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相公带我囤货忙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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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二爷今个是怎么啦?怕不是傻了吧?
谢真不耐呵斥,“这个你别管,爷自有法子,你只管听令办事去就好,问那么多干嘛。”
见自家主子的语气明显是怒了,填海也不敢多言,忙忙行礼,哎哎应着转身就走。
终于打发走了这笨蛋小厮,却见边上秦芜的陪嫁婢女铃铛不为所动,木楞的站在边上,一副还想上前来伺候她主子的模样,谢真牙疼,又赶紧挥手打发。
“那什么,芜儿的大丫头是吧,你也跟着填海一并去,这里用不着你。”
铃铛作了难,看了看这冷酷的爷,又看了看自家主子,见自家主子不吭声,不发话,想到一直以来自家主子对二爷的迷恋,铃铛不说话了,忍着对谢真的害怕,收回看向秦芜期期艾艾的眼神,认命的福了福身,转身迈着极快的小碎步就去追填海去了。
终于打发走了两碍事的人,谢真松了口气,拉上跟傻大姐一样的悲催芜继续奋战。
二人来到前院,不去大事才开的宴客大厅,反倒是直接去了谢孟昌的专用书房。
谢孟昌身为公府的最高掌权人,他手里明卫暗卫不少,书房看守的自然严密,只不过今日是特殊,京都戒严,身为国公的谢孟昌去半夜起来去早朝后至今未归,而府里又多处起火,这就导致了此刻明明该严密把手的书房有了漏洞,给了谢真可乘之机。
毕竟是府里的爷,还读书出仕,虽然还未秋闱,他那也是科举头名的解元郎,以前也没少被那没心肝的爹提到书房来训话,如此这里他熟。
故技重施,抱着软玉温香飞身遁入,成功避开内外不多的守卫窜入书房,一来谢真就拉着秦芜直奔亲爹书房的东屋。
秦芜眼睁睁的看着这家伙,在偌大乌木书桌后的博古架上摸索一番,也不知动了哪里,不等她觉出个二五六来,也没啥动静,这货就拉着她转身入内,绕过一架屏风到了后头,就在卧榻一侧的墙根脚,兀自出现一个黑黝黝洞口。
秦芜诧异不已,谢真探身往里瞧了瞧,也没说话,径直转身回到外间书案上,抓起案上烛台,熟门熟路的寻了火折子快速反身回来,见了秦芜求知欲的小眼神,谢真嘿嘿一笑。
“嘘!芜儿,这是我亲爹,你公公的私房秘库,谁也不知道,咱们今日就抄了他的老底。”
秦芜……就离谱!
狗子啊狗子,你丫到底是有多凶残,连亲爹的私房钱都不放过啊!
不过眼下自己身为帮凶,她还能说什么,辣么多的赃物都在自己的空间里了,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收呗。
从狭小的入口进去后,底下的密室空间并不大,里头就十口箱子,跟库房里头的大箱子差不离,只不过库房箱子里装的是金银锭,而这十口箱子里装着的都是个小好用的小金饼。
一口容纳八千两,十口就是八万两,折合白银,不算私下银兑金,十二比一的兑换率,光是朝廷面上的汇率,这也是八十万两白银啊!
一口气手完箱子的秦芜咋舌,看着正在复原密室的谢真,秦芜忍不住感慨了句,“那个谁,你爹可真有钱啊,私房钱这么多,不会是个大贪官吧?”
秦芜的话让谢真一僵,回头来拉她的时候苦笑,“贪官嘛还真不是,不过也不是啥好人就是。”
“所以说,你今日拉着我收啊收的,莫非是你那不是好人的爹马上要东窗事发,你在未雨绸缪?”
