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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呢?

孔文山尽力了,她也努力了

创伤的灵魂,终究没能得到救赎。

4刺

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东西,可能是具体的,也会是抽象的。有的人怕蛇,有的人怕黑,有的人怕鬼,什么都有可能,程度各有深浅。

不那么严重的话并不会影响生活,但要是严重了,就得去看看心理医生,尝试些脱敏治疗。

恐惧症的产生,可能是由于长久的压力造成的情绪积压,或者是曾经发生的创伤造成的刺激,各种复杂因素导致的心理病症并不容易难解决,伴其一生也难以好转,运气再差点还会愈演愈烈。

安然就是那个总是不太走运的人。

例如极端怕虫的人

他们自己也清楚地其实知道渺小的虫类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甚至一巴掌就能拍死一大片,但有严重恐惧症的人在面对突然出现的昆虫是会应激的。尖叫,逃窜或是大哭大闹,在那一刻他们无法克制自己的肢体行为,放空了大脑,本能的因为恐惧而感知迟缓,呼吸急促,引发一系列的肌体反映,需要调整很长的时间才能回到常态。

这不是他们的矫情,是真切的无法靠意志控制的心理疾病。

安然的恐惧症,压力和创伤的因素兼有,她惧怕与人的接触,更别提亲密接触了。

这个病症的糟糕程度在她二十四岁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那时候,她看到那些朝自己走来的人,就像怕虫的人看到虫子正在朝他们爬过来一样。

明明只是友好的握手却让她觉得是无数只手摸上了她的手臂,让她作呕不止。

愈发严重的病况让她闭门不出,刚刚接手的江家事业也一塌糊涂,她只能把自己锁在房子里猛灌烈酒,放声大笑又放声大哭。

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去疯人院陪伴沈柔茗左右了,每当这么想,她会狠狠的甩自己两个耳光,还要骂上自己两句,好让自己清醒点。

这些事情只有孔文山知道,孔文山是昌州最出色的医生。

从某些方面来看

他也是唯一理解安然一切疯狂举动的男人。

所以,近年来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她的各色情色绯闻,又或者江衍对她出卖肉体勾结奸党的控诉,都并不属实。

但要再往前说,或更早,她出卖肉体色相倒是确有其事的,说她是下贱的娼妓都不能算是冤枉,但怨不得她,怨不得她。

为了赖活,安然什么都做得出。

曾经的“风流往事”是造成她恐惧的来源之一,而真实情况却只会更加残忍。

多亏孔文山的诊疗,她才有些好转,没有就此荒废下去。

孔文山悉心的照顾,耐心的聆听,温和的疏导,让这个可怜地患者终于活出了自己的日子。

江氏倒了,安氏活了。

安然跌跌撞撞,终于活到了三十岁。

哈哈,她突然很想念孔文山

她在想孔文山要是联系不上她,会不会着急的破口大骂。要是能让他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骂出一句脏话,她一定要好好录下来,世世代代传下去。

只是见到江衍后,为了避免江衍暗地里去调查他给他制造麻烦,安然便没再见他了。

她那堆不得不吃的药,也都只是让孔文山寄给她。

她挺喜欢孔文山的,气质干净阳光,很有学问,是个很有耐心且细心的好医生。虽然他父亲犯过弥天大错,她恨他的父亲

但她绝对不会记恨孔文山,反而很担心他。

他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要是因为他父亲的事而让他这辈子因为内疚赖上短命的自己,她才要大哭一场,世界上得多多少心碎的女人,实在是太造孽了。

她还想着多累积些功德,好让她能去好地方见她心爱的弟弟。

显然,安然并不是个会把仇恨四处蔓延的女人,她也想不明白,这世界对她哪来那么多误解。

也罢

要怪就怪她吧,谁让她话少得可怜,她也认了。

她确实从没想过要报复江衍,这是不容置喙的。那个无辜的少年没做错任何事,是个再好不过的男孩,是个让人满心欢喜的男孩。

所以就算此刻他正鲜血淋漓的生吃着她,她会有些埋怨,却也不后悔她的所作所为。

只要一想到江隶刑和沈柔茗都先后葬送在她手里,明面里的墓挖开来都是空心的,她就只想放声狂笑,好像又有了力气。

“呜”

安然已经痛到极点了,为了忍痛而紧咬着唇的牙都沾上了血。

痛到这样的程度,才让她终于因为实在忍受不住下身的剧痛,才勉为其难地从喉咙口放出稍微大一点的呜咽声。

不用想都知道,江衍不满意,他总是不满意。

肆虐的恐惧感在她空空的大脑里横冲直撞,撞得她头昏脑涨。

她知道她的心理障碍这辈子是不会彻底好了。那恐惧感终于没有让她在同一时间段里狂吠,尖叫,大笑,泪流满面,张牙舞爪,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般丑态百出,那么现在就是治疗后最好的结果。

很干,很涩。

毫无爱意的性接触,本就是一场酷刑,更何况江衍的喜好又是如此的癫狂。

她看着江衍,他正专注地把戴着尖刺凸起的指套,探入她被迫打直的双腿间那光溜的一览无余的性器官里,也不知道叫人用什么材料定做的,能粗糙的叫人发疼却又要不了她的性命。

“你收的好紧”

安然还是能听清他的说话声的,她真的很想骂出声,甚至想认真回答他:要是把这个东西硬塞进你屁股里,你也一样会很紧。

但好在安然还没彻底疯,她不想激怒眼前这个正在发疯的男人。

那感觉就像是用最粗型号的打磨纸,不断去摩擦着金属,虽然这么比方很怪异,但事实正是如此魔幻。

哪有什么金属,在他手底下的,只是脆弱的,活生生的血肉。

她渐渐感到下身一片湿热,想必定是温热的鲜血在悄无声息的溢流,而眼前的男人却面无表情的不肯罢休。

他只是说着冰冷的话

“安小姐,你喜欢我为你定制的礼物吗?”

“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安然在心里回答了他。

安然突然记起来,“安小姐”的称谓,还是自己教他的。

他小时候会笑着从远处大喊,然后蹦蹦跳跳的抱着球跑过来

“安姐姐,你能陪我玩吗”

但每次江隶刑听见了就会把他训斥一顿,那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鼻涕都打起了泡,很好笑的模样。

所以安然便告诉江衍,他要和别人一样,叫她“安小姐”,这样江隶刑就不会骂他了。

然后他乖乖点了点头。

真是残忍,他现在像个天真的孩子玩着玩具,明明弄得她满身是血,却不问她一句疼不疼。

安然合不上腿,伸不了手,也没力气张口

她只是个可怜地不能再可怜地任其宰割的鱼肉,躺在黑色的皮床上,而这张柔软的皮床,冰冷的就像是专门用来冻住死鱼尸体的保鲜冰箱。

她不知道怎样乞求江衍让他住手,这份在巨大痛苦下依旧清醒的克制和忍耐,也是她被迫养成的坏习惯,终其一生也还是没有改善。

她努力的拉扯着手链脚铐,发出急促的碰撞声撕心裂肺的求他停下,但这毫无意义。

江衍仍是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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