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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特别信任我,说我讲话有魄力。」他用手敲敲自己的x膛,想呈现自己的勇猛威武,只可惜大家不感兴趣。
走着,我看向走在最後面却一直不说话的卢大佑,「卢大佑?你怎麽都不说话?」
没想到不问还没事,一问就有事了,卢大佑立刻哭了出来,把大家吓了一跳,不过也可能是这个话题大家刻意不去说,没想到还是被他给挑起了,「我真的没有想到,阿风就这样离开,他上回说要去台北找馨宜的时候,还说要带她回来请大家吃饭,为什麽变成这样了?呜呜呜呜…」
卢大佑的话让大家沉默了,其中更是我不敢说话。
我该怎麽办?我该怎麽对面村子里的人?
「好了啦!」张庭又率先跳出来说,「人si不能复生,阿风都走了,我们哭哭啼啼有什麽用?难道这样他会b较开心吗?振作一点好吗?不要再让阿风担心了。」
我能感觉到,当张庭这麽说的时候,她看着我,只是我低着头,不发一语,然後大家靠向我,重新给予安慰。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在气氛还保持着沉默时,我突然问,而大家看着我,像是在等我问。
「何雅风,是怎麽决定要上来台被找我的?」
这是我没能来得及问他的问题,也是我在车祸意外之後,第二件让我後悔的事情。
如果我愿意跟村子联络,何雅风也不会上来找我了,也不会发生後面这麽多的事情。
「我记得国中毕业典礼的时候,阿风就跟我说过,他高中一定要考到台北去,因为他想把你找回来,跟大家团聚。」张庭看着我说,像是在安慰我。
「从你离开村子之後,阿风就有习惯,晚上在公园里吹口琴,他说他吹的曲子是你教他的,他要练熟,然後下次再见到你,就可以跟你一起吹,如果你忘记了,他就教你,他说,他喜欢你吹口琴时快乐的样子。」
大概是画面太过清晰,哽咽一下子冲上喉咙,我皱起了眉头。
「其实,阿风每一年都会做一个模型,因为只要一做模型他就会忘记想念你的痛苦。」
「阿风他喜欢你很久,只是他有些迟钝,你离开之後他才注意到,才会不惜为了考上台北的高中,卖掉很多模型砸钱去买教科书。」
愣愣地看着他们,我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却突然一阵强风吹过我们奔向天空,夕yan落下山头,悬吊在两座山脉中间,照耀着我的眼睛,而顷刻间我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何雅风的场景。
「那个…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何雅风。」他认真的继续组装又一边回答我。
「何亚锋?」
「姓氏何,优雅的风。」
「喔。」之後看着他组装好钢铁人的四肢之後,我默默地说,「我叫陆馨宜。」
「我知道。」
「咦?你知道我的名字?」
「好了。」他把已经组装好的钢铁人拿给我,「你看,我组装好了,这样一来,这边又多一只模型可以装饰了,这个小柜子愈来越丰富了。」
那一次,我还看着模型还目不转睛的时候,窗户的夕yan缓缓已经隐没在山边的尽头,斜yan消失後,只剩下由蓝渐层到黑se的天空,还有淡淡的夕yan余光。
看着没有他在身边的斜yan,我的嘴角轻轻上扬,眼角却挂在泪珠,脑海里是记忆中的景se,还有记忆中的他。
「昀昀?你起床了吗?」阿姨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而我赖在床上一点动静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不想说话没关系,但至少要好好吃饭,我把晚餐放在外面桌上,你记得出来吃。」
接着我听见阿姨脚步声远离的声音,而我继续争着眼睛,没有睡意也没有食慾,就是这样与天花板四目相对。
何雅风去世後的一个礼拜,我没有再去学校,也没有再踏出房间一步,把自己关在房间这个小世界,与世隔绝,不管任何人叫门、敲门,我一概不应门,因为我知道,无论是谁,都不会是他。
静静的看着他送给我的小熊玩偶,他送给我的模型,後来被我捡回来放回去,不过我之後才知道,原来高烧那天他在我生病期间又把模型拿回去修补,补完之後才又放回来,难怪我後来看到模型被整修成跟新的一样。
「我知道你是陆馨宜,不要再躲避我了好不好?」
那是他在模型上偷偷设计的机关,但是我在他去世之後才看见,已经连回应他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在模型上又贴一张便利贴回覆:
好。
当我在便利贴上写下一个字,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又sh了,眼泪落在书桌上,泣涕的颤抖肩膀,最後哭倒在书柜前。
何雅风,我想你…我想你了…你能不能回来?再接受最後一次我想你的任x?
「呜呜呜呜…」抱着他送给我的模型,我卷缩在床上,想像着他就坐在我身边微笑看我的模样,眼泪侧着滑过脸颊sh了枕头,最後我将脸埋在棉被里,不小心就这样沉沉睡去。
隔天早上醒来,我有些憎恨。
何雅风,你为什麽没有到我梦里来看我?
醒来之後,我呆呆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yan光灿烂,心里却暖不起来,接近失神的样子,我想应该会吓到在天上的他。
「叩叩叩。」
又是敲门声,所以我继续躺着。
拜托,都走,我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也不想见任何人。
「陆馨宜?我是雅风的朋友。」隔着木头门板闷闷的声音传来,我乍听之下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听见这样的声音。
她是…?
「我是哲琪,我想,雅风应该跟你提过我。」
哲琪?
突然我的脑海里闪过何雅风的脸,他曾经笑着跟我说,「你在吃醋,吃哲琪的醋。」
是他说那个哲琪吗?
转开把手,「喀嗒。」之後门开了,然後我缓缓把门打开,果然看见了那个斜浏海,一头气质长发的nv孩。
哀,我又一次不如人家了,我现在这是什麽颓废样啊?
何雅风,你绝对不可以取笑我!
「你…还好吗?」她c着温柔的嗓音说,一双如水的目光注视我。
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离开门口,像游魂似的回到床上,不过心情却有些不同了,因为她是在我之外,跟何雅风有了最多交集的人。
她缓缓走进我房间,然後站在我面前,直到我拍拍我前方的床铺,她才又坐下,客气又礼貌的语气说:「我来这边,是有话想跟你说的。」
没有抬头,因为我不知道她想说什麽,我只知道跟何雅风有关,我也害怕,我看着她跟我说何雅风的事,我会忍不住大哭。
不过她却不再说话,而是从包包里拿出一整叠的信封给我,「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东西。」
「这些是…什麽?」这是一个礼拜以来,我说的第一句话。
是何雅风写的信?这个信封袋是还在村子里的时候,他带我一起去买的,不过怎麽会有这多信件?还有录音带?
「我相信你知道这些都是什麽。」她说,「我今天来这边还有一件事情要说,说实在,我也许应该感谢你。」
突然涌上的不知所措与慌乱,让我只能呆愣地看着她,接下来她对我说的话,何雅风刚到台北时的情景一幕幕的浮现…
三个月前。
天气有些y凉,不过蛮适温的,不冷也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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