谢真……
他能说自己这小妻子神经还真敏锐么?哪怕没有原主的一丁点记忆,哪怕才初来乍到,哪怕自己其实什么都没说,她自己个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难怪得上辈子的时候,她不靠自己也能过的滋润。
一想起这些,谢真就唏嘘,就懊丧,就悔不当初,心里的滋味复杂难言。
不过此刻还不是停下说这些的时候,东西还没有收刮完呢。
出了东屋,越过会客的花厅,穿过暖阁,谢真带着秦芜来到西屋,推开西屋门,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幅猛虎下山图,整整占据了上半幅墙。
谢真直直朝着猛虎下山图走过去,一把掀开图。
秦芜就见掀开的图后,一个嵌入墙壁的小木门出现,谢真拉开木门,露出了里头一个小箱子大小的暗格,而暗格里就放着一个红漆木盒。
谢真勾起唇角,抬手取出木盒,合上木门,放下下山图,转身晃着手里的盒子朝着秦芜摇了摇。
秦芜:“这又是什么?”
谢真打开盒子,递到秦芜跟前,“喏,银票。”
秦芜伸手下意识的翻看了一下,都是一千两一张,一共二十来张的样子。
秦芜看的都嫉妒了,不由瞄着谢真再次感慨:“你爹的私房钱可真多啊!”
谢真……“我就当芜儿你是在表扬了,不过眼下这些都是我们的了,芜儿开心吗?”
“呵呵!”秦芜翻白眼。
谢真看的好笑又眼热,忍着想要再动手的痒意,把盒子合上往秦芜手里一递。
“乖了芜儿,都收起来吧,不要白不要,等找机会咱们就去把它全兑了,也免得将来成为废纸一堆。”
“怎么会是废纸?这银票是假的?”没道理吧?自己就是再没记忆,眼前狗二爷看着身份不一般,他亲爹的身份能低喽?那么多的金银珠宝都收了,银票还能是假的?
果不其然,就听谢真耸肩唏嘘道:“那倒不是。”
“那是为什么?难道这些银票只能在京都兑换,别的地方不可以?”,那叫什么填海的,不总嚷嚷京都戒严么,她猜测此地乃是京都。
谢真却再摇头:“那也不是,汇通票号是朝廷官号,汇通全国,只要我大业王朝还在一日,这银票就可畅用无阻;只要所在之地开设有汇通票号,这银票皆可兑换。”
“那你说什么废纸?”
“唉!我那不是……”
“不是什么?”,面对秦芜的追问,谢真叹气,想到不久后即将到来的乱世,不想面前人儿过多担忧害怕的他,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万事有他,于是打起了哈哈,“我那不是怕家里真出事,回头没机会去兑换了么,到时候这些不就等于成了废纸?”
“你认真的?”,秦芜眯眼紧盯面前的狗子,有点不信这个说词。
绕是谢真多活了一辈子,上一世还坐上了那个位置,面对眼前人的眼神,他还是有些心虚。
谢真双手告饶,“呵呵,娘子,我的好娘子,乖,时辰不早了,此地也不安全,再耽搁下去回头填海他们就要着急了,再找过来可不妙,走走走,我们这就离开。”
于是,本身占了人家的身体,自己也底气不足的秦芜,就这么被谢真簇拥着出了书房,二人再度悄无声息的当了飞贼飞墙而出,而后直奔公府的正门。
两人出来的时候,填海跟铃铛也恰好赶着马车抵达不多会,填海与车夫并排坐在前头的车辕上,铃铛则是左顾右盼的站在马车边,正垫脚朝着紧闭的大门张望。
随着正门边上的仪门吱呀一开,焦急担忧的铃铛立刻欣喜的迎了上来。
“姑娘……”
主仆见面,因着不熟,秦芜也不敢跟迎上来的人多招呼,怕多说多错多露馅,顺着狗二爷牵扯的力道就上了车。
铃铛见自家主子一句话不说被二爷拉走,心情有些郁郁,还是填海过来拉她,铃铛这才恢复了心情赶紧上车,也不敢随着主子们入马车内坐,就跟填海一左一右的坐着,把车夫夹在了中央。
马车哒哒行驶,走了不足五百米就被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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