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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 这点小场面, 黎也背后的经纪团队身经百战,肯定挥挥手就摆平了嘛, 哪用得着他们粉丝出手?
于是黎顶流的粉丝们就抱着这样岁月静好的养老心态,继续钓鱼喝茶浇花下五子棋——这些圈龄少也七八年的骨灰级粉丝们都知道,某位顶流中的老干部的演唱会一结束,基本这一两年的kpi就算是被他“敷衍”完了,后面绝对销声匿迹,连个通告露脸都不带的。
还有些这几年陆续入坑的新粉不太适应这粉丝队伍里“粉随正主”的养老调调, 穷极无聊地翻旧粮,翻着翻着就翻进了某对新兴cp粉们的粮仓里。
起初多数误入粉丝是拒绝的, 后来个别一部分抱着“凑合凑合也能看”“大不了脑内马赛克掉另一位”“反正是粮不吃白不吃”的心态, 点进了那些剪辑视频。
起初是嫌弃,然后是稍有兴趣,再然后是情不自禁地点了下一part, 再再然后……
部分粉丝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日进了坑里。
于是当钓鱼喝茶浇花下五子棋的老干部粉丝们发觉异样时, 他们纯洁的队伍已经被“侵蚀”了。不够坚定的新粉丝们逐渐拉小团体私下偷偷聊起了粉丝群绝对禁止的“禁忌”话题, 规模迅速扩张的同时,也惹起了老粉的注意。
老粉们多数是从七八年前就跟过来的, 对当初同团之争印象无比深刻,对所有和宋与相关的话题也是异常敏感,于是愤怒的部分老粉联合起来, 要在粉丝团队内搞清理。原本许多cp粉还只是磕个乐子,谈不上有多真情实感,结果转头就被“清”出了粉丝队伍,直接激起了不少粉丝的叛逆心理。
于是两边粉丝针尖对麦芒,浩浩荡荡的对撕阵仗就拉起来了。
这场撕得堪称旷日持久。
老干部正主的老干部粉丝们遵循早七晚七的老干部作息,到点即来,到点即去,规律得仿佛广场舞约架的老太太;路人表示从未见过如此有规模有组织有纪律的撕架方式,很受震撼和启发。
而本应处于舆论漩涡中心的正主本人,此时正在悠哉游哉地休“恋爱假”。
——这个厚颜无耻的假期名称正是黎也本人发明的,前两天他刚跟丁娇提起来的时候,听得丁大助理差点没忍住手起拳落给他捶进会议桌的黑檀实木桌板里。
但黎也很理所当然:“为什么不能休恋爱假?尤其考虑到我28岁高龄才经历初恋的情况,于情于理你忍心给我拒假?”
丁娇:“……你还有脸提?”
黎也:“宋与帅吗?”
丁娇被这神来一笔的问题噎了半天:“啥?”
“帅不帅,宋与,你回答问题本身就行。”
丁娇磨牙:“他当初可是从各方面都差点给你掀下顶流位去的,怎么可能不帅?”
“这不就行了,”黎也懒洋洋的模样里都能看出点犯欠的骄傲,“小狼崽那么帅,人聪明又善良,一点毛病挑不出,我有什么好没脸提的?”
丁娇:“…………”
在丁助理忍无可忍的“滚滚滚”下,黎大顶流欢快地卷着铺盖卷儿抱着恋爱假连夜搬去了宋与家。
这次待遇好了一点点:睡床。但不是主卧的那张床。
黎也大失所望。
宋与最能看得出这个老流氓的想法,尤其恋爱以后,消磨掉中间几年的陌生,又在某人的厚脸皮下迅速地亲近亲密后,他对黎也就更是熟悉,有时候不用彼此说话,一个眼神就足够交流了。
譬如此时,一眼看穿黎也望来的目光,宋与绷着脸,以假装面无表情实际已经防备得贴上门板的姿势,低声:“《被捕》和《剿蛇》的通告费都打进账户里了,我置备了一些新家具,这个房间是给你准备的。”
黎也愣了下:“给我准备的?我一个人的?”
宋与没作声,点头。
黎也闷了半晌,突然哑声笑起来:“好。”
宋与茫然:“好什么?”
黎也:“你不是在邀请我同居吗?我说好。”
宋与差点被呛着:“我什么时候说邀请你同——”
黎也俨然没听到,从墙前直起身,懒插着袋晃到宋与面前,仗着比小狼崽高一头的身高,把人直直压在阴影下的门板前,他半垂着眼笑:“那我不管,我语文老师就这么教的。”
宋与咬牙:“你少无赖。”
“但我们得先说好,”黎也略过宋与话声,笑得很不做人,“既然同居请求是你来的,那以后求婚就是我的事了,你不能插队。”
“——”
“求婚”两个字一砸下来,宋与刚准备把人顶开的胳膊肘都停在半空了。
黎也早有预料,扶住宋与手臂,动作轻缓地扣下,他含笑俯身去吻青年的唇,一边轻吻一边低声问:“过几天就是年关,jackie·杨那边的手术也安排好了,等过去以后,要顺便去见见我父母吗?”
“——!”
宋与彻底石化在门板前。
黎也忍不住声音哑然地笑,一边笑又一边得逞地吻宋与唇角,鼻尖,眉眼额梢:“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宋与终于回神,迟疑:“他们会不会,很生气?”
“干嘛,怕挨揍啊?”黎也低头,拿那双含笑又多情的眼睛睨他。
宋与:“不是。我是担心你和他们闹僵……”
“没事,揍不到你,”黎也靠下来,语气懒散又随意,“前段时间我自己飞了一趟,已经提前把揍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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