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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放印子钱还有拿干股,都是通过这个人穿针引线,如果江媪真的出事了,她的事情会不会抖落出来。
事实上,她猜对了,江媪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来了。
郁氏和范氏不同,范氏和罗敬熙是表面夫妻,二人都不会说剖心之论,郁氏却不同,尤其是范氏和她提及陈子衡之后,郁氏就意识到,这并非是简单的要挟之事,反而背后有人在暗算罗家。
面对郁氏和范氏,江媪可以说一半藏一半,但是罗至正坐在那里之后,江媪就什么都说了。
“是贵府那位大海商陈子衡,他编造谎言说和你们府上大奶奶有私,原本小人是不肯的,但是他——”
罗至正接话:“他给的太多了。”
江媪惭愧的低头,又把自己如何通过周氏来到长房,结果猝不及防的被五姑娘派婆子堵嘴捆到这儿来。
“罗老爷,其实小人没有真的想如何,还想把真相告诉大奶奶呢。”
罗至正淡笑:“一个上门勒索我家的人,还敢狡辩。我也无意与你分说什么,官员之家,最忌讳行不义之事。”
“请铨曹大人饶命啊!”江媪还留一丝侥幸。
吏部文选清吏司郎中,也被称为“铨曹”,选拔官员升迁。
“不必提了,你家中孙儿我已经派人送往一家无子的夫妻身边,将来也不必受你儿子带累,否则,跟在你身边,莫说科举,就连家世都不清白。你如今涉及我家如此私密之事,你自明白如何做。”
江媪脸色发白,可她知道该如何做,罗至正的言下之意,就是速速自尽,否则,她孙子就会有不测,官员要对付她可是太容易了。
江媪从园子里走出,皮肉无损,听闻罗家高义,但她已经无颜面再待到京中了,铺子托给经纪们卖,她自己则对大家说要回本籍。
乘船回家的途中,因为船翻了,被水淹死了。
此事做的天衣无缝,范氏听闻江媪的死讯,心里舒了一口气。而范氏的丫头铃兰听闻是跌落到了井中,她父亲拿了罗家二十两的安葬费。
至于,陈子衡早已人去楼空,甚至连瑶娘都不懂,为何陈子衡敢做出这种事情来?他难道不怕事情败露呢?
罗至正却是明白,他对郁氏道:“要不说就是色胆包天呢。自古赌近盗,奸近杀,人多为‘淫’一字有凶杀。此事,既然已了,就不必再提,虽说二房那些蝇营狗苟也有问题,但是儿媳妇那里也该让她厉害些,就像瑶娘那般才好。”
郁氏不妨到最后罗至正夸女儿,郁氏笑道:“老爷夸她做什么,我还嫌她小孩子家家胡闹,还好这次是闹对了,下次若是闹出何事来,该如何是好?”
“并非如此,如今人人求全,恨不得永远不出格才好,以顾全自己的名声。就像当官的,哪个不是有才,可为何庸官多,就是怕担责任要名声。天下间,敢于任事之人还是太少,若今日是其她人遇到,她们绝对不会处置的如此干净利落,也根本不会管,听到了只当没听到,正因为她敢于任事,才保全了咱们家中的清白和儿媳妇的清白。”罗至正他本人为官多年,当然也有自己的判断。
他并非迂腐之人,并且十分唾弃迂腐塞责之人,天下坏就坏在那些庸官手中。
郁氏又是另一种想法:“可凡事多做多错,少做少错。”
别说是旁人家了,就是她们家中选儿媳妇都是选的柔顺之人,女儿性子太要强,可并非是什么好事啊。
郁氏的担忧罗至正一听就挑眉:“也没什么,瑶娘的脸看起来不是再温柔不过了吗?”
