送衣服的,全是男装,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
她刚关上门,客房的房门就打开,沈灼裹了条浴巾就出来,毫不吝啬的展示自己的好身材。
阮梨清将手里的袋子一股脑扔到沙发上,“自己的东西自己来拿,还指望我给你送过去?”
沈灼脸色不变,“不需要。”
既然醒了,就没了睡意,阮梨清洗漱好,换了身衣服,准备继续把企划写完。
她早餐一样随便吃,冰箱里还有剩下的吐司,打热后也能凑合。
然而等到她再去厨房的时候,却发现微波炉里的吐司不了。
目光很快锁定到沙发上的沈灼,她问:“我的吐司呢?”
“扔了。”沈灼回答的言简意赅。
阮梨清脸色冷了下来,她沉声问:“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沈灼冷呵一声,放下手里的平板,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嘲讽:“阮梨清,说你不知好歹你还不信。”
他说完起身,长腿几步进了厨房,然后端出来一个小砂锅放在餐桌上,锅盖一掀开,香气扑鼻而来。
他淡声问,“吃这个不比吃吐司好?”
不过没等到阮梨清回答,他就又把盖子重重地盖了回去,“算了,你要不吃就直接扔。”
说完拿上自己的东西,错开阮梨清,抬腿就离开。
直到关门声音响起,阮梨清才从沈灼这一通操作中回过神。
她走到餐桌旁,揭开盖子看了下,是一锅鸡丝粥,炖的软糯香浓。
沈灼的厨艺不错,只不过他不是喜欢做饭的人,也就那么几次,阮梨清才吃过。
沈灼出门以后,径直下了楼。
只不过他也没离开,而是坐在自己车里百无聊赖的玩手机。
软件一个个打开,又全部退出,最后停留在相册界面。
沈灼手机里的照片不多,所以很快就找到了那一张。
十几岁的少女坐在钢琴前,秀气单纯的令人心动。
林杰的电话弹过来的时候,他沈灼刚点了烟,车里有些烟雾缭绕。
他单手接了电话,林杰那边说:“沈静恒果然去找李天宇了,你准备怎么做?”
沈灼没什么情绪:“该怎么就怎么,他要玩就陪他玩。”
“行,那我联系李天宇那边,都是兄弟,虽然你俩现在生疏,但他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等着瞧吧。”
林杰说得对,纵然李天宇和沈灼现在关系僵成这样,但他们心里还是知道谁才一队的。
富人圈子里都喜欢抱团,哪怕平时斗得死去活来,但一旦来了个外人想要掺合进来,那整个圈子都会心照不宣的排外。
所以在沈静恒这事上,李天宇也是站在沈灼这边。
更何况他们中间还有林杰这么个传话筒。
林杰又给李天宇说了些好话,但发现沈灼都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啧了声:“沈大总裁,还为爱所困呢?”
沈灼没接话,林杰正要劝他,却突然听到沈灼开口,他声音很沉闷,情绪也低落:“我越来越看不透她,不知道她要什么,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指尖的香烟还在慢慢燃烧,微弱的火光逐渐侵吞掉整只烟身。
沈灼以前看阮梨清,总觉得很好看懂。
他能看见她的欲望,她的渴求,她要什么,他都可以满足她。
可是现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无欲无求。
她什么都不要,他也什么都给不了。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沈灼很挫败。
林杰半晌没说话,许久,他才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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