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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慢慢走到洞口,回头见那人仍望着他含笑点头,才乖乖的消失在洞口。
我像个傻子抱拳发楞,眼看着长幼二人依依惜别,竟恭顺得连p也没放一个。
那人将手中的烧饼和水囊放在身侧,好像在自家的书房会客般随意,仰头问道:“葛捕头明察秋毫,当差有不少年头了吧?”
这话听着可亲,我却差点就说出“启禀大人”的话来,省起深处荒山野洞,不禁有些冒火,不耐回道:“有些年头了,明察秋毫不敢当,只是查到些蹊跷。”
“哦,什么蹊跷?”好似随意一问,我只觉烛光忽地一暗,本就昏暗的光线竟被他好看的眸子收走了大半,不禁悚然四顾。
“你是不是找到了一把云州大营的军刀?”
“正是!”我并不明白,自己如此坦诚的道理。我才是捕头,他是嫌犯。莫名的懊恼中竟然鬼使神差的续道:
“我还认出了旗杆下si的是大营兵器司的沈大人!”
“哦?”这饶有兴味的语调瞬间满足了我的虚荣得意,然后就看到了他俊美的笑脸,不知怎么,这笑容让我立时想到了沈崇寸骨皆折的尸t。
“我从前与他见过,识得他脖子后面的胎记。”既然说了,就知无不言吧!
“于是,你明白这案子怕是查不出凶手的,弄不好还得受牵连,是么?”
“……是!”
“于是,你就更要知道是谁g的了,你得站好了队才能保命?”
“……是!”
“幸运的是,你真的是个能g的捕快,竟然在铁匠铺找到了蛛丝马迹,便一个人到了这里。”
“屋脊上的血迹虽然未断,铁匠铺之后的血却并没有被踩踏的痕迹。”妈的,知府大人亲来视察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利落过。
“你知道我是谁么?”
“呃……”这回我答不出了。
他淡淡一笑,抬起膝头随意交叠的右手,从腰间解下一只荷包,递了过来。
那荷包入手一沉,颇有些分量,正面绣着一只jg美的蝴蝶。当我打开荷包,取出里边的物件儿,瞬间呆立当场。
那是一朵铁制的芙蓉花,se泽乌沉,触手生寒。
“你是,铁芙蓉的人?”还能问出问题,我已然对自己心生景仰了。云朔二州的黑道上,不知铁芙蓉威名的只有si人。
我恭恭敬敬的将荷包递回,他的回答仿佛在我耳边炸响:
“我就是任伯。”
下山的路上,寒风依旧肆nve。我脊背上的汗凉了下来,禁不住打了一连串的寒战。
福星高照,今夜这一遭算是来着了,前路如何,我不敢想。若是能顺利调任雁门,护得楚氏一门周全,再谢苍天保佑吧。
人生机遇自古与风险同路,我葛世杰若真是只猫,自然不能那么容易便丢了x命。
正是:
林深藏虎豹,山远育雏鹰。
天地唯不仁,蜉蝣敢求生。
薄云遂英雄,龙蛇也同行。
草莽搏一快,明心练jg兵。
小铁匠
“这个人一定是狐妖变的,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就什么话都听,什么事都照做,好像着了魔。”
虽然有点担心葛捕头抓他,我还是乖乖的离开了。刚出了洞口,就听见他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响起,
“把衣袋里的图案画在铺子的外墙上。”
我伸手一掏,从衣袋里拿出一个锦囊。正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背面却是个六出的花形图案,线条简单却甚是耐看。锦囊沉甸甸的,里面竟然是一锭银子。我心中莫名的生出忐忑,原路下了山。
第二天一早,我按任伯的吩咐把花形画在铺子窗下的石墙上。
整个白天,心中怀着好奇与不安看了好几回,也着意留心街上的行人,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天将黑的时候,我又去春桃家买了烧饼,那丫头斜着大眼瞥我。
“你师娘不给你饭吃么,还是你g活偷懒啦?”
“管得宽,打铁很累的好么!”我没好气的回她。
挨到深夜,再次上山。任伯盘膝而坐,脸se平和,b昨日好了些许。我把食水连同锦囊递给他,他掂着锦囊投来询问的目光,我解释说:
“铺子里一年也挣不了这许多银子,而且,我若是拿了它去买东西,会惹人怀疑的。”
他收起锦囊笑了。我不再觉得局促,也跟着笑起来,坐在他的对面。
“这是你打的?”任伯手里把玩着一把皮鞘短刀,正是我的得意之作。为了方便让他防身,那夜留在了山洞里。
我点了点头,看他ch0u出短刀,横在手上,用拇指刮着刃口。
“你,会用么?”本来垂下的眼睛一亮,扫了过来。我便无法与他对视了,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只是低着头摇了摇。
任伯把刀还了鞘,递还给我。我反握刀柄,接下的同时抬头看他。他的目光里有一抹jg亮,让我再次不得不低下头来。
“你是个对刀很有天赋的人,想不想学学怎么用它?我有个朋友,是用刀的高手,可以让她来教你。”
“学来做什么,杀人么?”不知为何,我竟冒失的说出这样的话,正自惶恐却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那你打这把刀,是想用来杀谁呢?”
“……”我登时一愣,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任伯毫不介意的继续说着:
“你的天分很是难得,若甘愿踏踏实实做个铁匠,一辈子只打些锅铲犁耙,自然也是好的,我不勉强你。如果,你想长些别人没有的本事,不至辜负了上天对你的馈赠,将来做些想做的事,眼前便是个机会。”
我再次沉默。说实话,他说的我并不完全懂,将来除了打铁还能做什么想做的事,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可是,长些别人没有的本事我一定是想要的,不然我为什么想要打一把刀,而不是打一把锄头带回村炫耀呢?
思虑良久,我点了点头。
“我想学怎么用刀!”
我看见任伯由衷的笑了,只是那双眼睛仍然很深很深,让我有些看不懂,这回却并没有移开视线。
下山的时候任伯叫我不必再来。我走到山脚回望,隐约似有黑影闪过,山风树影间并未在意。
此后,本想过几天平静的日子,每次挥锤心里想的都是刀,魂不守舍的让师父骂了好几次,惹得春桃倚着门框笑话我没出息。直到另一边相邻的绸缎铺子忽然换了主人,我的世界终于天翻地覆。
我再次怀疑任伯他们一家子都是山中的狐狸jg,化作人身也自然带着魅惑众生的妖气。
绸缎庄的武掌柜是个胖子,看上去四五十岁,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生意人。
可是他那年轻的nv人,我只看了一眼,当夜便像被收了三魂。整整一宿,黑漆漆的房梁上飞来飞去的都是她瞥来的眉眼和曼转的腰t。
更要命的是,在她搬来的第二天夜里,便披散着头发,裹着一身碧灿灿的披风坐在了我的炕头上。
“就是你要学刀么?”
一阵幽香熏得我脑子晕乎乎的,好像正对着烧红的炉子,却忍不住的想着,她披风下面是不是没穿衣服。听见她的询问,猛吞了口唾沫,刻意望向别处,点了点头。
她歪着头,抿着一丝儿笑,上下来回打量着我,开始施起了妖法。我的身t一点一点的变软,喘不过气来,只有一个地方像铁疙瘩一样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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