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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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林雾道：“我的意见是：闭嘴、快画。”

莎娜忍着一口血，微笑点头：“我接受你的意见。”

要说对莎娜有什么不满，林雾只会说一条，那就是莎娜试图通过交流与交谈来改变他的性格与想法。如同夏天穿棉袄，你说不能穿，有道理，因为很热。但是穿不穿棉袄是我个人的自由，我自己决定要不要穿棉袄，而你不能因为你觉得不对就来改变我的想法。

莎娜回头看了林雾一眼，道：“我很好奇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心情如此不好。”

林雾回答：“你可以当组长，我会全力配合你工作，但你必须为我们二人小组负责。同样，我可以当组长，你必须全力配合我工作，我会为我们二人小组负责。”

莎娜道：“我没有想当组长，我更喜欢和你建立互相尊重，有事商议，一起决定的搭档关系。”

林雾道：“我们又不是夫妻，何必把精力浪费在这些小事的讨论上呢？”你说我做，或者我说你做。

莎娜想了一会，回答：“可以，我当组长。你如果对我安排有意见，我允许你提出自己的建议。”

“你在推卸责任。假设真出事情，你就会责怪我为什么没提出意见。作为组长，第一个任务是让我们都活下来，第二个任务是完成工作。”

“好的，我组长，我负责。”莎娜说完拿起纸笔继续工作，接下去时间两人都没有进行任何交流。

当莎娜工作进行一半时，坐在门口看守长廊的林雾道：“莎娜，对不起，我态度不好。和你抬杠是我自身原因，与你无关。”

“我接受。”莎娜看向林雾道：“即使你不愿意解释原因。”

夜查

林雾说明原因：“我前女友总想改变我。同学生日宴群发邀请全班，我因和同学不熟，决定不参加他的生日会。我前女友认为，出于礼貌我应该出席。打篮球时候别人故意撞我，我找机会撞了回去，我前女友就和我说，狗咬了你一口，不代表你要咬狗一口。”

林雾道：“而每次她的开场白就是：我们需要谈一谈。是我太敏感，听到你说这句话我立刻产生逆反心态。”

莎娜不置可否，道：“我问个问题，你怎么看待前女友？”

林雾道：“很认真的说：她是一位很出色的女生，非常优秀的女友，本应是我高不可攀的女神。”

莎娜道：“我没有改变你的意思。我认为我有很多不如你的地方，需要你的建议。而你经常会开小差，需要有人约束你。比如说你获得捕兽夹设计图的过程浪费很多时间。但因为你获得了设计图，导致让我无从说起。”

林雾明白了：“再比如我今天我一路上和夜魔打招呼，和狂猛玩夹子，拿爆丧练枪法等。”

莎娜道：“我理解你游戏心态。但是我更想专心完成玛雅和石头交代的任务。我希望能把事情做到最好。”

林雾点头：“同意。”

莎娜问：“那我们没事了？”伸出自己右手。

林雾站起来走过去和莎娜握手：“没事了。”

一分钟后……

“莎娜。”

“嗯。”

林雾道：“我提个建议。”

“你说。”

林雾道：“不要画了。”

“为什么？”

林雾道：“就算你画了，我们也要实地跑一趟。既然要实地跑一趟，为什么要画呢？”

莎娜沉思：有道理。

林雾道：“我们跑一趟2路。2路一面靠河。万一汽车废了，我们还可以走江滨公园。”

“你为什么不早说？”

林雾道：“你看，你一边说需要我的建议，而我提出好建议后不仅没有获得感谢，反而被你埋怨。”

莎娜再次无言以对，无奈把纸笔一收，站起来道：“谢谢！我们出发吧。”

林雾明智没有再多嘴问：既然快画完了，为什么不画完呢？

考虑周详的人更容易遇见选择问题，更容易纠结选择得失，其中部分人还有强迫症，必须让自己执行最优方案才舒服。可是既然遇见了选择，说明两个方案存在的利益点差距不大。

如果莎娜是一位完美主义者，她就不会进行素描复印壁画，因为只有找到系统地图她才能满意。如果莎娜是一位教条主义者，她会画完壁画，因为她不确定还能不能获得比壁画更多的信息。而大部分人既不是完美主义者，也不是教条主义者，他们面临选择时会产生更多苦恼。

举例，有两位男子追求一位女生，两位男子条件都不错，女生对他们都有一定好感，为此她很苦恼。一旦女生在选择上苦恼，她就有大机率悲剧，因为她无论选了a还是b，在未来痛苦时，有可能会后悔为什么当年没有选择他，而是选择他。但在她幸福时，她却不会庆幸自己为什么选择他，而不是他。

林雾曾经陷入两难抉择之中。那位离婚大叔以人生经验告诉他，当你面临两个艰难选择时最好办法就是随便选一个。如果选择后马上后悔，那就换一个，因为你潜意识更想选择另外一个。如果没有马上后悔，那就坚持下去。或许你选择的路不好走，但是没有被你选择的路可能更难走。

……

2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两人在信号塔上观察，发现2号公路的丧尸并不密集，或者是为巡逻尸潮让路，或许丧尸被裹进巡逻尸潮中。唯一要面对的问题是尸潮。

莎娜道：“走左边人行道（非机动车道）。”

林雾道：“右边人行道下缓坡可到江滨公园，但丧尸数量比左边人行道要多。”

这两个选择都不是好选择：“有什么想法吗？”

林雾：“这取决你开车技术。如果技术没问题，我们就走主路。遇见尸潮将车开上人行道绕过尸潮。车速要快，狂猛速度接近40，绕道过程不能低于40。人行道边每十米有一棵景观树，一旦撞上我们会被尸潮淹没。”

莎娜拿着沉默者观察一会人行道：“问题不大，但是无法肯定人行道上会不会出现障碍。比如有一辆违章停车的汽车。”

林雾：“你有左右两个选择，两边人行道都有障碍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莎娜再看了一会，一掌拍在林雾的背包：“走，姐姐带你去兜风。”

……

作为一位复古摩托车业余赛车手，莎娜的驾驶技术非常不错，她的不错和石头的老司机不一样。老司机更擅长处理突发情况，而莎娜操控汽车技术更佳。莎娜告诉林雾，即使是简单的将汽车开上人行道，也有车轮以多大的角度开上路牙的技术要求。

第一次绕道上路牙，因为不能减速，强大的冲击力让林雾非常不适。面对这样的冲击莎娜也不舒服，但她牢牢抓住方向盘回打，避免汽车撞上路边的墙体，避开人行道上的丧尸，看准时机从两棵树中间下路牙，回到公路。

每一次绕道都是一次考验，莎娜把所有专注力都放在驾驶上。专注的女人最漂亮，即使是林雾也不由多看了两眼。当然林雾专注力不在莎娜身上，他在注意两边的情况，因为随时需要抛弃汽车，朝左进社区，还是朝右去江滨公园，直接关系到两人的生死问题。

十分钟后汽车到达了左县中部，这边有一条连接水西的大桥，大桥口是一个转盘。林雾手指：“警察局。”

这不是警察局，而是一个水警警署。警署坐落在桥头附近，是一个单独建筑，两层高。莎娜顺着转盘绕圈：“地形不错，可惜建筑面积小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