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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还疼?”
他低声笑,“有你关怀,孤不疼。”
焰光在他漆黑的瞳仁里燃动,萧淮止仰脖,喉间滚动,吻上了玉姝的唇。
烛光将影子映在帘笼上。
相缠、交叠。
耳鬓厮磨间,女郎的声息渐弱,溢出几声轻咛。
红绸烛影下,外间顿响一阵不重不轻的叩门声。
萧淮止眸色如刀,直劈过去,“滚。”
作者有话说:
略甜!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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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许愿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对萧淮止动了真情。◎
【044】。
门外陷入一阵沉静中。
默了片刻, 才响起温栋梁略显窘促的声音:“主公,有要事要禀……”
屋内烛光摇曳,影影绰绰间, 她眸底掠过萧淮止眼中泛起的猩红燎烧。
伸手推了推他, 紧抵在她后脑的大掌缓缓松开。
他从玉姝的唇上撤了去,滚烫呼吸落在玉姝微敞的襟口处。
玉姝此刻气息乱着, 整个身躯都被他正面环抱至腿间, 似孩童般缩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中。
“何事?”
他的气息微乱, 朝外凛声斥问。
“主公,还需……”温栋梁欲言又止。
萧淮止对外置若罔闻, 只沉下一口气,对上她眸底的潋滟春色, 问:“可饱了?”
玉姝雪腮透红,赶忙点了头, 支着身子便要从他怀中起身, 萧淮止却直接将她单臂拖臋抱起, 径直走向一旁的帘帐后。
人被他仔细放平在床榻间。
长指拂过她鬓角散落的青丝,黑眸定在她淡粉的唇上, 心念微动,道:“等孤回来。”
言毕, 他便将帘笼垂下,起身走向了外间。
整间屋子随着他远去的脚步声而陷入沉寂之中。
帘外几束火光微茫,玉姝阖了沉沉的眼皮,侧身捂着小腹便要睡去,屋外廊道间的烛光不断闪动, 她眼皮眨了眨, 便听见几声脚步走至门口。
零碎的交谈被淹没于屋中蜡烛燃烧的劈啪声。
黄梨木雕花窗上映着两束光, 冷热相融,烛影与月色交织。
“噼啪”
最后一声烛燃响起,紧接着,烛光拂灭,那扇紧闭着的梨花窗缓缓从外推开,映出一道深长挺拔的黑影。
极轻的几声窸窣在静谧的屋中落下。
浮动的帘幔映着窗外几缕泠泠月色,月白锦靴停在床沿边,床幔摇曳,黑影晃过她迷糊的眼底。
倏然间,玉姝从床榻惊醒,张唇欲喊,微弱的声音被人一掌捂住。
帘帐拉开,月光镀在青年俊美无涛的面容上。
四目相对的一瞬,玉姝眸底闪过怔忡与惊疑。
竟是谢陵沉。
“美人毋怕,爷定然不会害你的。”
乌黑的桃花目微挑,凝着玉姝,语调带了几分柔。
但玉姝却不会忘了那时将自己推下去的,也是这张人畜无害的脸。
一道银光从她眼前晃过,玉姝眉心狠狠一跳,她此刻哪里敢喊人,谢陵沉手里正玩着一柄小刀……
见她满眼防备,谢陵沉无奈一笑,眼神掠过锦衾下的身姿,“你不要喊,我带你去听你那萧郎君他们在商议什么可好?”
果真又是为萧淮止而来。
瞥过她眉眼间的疏冷至极,谢陵沉心中有了几分盘算。
“你不会是在生我给你下毒的气吧?”
谢陵沉眉梢一扬,开始解释道:“那藏春之毒,我可是没想害你,我是想送他萧淮止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更何况,顺带帮你测测他的真心嘛,他若是担心你,肯定会给你解毒,而且美人你瞧,你现在不是也安然无恙吗?”
他说得无辜至极。
玉姝眉眼微动,这才知晓自己那时迷迷糊糊的,竟然是中了此人的毒。
他说得是给萧淮止一个教训,那么凭什么要将自己也害进去,还能巧舌如簧地去推卸责任!
玉姝冷睨他一眼,示意他将手挪开。
两厢僵持下,谢陵沉眉间一松,同她商议道:“我挪开可以,你可千万不能喊,否则美人你也别怪我了。”
在他的注视下,玉姝点头。
手一松,她低声问:
“你给我下得什么毒?”
谢陵沉此刻眉心微动,讪声道:“不是什么重毒,不过是……藏、春嘛。”
他话一顿,抬眼去窥玉姝脸色,继续解释着:“美人儿不要这样看我,如今看来,萧淮止他不是好好的吗。”
他又将手臂一伸,白袍之下,只见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
“萧淮止不也同样还回来了吗。”
玉姝此刻基本知晓了他下得什么毒,心中一时羞愤交加,又睨过他臂上之伤,蓦然间,她想起晚膳时,萧淮止手腕处那道伤痕。
心中一凛。
谢陵沉逮住她略松神思的时机,同她道:“玉娘子先别急着生我的气,我此番做不仅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了你们江左。”
而下一刻,笼在黑影下的那双乌瞳闪过一丝疑光,谢陵沉精准将它捕捉,语调散漫地继续道:
“实则今夜之事于谢某而言,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话语稍顿,后又锁着玉姝泛动眼波,正色道:“谢某受人所托。”
敛去纨绔气息,谢陵沉的目色变得认真起来,他主动退后一步,转身撤至帘笼后,待身后之人起来。
玉姝此刻心腔乱得厉害,她将寝衣拢好后,睨过谢陵沉的背身,冷静几分后,她的心思微转,继续问道:“你受何人所托?见我作甚?”
“二娘子难道没猜出来?”谢陵沉偏首,漆夜中,二人的眸光堪堪交错,“还是说你的萧郎君,并未同你说出此番宿州之行的真相?”
“有话大可直说。”
谢陵沉挑眉,转身朝她一笑,“玉小娘子,你当真不知,萧淮止来宿州是捉你长姐的?”
他的声音渐低,黑眸睨着玉姝泛着浓笑。
敞开的窗棂外乌云压镜,几缕稀薄的月光从飘动的乌云中穿过,折射至窗台。
玉姝樱唇张合,语塞喉中。
她来宿州不过是因萧淮止不愿将她放在京城。
而萧淮止此番宿州之行为何,她又何曾敢打听他的事情。
他从未说过,竟是为了她长姐之事才来宿州。
黛眉紧蹙,玉姝浓睫簌簌垂下,很快又看向谢陵沉,冷了眸光。
“你不信我?”
谢陵沉反问。
玉姝不语,谢陵沉看了她眼,低眸浅笑,抬手指了指门外闪动的烛光,“那里有你要的答案,玉娘子,不若听听?”
萧淮止此刻正与温栋梁在外间议事。
他便是真如谢陵沉所说,将她瞒着来捉她阿姐,也好过轻易相信眼前这个曾将她绑架下药之人。
见她侧目不语,眼底似乎还有几分针对自己。
谢陵沉倒也不在意,只将袖中一枚令牌拿出在她眼前一晃。
玉姝眼神倏凝,紧紧盯着他手中令牌,压下涌动情绪后,才问:“我阿姐在你手里?”
“玉娘子可别冤枉谢某,家主可是自己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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