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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熠看着推门而入的许医生,“刚刚有谁来过吗?”
许医生刷刷在单子上签下大名,头也不抬:“没有。”
“注意事项和下次治疗时间我发你手机上了,没什么事的话,下次见。”
姜熠接过单子,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挑了下眉。
就这服务态度,难怪这么大一个中医馆没几个来看诊的病患。
手机上显示了三个傅嘉礼的未接来电,姜熠一边回电话一边往外走,没注意医馆二楼的落地窗后投过来的目光。
“闻总,再盯下去就成望夫石了。”不知何时上楼的许辞路过时冷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
“姜熠的手腕,没事吧?”闻昭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椅子上,在躺椅上放松地靠下来,衬衣领子微解,露出一截明晰漂亮的锁骨来。
“在恢复中。”许辞用镊子夹着一团棉花在提前调配好的药水里浸了浸,确定棉花团全部蘸到了药水,这才俯身拨开闻昭的衣领,用棉花团轻轻涂抹他的腺体,“经了我的手,能治好的。”
“这话说的真狂。”腺体处因为药水渗入而泛起一阵灼意,闻昭皱了下眉,“我这个疗程,还有多久?”
“早着呢。”许辞瞥了他一眼,“现在喊停的话也要把整个疗程的医药费给付了。”
“我没说停啊”闻昭失笑,“这点子苦头都吃不了,又怎么”
后半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许大夫,问你个事。”闻昭把头顶的枕头往下拽了拽让自己枕得更舒服一点,“你知道怎么追alpha不?”
许辞调药的动作一顿,无名指上的钻戒指在灯下闪了下,他偏过头,面无表情地道:“你觉得呢?”
“等等。”闻昭眨了下眼,“是陈太子追的你啊?”
“有什么问题吗?”许辞瘫着一张脸,眼皮懒懒垂下来睨着闻昭,“是陈慕追的我,所以取经这事你得问他。哦还有,我不是alpha,我是bata。”
“没问题就是想不出太子爷放低姿态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和他取经的话,还是算了。”闻昭叹了口气,“我这情况和你不同,还是我自己琢磨琢磨吧。”
感觉姜熠挺难追的。
“闻总。”许辞往药罐里倒入黄色的药泥,边道:“在已经领证结婚的前提下还不能把人追到手,那只说明你真的不会谈恋爱。”
闻总又叹了口气,“你不懂。”
“我也没必要懂。”许辞就此结束了话题,黏糊糊的一团黄绿色的药膏被他用药铲搅了搅,“忍忍,接下来会更难受。”
“知道了。”闻昭懒洋洋地偏了下头让许辞更方便抹药,他看着窗外蓝澄澄的天,想起方才在针灸室不慎被姜熠勾出信息素的那一幕,感觉耳根有些发热。
某位易感期将至的弟弟真是抑制贴都快盖不住外溢的信息素了,自己都没个察觉吗?
不过可惜了。
闻昭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的姜熠,去傅嘉礼那接到十一时,小姑娘跟之前一样小跑着扑进他怀里,只是头才埋下去又抬起来,她顶着歪掉的猫耳发箍有些迟疑的开口:“姜姜,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味道?”姜熠拧了下眉,不知想起什么,拽过衣领嗅了下,皱了下眉,“是信息素外溢了。”
十一有些茫然地啊了一声,“那要怎么办啊?”
“没事,来管抑制剂就好。”慢了半步的傅嘉礼双手描在外套兜里慢悠悠地走过来,“你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
“大概是吧。”姜熠替小姑娘把歪掉的发箍扶正,“没事,吃药就行。”
傅嘉礼的神色有那么一瞬的欲言又止,末了只是笑笑,叮嘱姜熠注意身体,小心抑制过狠了信息素失衡。
再多的他也不好说了,毕竟有些话不太好当着小孩儿的面说。
姜熠正要说好,突然感觉头上卡上一个什么东西。傅嘉礼放下手,笑得温润无害:“我和十一一起挑的,果然很适合你。”
姜熠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一看,一下无言了。
不得不说他哥有时候挺皮的。
他头上是个和十一同款的大号猫咪发箍,颜色是黑色的,毛绒绒的做的还挺逼真。支棱在板着张酷哥脸的姜队头上,反差萌感简直拉满。
虽然有点嫌弃,但是姜熠却没有摘下来。他牵住小姑娘伸过来的手,看着傅嘉礼:“哥,今年一起过年吧,我带十一回燕京来。
傅嘉礼有些意外,随即笑着点点头,“好啊,我们一家人一起过个年,小白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一家人啊,真是个温暖的词汇,光是听人念起,就觉得心头暖洋洋的。
傅嘉礼上了车后又摇下车窗,唇角扬起的弧度浅淡而温柔,“小熠,你刚刚用的是回燕京,这个回字我听得很欢喜。”
“走了,下次见。”
姜熠目送着车子驶离出自己的目光范围,这才收回视线。
被称为家的地方,当然是用回。
一低头,发现十一咬着吸管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姜熠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心软,声音也不自觉柔和下来:“怎么了?”
“我刚刚听到了哦。”十一抿嘴笑起来,“姜姜今年会陪我一起过年,说出口的话就不可以反悔啦,姜姜是个守信的大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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