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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飘摇的天也是该变一变了。

芙蕖天亮时方才睡下,歇了约摸两个时辰,竟赶在谢慈下朝回府前醒了。

她心里有事,眠浅易醒,她自觉身子能扛得住,但竹安和吉照已经默默给她煨上安神滋补的药膳了。

芙蕖一睁眼就闻到了一股清苦的药香,不太惬意地皱起了鼻子。

竹安牵着她的手,让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芙蕖被自己毫无血色的面容和双唇吓了一跳。

她常年辗转在夜里,鲜少见阳光,皮肤本就比寻常人要白上三分,总需要晕上胭脂才能显出些许颜色。

但如这般憔悴是从没有过的。

竹安有些心疼道:“姑娘这些时日过于劳心伤神了。”

芙蕖自己还恍然未觉:“是么?”

她低头,手背上的伤口已经结了浅浅一层痂,快要愈合了。

谢慈手下力道收得快,刀锋薄如蝉翼,伤口收得也细,加之芙蕖护养仔细,或许不会留下疤痕。

芙蕖对着手伤感了片刻,随即又畅然,留一道疤又有什么要紧的,反正她身上的伤痕又不止一处。

芙蕖不认拂了竹安的一片心意,用完了那碗味道清苦的药膳,找了一快帷帽,想出门探听一下市井消息。

竹安和吉照跟在她的身后欲言又止,芙蕖心里有了预感,假装没瞧见,到了角门外,门口两位府兵沉默的拦在她面前。

芙蕖道:“我现在是连谢府的门都出不去了?”

面前两个人挡着,身后两个人跟着,他们谁也不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芙蕖与他们僵持在门口。

自从进了谢府,芙蕖可谓是处处顺从,但今日一反常态,她不愿意回去。

谢慈养的白颈乌鸦抖着翅膀从半空中滑了下来,啊啊叫着钻回了巢里。

她心里陡然意识到,这是谢慈打算圈禁她的第一步。

她不是他养在笼中的鸟儿。

她不能屈从。

——“你想出去逛逛?我陪着你?”

谢慈朝服还没换下,一身大红官袍,衬得他面如冠玉,去了几分阴郁之气,有点像个正常人模样。

芙蕖瞄了一眼他的脸,随即撇开头,目光落到那雪白的石阶上。

谢慈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她难得穿得素净,裙衫上一丝繁冗的纹饰也没有,是不掺杂色的雪青,腰间束了一条玄色衣带,显出了身段,也显出了雅致。

谢慈伸手,抽出她手中的帷帽,亲自帮她戴好,并屈起手指理顺了层叠的薄纱,轻声说道:“走吧。”

垂落的纱在视线里晃来晃去,芙蕖看不大清面前的门槛,便伸手要竹安扶。

但竹安和吉照皆很有眼色的退开了。

芙蕖伸出去的手仅在半空停了一瞬,紧接着感觉到一只手滚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聚贤楼?多宝阁?绸缎庄子?还是想去逛逛你的老窝——太平赌坊?”

谢慈边说,边将她引到马车旁。

车夫放下凳。

芙蕖任由他牢牢地捏着,送进了车。

谢慈稍一放手,芙蕖立即将手缩回了袖子里,摩挲着那一圈滚烫的温度。

谢慈只是弯身上车的功夫,再回头,已经捉不到那只纤纤玉手。

芙蕖故作冷静的声音从帷帽后传出来:“找个人多的地方,喝茶……等等!你在干嘛!”

谢慈官袍的腰带甩在车里,一身官袍褪了一半,露出里面一直扣到领口的寝衣。

芙蕖隐约瞧见了那一影绰的身姿,她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下意识撩开了面前碍眼的纱:“你脱衣服作甚!?”

即将入夏,官服里的内衬便成了折磨,谢慈脱下外袍的时候,顺手将里衣的领子也扯开了些许。

见芙蕖在帷帽后露了半张脸。

谢慈动作一顿,很是淡漠地望着她,直到将她看得心里惴惴,才一伸手,将她帷帽上的纱勾了下来,重新严严实实挡住了她的脸。

只见他神色坦然地抽出一件常服换上。

他当然不能穿着官服满大街晃。

马车狭窄,谢慈反问:“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芙蕖躲在帷帽后装死。

谢慈有条不紊地自己系好衣带,没再追究什么。

芙蕖想找人多的地方,是为了探听消息。

谢慈道:“你想喝茶,我推荐一个好去处,春耕茶亭,那里紧挨着太学,许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都爱在那闲聊——学生们聊的东西,一定是你现在最爱听的。”

他说的对。

学子们的身份地位特殊,既贴近朝廷,又靠着市井,看似两不沾边,其实又处处相关。

马车挤进了热闹的街道。

谢慈派人先一步到茶亭打点。

下车之前,芙蕖考虑周全,又从袖中摸出一方帕子,对角折了,两侧用耳环针穿过,挂于耳上。

谢慈单手靠着箱笼,另一手忽然伸到帷帽里,拨弄了一下芙蕖的明珠耳坠。

芙蕖没动作,但隔着帷帽,都能感觉到她裹着霜雪寒意的眼刀。

他对她的拉拉扯扯,从未考虑过身份的合宜。

谢慈忽然冒出一句:“在赌坊里,有没有人对你动过手脚?”

芙蕖道:“当然。”

怎么可能会没有。

谢慈问:“谁?”

芙蕖不回答。

谢慈的手又蠢蠢欲动,抬到了一半。

芙蕖向后躲了一下:“多了去了,一只手哪数得过来。”

谢慈放下手,撑在自己的膝上。

芙蕖很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不佳,想了想,意有所指道:“你见过拴在磨盘上的驴吗?”

谢慈:“你想说什么?”

芙蕖:“有些人家里穷,喂不饱驴,又想让驴干活,于是便在驴脑袋上吊一根萝卜,驴就会一直追着那根萝卜跑,不知疲倦,无休无止……”

谢慈立刻咂摸过味儿来:“你说谁是驴?”

芙蕖诚恳道:“我是。”

她说:“我就是那头拴在磨盘上的驴,你就是吊在我头顶的萝卜,刚开始还鲜脆多汁,闻着香甜,令人神往,可吊了十一年,早风干了,啃上一口柴得很,搞不好还会中毒……可没办法,我就是想吃,你说怎么办。”

想吃的不是萝卜,是心里的那份求而不得的念想。

谢府的下人在茶亭打点妥当,正准备迎主子下车,刚一靠近,便听车里咣当一声震响,像是掀翻了什么东西,几个下人诚惶诚恐地停在原地,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车里的小案被掀翻了,果盘点心撒满了车厢。

谢慈动手的那一刹那,芙蕖本能地缩起身子,护住了脸面,但此举甚是多余,车里连翻掉的茶水都没溅到她的身上。

芙蕖缓缓放下双手,扶正了自己的帷帽。

她没敢去看谢慈的脸,想也知道,不会好看到哪去。她这次,属实胆大包天了,但却成功试探出了谢慈对她的底线——超乎想象的容忍。

正当外面人犹豫的时候。

门帘一掀,带着帷帽的芙蕖身姿款款地下车。

谢慈在她走远了几步之后,才显出一张明显动过怒气的脸。

下人膝行向前,低声耳语:“主子,茶点备好了,请您上阁楼雅座。”

几步外,芙蕖正侧身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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