“咳咳。”正喝水的郁氏一下就被呛到了。
了却此事的瑶娘,正跟在许嬷嬷身边学规矩,许嬷嬷五十许人,相貌寻常,但行事却有章法,非常人能够比拟。
因为只教一个月,许嬷嬷教的更多的就是行礼的规矩和宫中忌讳:“但凡走路,不能左摇右摆,一定得脚跟用力带着前掌。不要过分的昂着头,显得傲气,也不必畏畏缩缩。”
这就是中间要拿那个度,瑶娘认真的体会着。
许嬷嬷见面前这五位姑娘,年长一些的二姑娘时贞和三姑娘敬柔都是狠人,二姑娘对自己狠,也好放大言,很容易迷惑别人,实际上才疏学浅,三姑娘则是处处维护自己的名声体面,但又很容易被名声掣肘羁绊。
四姑娘更是不着调,总是不用心。
偏小一点的两位姑娘时微和时雨却与众不同,尤其是五姑娘时微,小名叫瑶娘的这位。她年纪虽小,雪肤花貌,举止清朗,偏偏又自有一股正气在。
但这样的性子,却是很难被选上皇家伴读的,做公主伴读最重要的是能忍,小心侍奉公主,不是真的让你去显才的。
瑶娘当然心中也很清楚,她前世是因为没办法,做了周王世子的乳母,才卑躬屈膝,并非她天生就犯贱,想去侍奉别人,低人一等。
不过,许嬷嬷又想,可这姑娘面相又自带一股温柔气息,生的非常面善。性格和长相如此不同,倒也是少见了。
这日,郁氏受邀去了罗至正座师家,因此范氏请了她姊妹一处在她那里用饭。罗敬柔则和瑶娘还有时雨提起二房:“她们那边闹着分家,那个偷盗咱们家的江婆子,据说还替那边的大伯母和大嫂放印子钱,这不,老太太很是生气呢。”
“我也听说了,我看不至于分家,只是近来还是让法二嫂嫂管家,这倒是好事了。”瑶娘觉得二房的任氏周氏婆媳真的是乱来一通。
若是送去老家,也怕她们鱼肉乡里,闹的鞭长莫及。
时雨一脸嫌弃:“是啊,二房那边被她们弄几天,哪个人不是怨声载道的。”
姑娘们也只是闲话几句,在范氏那里就都住嘴,只用饭说些其他的了。范氏则吃了几口,胸口有些闷,瑶娘看她这个情况,心中一动。
饭毕,姐妹三人一处吃茶,外头说罗敬熙回来,三人连忙告辞。
又说这罗敬熙本去找陈子衡作耍,听闻他不知去向,不由悻悻的回来。他还和范氏抱怨:“这陈兄弟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前些日子还说让我介绍延平侯府的人给他认识呢。”
范氏心中却庆幸这狗东西还好走了,她本以为他会闹出来,大家一起玉石俱焚,心中十分惧怕。可这件事情中,因为瑶娘提早遏制,公婆替她处理好,甚至都没告诉丈夫,范氏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
她莞尔一笑,拉着罗敬熙道:“我要同你说一件大事。”
罗敬熙不解的看着她,范氏则咬唇,在他耳旁耳语一番,罗敬熙不由得大喜:“果真?”
范氏点头:“日子虽浅,我怕坐不稳胎,因此并未往外提起。”
这罗敬熙成婚数年,一直无子,如今听说范氏有孕,变得略微体贴一些了。
当然,这个体贴也只不过说了几句软话,但范氏已经把全部心思放在肚子上了,盼着能生个孩子下来,不这么孤寂就好了。
前世本该这个月暴毙身亡的范氏不仅无事,还有了身孕,瑶娘舒了一口气,她总算是改变了范氏的命运了。
至于二房的引祸人时芳也被许嬷嬷剔除了,一个月的规矩学成,只有时芳不合格,读书也多为劣,甚至女红也很一般。
若非是那府的大老爷苦苦哀求,据说窦老太君还想让人休了任氏,这才把任氏吓唬住,如今已经不敢再出门了。
还有时芳,窦老太君放在身边养着,也许,窦老太君怕任氏娇惯了时芳,日后对时芳反而不好,她老人家现在唯一能管到的就是时芳了。
寒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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