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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些剧团的人,都有和他联络。
「不了。」他再次否决我的提议。
「为什麽?难道你认为继续演白痴角se很好?」
「没有一个角se是白痴的。」边际不常动怒,可每次说话都非常认真、严肃,「如果角se让你觉得白痴,绝大一部份是我没有演好的关系。我想,我会继续努力,磨练好演技。」
……圣母光芒攀升到最高点,我再度被他的回答,刺得哑口无言。
好哦,你说什麽就什麽呗。
「饿了吧?我们去吃午餐。」说话的同时,边际站起身,显然不想继续刚才那个总令我俩尴尬、产生矛盾的问题。
「去我们初次相遇的餐厅吃?」我难得不白目,从善如流了一次。
「嗯,那间不是餐厅,是松饼屋。」边际纠正。
三栋文学院附近有间物廉味美的松饼屋,我以前在学校上课、写论文,都是在松饼屋解决午、晚餐。
相遇的那日,松饼屋的人cha0很多,不算外带,光内用就能把二、三十张椅子坐九成九满。我去得早,避开午餐颠峰期,占了一个小桌子,窝在角落吃咸味松饼。来公演的边际拿着他的食物,问我能不能并桌。
九成九满,唯一剩下的那一个位子,在我的右侧。如果我不让,谁也不能坐进去。
我正为了未来的事情烦心,突然被打扰,脾气暴躁地抬头--发现打扰的人,是个帅哥。
身为长年潜伏在外貌协会多年的成员,我一看见边际,整个人心花怒放了起来,让了位给他。
边际人帅个x好,很会聊天、喜ai与人攀谈。在他的循循善诱下,我说出了当时的旁徨与无助,表示自己不知为何要读文学,中文系出身到底有什麽用?
「为什麽会没用呢?我是个剧场演员,喜欢接触纯文学,但很难读的好。既然你有这个能力驾驭,不要妄自菲薄。人类如果凡事都靠科学、靠物理、化学,那会变得多枯燥和乏味?文学美妙之处,在於净化人类的身心。而你们这些研究者,可以让文学变得更加细致,非常厉害。」
听到这一席话,我震惊得难以阖嘴。
「中文系的学生,很难找本科的工作……如果最後找的工作是非本科的,那我读这个有什麽意义?」
「我是t大化工科的学生,现在不是在剧团工作吗?本科不本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如果你喜欢中文系,就一定会往中文系的方向去找。」
或许人帅有加分,边际的这些话实实在在撼动了我的内心深处。
我开始不怎麽害怕了,也勇敢在中文系闯荡,接触到很多学者。外界不理解我们,无所谓,我们做出的一切是让想理解的人,能从前人的根基,建立出自我、创新的论点。
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苦、不被大众认可,但我们喜欢,所以尽力去做。
回想起来,我仍遵从着本心,而边际却与本心越走越远。我不懂为什麽边际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当我错过最该发问、提出关心的时机,似乎就没有追问的权利。他每个避而不谈,都会使我感到後悔与羞愧。
c大的松饼屋在暑假期间依旧拥有高人气,不少带孩子来野餐的家长们。
看着那群小萝卜头,内心有点羡慕。
边际却没看那些小孩,专心注视着墙上的菜单。
「变贵了。」他提出致命的评价。
正要答腔,後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璟宁?璟宁你怎麽会来学校?」
哦……我想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指导教授。
「老师好,我带我丈夫来c大走走看看。」
我的指导教授,是位威猛到不能再猛的nv强人。四十多岁升等到正教授,连续十七年申请到科技部的计画,最近听闻要转任至中研院,有望当正研究员。
十年前我遇到她,她的脾气火爆,动不动就发怒,对闭门弟子的要求极高。倘若无法让她满意,她分分钟就会把我们给毙了。如今她要六十岁,修身养x,不再随便发脾气,可余威尚在,我们都不太敢惹她。
信件的用字遣词总是极尽卑微与恭敬。
「约会吗?挺好的。」先看了我一眼,後看向边际,边际则以微微鞠躬作为回应。
刚成婚的时候,我曾和老师简单提及,老师在隔天包了一个红包作为祝福。多年下来,她鲜少询问我的婚姻状态,保持师生之间,恰到好处的距离。
「我和你提的面试,准备好了吗?」老师连排队都不忘询问我找工作的进度。
「有做了不少准备。」
「那好。你去面试不要有压力,横竖就是个机会,失败与否都无所谓,累积自己的经历,多申请科技部後博士培育计画、投知名期刊的论文,工作自然会水到渠成。」
老师不说这些,我还没什麽压力。一说,我差点连早餐都吐出来。
「不过你的岁数不小了,依我这老古板的见解,既然选择结婚,必然要生子。你们抓紧时间,赶紧生一个。晚了不止怀孕辛苦,连带小孩都不容易。」
「我们知道。」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都是老师在和我提目前中文博士的就业市场。
我专心听老师说话,连点餐都是边际按他的想法点的。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约会了,先走一步。」
好不容易熬到老师拿完餐,她老人家英姿飒爽地离开,留我们在原地啃着松饼皮。
片刻後,边际问:「你老师……有小孩吗?」
「有,一个nv儿,与我们同岁。我老师是个狠人,别看她现在慈眉善目,以前动不动发脾气,对研究计画吹毛求疵到令人发指。不过也因为她这个臭脾气,才能混到这地位。她二十五岁结婚,结婚隔年怀孕,怀孕时发现自己老公出轨,直接与老公离婚,独自生育、扶养小孩,听说她前夫连半毛赡养费都没出。」
「这麽渣?」圣人边际对此很是诧异。
「是啊,渣透了。」老师的前夫是个律师,标准的衣冠禽兽。「不过老师的nv儿争气,十八岁的时候说要去英国读书,原本老师要拿房子去贷款,被她阻止了。她直接跑到便宜老爸面前,开口要了四五百万。说是从她出生开始,每个月的赡养费以最低额度来论,就要这麽多钱了。如果她爸不给,他们就法院相见,反正她不要脸,就不信她爸能跟她扯皮。」
「後来呢?」
「後来,给钱啦。不止给钱,她爸为了要证明自己不小气,还给她买了一套小公寓。她拿到了公寓地契,趁房价正高峰,直接转手卖了套现金,全部存入我老师的银行帐户。」当初从我学长那听到这则故事,惊为天人,以为老师的nv儿是什麽妖魔鬼怪,坑爹坑得如此实在。
结果亲自见到面,发现老师nv儿非常温柔漂亮,讲起话来轻声细语,丝毫不像故事里坑爹的狠角se。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前年,她嫁给了一个英国jg算师,目前定居l敦。偶尔她会给我写信,要我多替她关心老师。我滴天天,我哪敢关心老师……
「她们,都太威武了。」边际有感而发,我则点头赞同,安安静静地吃着松饼。
吃完松饼,我们逛了一圈的校园,在校内着名风景c大池边自拍了一张照片,传给了小晨。
途中,边际被两位小迷妹认出来,要求合照。
「边际,你何时要接新戏啊?我们好喜欢你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拍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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