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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两步,忽然似想起什么,又停住脚,对小孩小声道:“等我一下。”
说完便转身回到小孩堆里,蹲下,抓起一把沙子,二话不说往刚才那扔小萝卜头一脸沙子的人脸上扔去。
扔完拍拍手抖落掌心余沙,舒爽了。
他自幼便受着在外不可欺负他人,但也绝不能白白任他人欺负的教育。
路家二老耳提面命,饭可以多吃两碗,亏绝对吃不了一点。
朝小萝卜头扔沙子和带头推搡小萝卜头的是同一个人。
他明显被路嘉洋这一把沙子扔懵了。
“呸”了好几声吐出嘴里的沙子,他涨红了脸似是打算故技重施地去推搡路嘉洋。
可看了眼路嘉洋高他不少的个子和路嘉洋投下的森冷目光,他又怂了。
结结巴巴带着哭腔便喊道:“你欺负小孩!”
路嘉洋没忍住笑了。
笑得比海市凌冽的寒风还冷:“就准你欺负小孩,不准我欺负小孩?”
那小孩看一眼比他瘦小不少的小萝卜头。
打又打不过,吵还吵不赢,“哇”一声哭了出来:“我要……我要告诉我爸爸妈妈!说你欺负我!让你爸爸妈妈骂你!揍你!”
路嘉洋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轻飘飘丢下一句:“随时欢迎。”
他走回到小萝卜头跟前,重新将手伸出。
小萝卜头圆溜漂亮的眼睛盯了会他,又盖下眼帘去看伸到面前的手。
片刻后他缓缓抬手,仍旧是攥的路嘉洋衣袖,只是攥得比刚才稍紧了些。
领着小孩走出公园,路嘉洋直截了当,问小孩:“你为什么想和他们玩?”
小孩仍是反应了会,软糯的声音才响起:“刚搬来,妈妈,让我交朋友。”
路嘉洋脚步一顿,低头看向小孩笑开。
“这么巧,我也刚搬来。”
他顺手擦去小孩脸颊上沾上沙子,见小孩衣领上也落了些,便一起帮他抖落。
“我就住这对面,你要和我交朋友吗?”
他刚从温暖的屋内跑出,掌心尚且温热。
指腹细致抹去小孩脖颈间沾上的细沙,带着不属于海市冰天雪地的温度。
小孩安静乖巧地站着,在路嘉洋动作间睫毛轻轻颤动。
眸光顺着路嘉洋白里透红的掌心向上,一路落至路嘉洋脸庞。
天色已晚。
霜雪漫天。
零星几户人家亮起暖黄灯光。
零散的灯束落在路嘉洋身后,星星点点模糊开路嘉洋脸上浮动的笑意。
他笑时与冷眼看人时完全是两幅模样。
玻璃球似的眼睛里碎着点温暖光芒,红唇白齿,像年画上喜人的娃娃。
小孩仿佛这一刻才看清路嘉洋模样。
他定定看着路嘉洋安静了很长时间,直到帮他拍干净沙子的路嘉洋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怎么不说话了,走神啦?”
那唇红齿白的脸上笑意更浓。
浅色短发被风吹动,扫过白皙耳廓上一粒浅棕色的小痣。
小孩的视线顺着飘动的碎发移远一瞬,又缓缓落回。
落回到路嘉洋笑弯了的眼上,他终于出声:“好。”
·
小孩叫江元洲。
路嘉洋觉得,他和江元洲简直不能更有缘。
仅相隔一天前后脚搬来海市,而且刚好住隔壁,甚至连他的卧室都恰好和江元洲的卧室相对。
路嘉洋一直人缘极好,搬家前遍地都是朋友。
可过去那么多朋友里,愣是没有一个和江元洲相似的。
江元洲小他三岁,这个年纪最是闹腾。
爱争、爱抢、三言两句就要和其他小孩掐起架来,这些都是这个年纪小孩几乎逃不开的特质。
路嘉洋人缘好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从不和别人争抢什么。
争吵也很少,只会对打着坏心思的小孩动手。
尽管如此,他也是偶尔会有脾气的。
可这些特质,江元洲却是一个没有。
江元洲总是很安静。
粉雕玉琢的小孩总穿着带毛领的羽绒服,婴儿肥的小脸半埋在洁白柔软的毛领中,乖巧地同路嘉洋玩耍。
他几乎不笑,也从不哭。
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微仰脑袋,用那双漂亮的眼睛静静注视路嘉洋。
路嘉洋仍觉得他像爷爷奶奶家那窝新生的奶猫。
可有时候又觉得他更像海市安静落下的雪,也像窗外寂静拍打上岸的洁白浪花。
他们白天总在一起玩。
夜里路嘉洋准备睡时,也会拉开窗,冲对面房间里的江元洲道晚安。
路嘉洋每天不到九点就会早早入睡。
每每他睡时,江元洲都还未睡。
他一直以为江元洲每天夜里只是比他晚最多一两个小时睡。
直到一天半夜他起来上厕所,透过不怎么遮光的窗帘,看见对面房间竟还亮着灯。
路嘉洋迷迷糊糊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看清时间的瞬间,骤然清醒过来。
凌晨一点半。
他三两下下床拉开窗帘,发现江元洲竟真的没睡。
漂亮的小孩穿着身雪白的珊瑚绒睡衣,安安静静坐在窗边,垂眸看远处翻搅沉月的海面。
路嘉洋震惊不已拉开窗,冲对面出声:“小洲,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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