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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用他那幽沉的目光,在芙蕖的脸上很深刻的划过,出门一挥袖,人便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就像他来时那样安静。

但芙蕖就是知道他没有走远。

芙蕖守着一梦黄粱,借着外面的月色,瞧香炉的盖细隙中,丝丝缕缕溢出的青烟。她也是头一次用这种东西,诀窍都是从传闻中听说的,不知是否真的有那么神奇。

芙蕖不需要去掐算时间,外面的人会给她一切安排妥当。

当屋中的异香终于足够浓郁的时候,沉重且毫无章法的脚步声传来,可以推测其主人是个脚步虚浮的胖子。

芙蕖掩去了身形藏在暗处,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白河村踉踉跄跄几乎是撞进来的。

他醉眼打量四周,“咦”了一声:“不是这,我走错了,茅房在哪里呀?”

他掉头就要出去,门却哐的一声合上了。白合存走出了半步,差点被挤掉鼻子,吓得慌忙又退了回来。

足够了。

一梦黄粱足够瓦解他的心智。

芙蕖从帘子后面现身,白合存望着阴暗中的这个身影,呆愣愣的半天没有反应,直到芙蕖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打起火折子照他的眼睛。

白合存感觉到了不适,捂着眼睛躲开。问道:“你是谁呀?”

芙蕖强忍着从他身上散发的腥臭的酒气,温声道:“白大人,你喝糊涂了,我是你刚刚为你们家小姐请的乐师啊。”

白合存:“我请的乐师?”

芙蕖说:“是啊,你们家小姐不是很喜欢琵琶吗,正好,我教她。”

白合存的两只眼珠,像提线木偶一样僵硬,根本没有了自己的思想。

一梦黄粱,不愧它的价钱。皇宫大内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这一小桶香,是谢慈从宫里搞出来的禁药。

不知以前是用来做什么的,总归不能是好东西。

芙蕖怕熏得久了,掌握不住用量,把人的脑袋熏出问题,便推着人退了出去。

外面驸马从暗处踱出来,对她打了个眼色,道:“交给我吧。”

芙蕖点点头。

驸马爷亲自动手,将白合存半拖半搀的弄走了。芙蕖不慌不忙回去清理一梦黄粱的痕迹。

窗户全部打开,味道散出去,芙蕖舌下的药丸含化了一半,那种类似薄荷的清直冲脑窍,芙蕖站在门槛外,一口咬碎。

雅阁里,觥筹交错,琼浆玉液溅在了桌上,驸马守在白合存的身边,用不大不小恰恰能让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小事一桩,白兄不必往心里去,回头我让人送了那琵琶精到您府上去。”

礼部侍郎的耳朵竖的比兔子还直,听着这话不对味儿,脑袋就凑了过来:“怎么,驸马爷将人都送出去了?”

驸马笑眼瞅他:“别以为我不知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白兄是个老实人,他说他家女儿喜欢琵琶,从前在扬州的乡下,寻不着技艺绝妙的师父,如今想请我的人入府给他家小姐当个女先生。”

礼部侍郎询问的眼神看向白合存。

白合存笑眯眯的端着酒杯,目光迷离,显然是有点喝断片了。

确实是个老实人。

礼部侍郎想起自己家里那些人的说法,看白合存的眼神像看一个废物一样,既不屑又可怜。

芙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确定味道都散干净了,将铜炉里的香灰用纸包了,拿到外面通堂风最舒服的地方,顺着风一抖,散的一干二净。

她折回身,抱起琵琶,没有再回到那些人的雅阁里,而是去了一开始驸马接待她的房间。

最多再过个把时辰,他们的宴席也该散场了,吉照带了一个匣子,递在她的面前,说:“姑娘,你把这个随身带着。”

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把匕首,比市面上寻常见的刀要细一些,做得非常精致,有几份绣花枕头的味道,芙蕖将镶嵌着宝石的鞘抽开,里面却是通体漆黑削铁如你的刃。

芙蕖:“他刚刚来找你了?”

吉照当然能意会这个他指的是谁,坦诚的点了点头,说:“是,主子让我把匕首交到你手里,姑娘,白府危险,您千万不要离开我单独行动。”

芙蕖听了她的话心生警惕。

危险?怎么忽然就危险了?

今日傍晚,他从谢府里离开的时候,可还没这一通叮嘱。

两个时辰不到,发生了什么?

或者说,谢慈又查到了什么?

芙蕖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论前面有什么变故等着她,她不能停,也停不下来。

芙蕖站在窗前,望着酒楼外的大街上一盏一盏的灯笼,问了句:“他走了?”

吉照说:“走了。”

很快,临廊另一头,酒后散德性的大人们勾肩搭背的出来了。驸马爷派了两个小厮接了芙蕖从另一侧清静的楼梯下去。

驸马亲自把白合存送上了车,几番叮咛嘱咐请他千万包容自家乐师的性情,一番不舍之情,言自衷心。

礼部侍郎知道他是真的心有不舍。

芙蕖却是知道他的深意。

白合存已处在苏醒的边缘,驸马趁他半睡半醒时,反复将此事刻在他的脑子里。

白合存恍惚着上车,驸马的车也接了芙蕖紧紧地跟上。

白合存滚圆的身体瘫在座上,车行至半路的某一个瞬间,他忽然浑身一颤,惊坐了起来。

一梦黄粱,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滋味。脑袋像是被秤砣沉沉地坠着,稍动一动就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白合存呼哧呼哧喘了两口,外面赶车的小厮停下来问道:“老爷?您身体不适?”

白合存摇着头,掀开帘子,把头探出去,看见不远处驸马的车,狠狠的扇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造孽啊,稀里糊涂带了个琵琶精回去,家里夫人那儿可怎么交代?

芙蕖在车里两只手指转着那枚比筷子还细几分的竹筒。

一梦黄粱还剩了一半,她胆大包天打算自己贪了。

芙蕖问身边的吉照:“此香用在人的身上,会有什么后劲,主子提过没有?”

吉照摇头:“主子不曾提,但想必是安全的。”

芙蕖:“你为何笃定?”

吉照道:“主子不会将危险的东西拿给姑娘你用的。”

一开始,谢慈派她进白府只是为了给她找个乐子玩。

倘若最初知道白府危险,他定然会换一个更妥帖的人选。

芙蕖将私自昧下的一梦黄粱藏进袖子深处,既然确定不会有什么惨烈后果,那么她心中的一个打算逐渐冒头。

她仔细研究了宫里对一梦黄粱的各种相关古籍记载。

此香侵入人的神识之后,从根本上让人忘却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却会对别人的话深信不疑。在那短暂的半个时辰中,如果筹谋得当,完全可以凭空捏造一个事实。

只要严丝合缝的圆上,圈套中的人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真相的存在。

那么危险。

但又非常美妙。

一梦黄粱,世上总是有很多人,宁可选择活在梦中永不醒来。

芙蕖想用它来织一个梦。

马车停在白府的门前。

芙蕖掀开了帘子,白合存就站在外面,他可不敢怠慢驸马的人,几时对方只是个身低微的乐师。

“姑娘……”白合存张了张嘴,对芙蕖说:“在下今日席间多有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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