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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入魔(9)
举动分轻平常,她起身,认命般朝他走去:“你吃饱了吗。”
他不作声,稍挑唇线,笑了。
气场能撑起身后半边天幕,凝黑乌云拢垂一片。
心中畏惧的竟不是乌云,而是他一双深沉发红的眼,她在深夜见过,他情到极致就是如此。
或许嫌她走得慢,徐敬西将她扯来怀里,脸压在她的肩膀,吻进她侧颈的皮肉,又轻音,“it isn't?”一边通话,温热气息一点一点撒在她颈间。
小姑娘顿时面红耳热,大雨突然落下来,湿在相拥的男女身上,她想动一动,立马被男人握住肩膀禁锢:“you're not sart enough。”
不知是不是schreyer,不知和他商议什么,骂人的声线温柔得不像他。
实在错觉,她缩着肩膀不敢动,知道schreyer不懂中文。
徐敬西说:“抱紧。”
小姑娘愣愣抬目,双手紧紧贴住男人的窄腰。
雨无情湿在她的脸蛋,破碎得眼皮稍折,脸颊红的像发烧,徐敬西伸手抹走她眼尾的雨痕,“想起来你第一次发烧,是刘怀英害的,以前对刘怀英的惩罚低了,说说,封了他玩乐的宾馆与会所算什么。”
“我知道,你当时护我。”她记得,但不知道徐敬西为什么突然翻起旧事,画的事没过去吗,还是听到什么传闻吗。
要是没过去,他计较的时间简直过份长了。
徐敬西一边听schreyer回復,一边问她,三心二意:“跟我说说,刘怀英以前怎么欺负你。”
黎影抬头:“我都忘了,可以不提吗。”
“不是你将我拉出火坑吗。”然后,她又掉进狼窝。
长得漂亮在权贵眼里,不知道是不是罪过。
显然,徐敬西不爱听这两句,唇离开她的侧颈,沉沉审视她,面对这样的眼神,她慌了。
“我又做错事?”她不可置信地睁眼睛。
徐敬西轻略抬了下眼皮:“你犯错无数回,我把你怎样了?”
把她困在沙发,卫生间,浴缸,车里,床头,化妆台,落地窗前,但她不提这些事,摇头说没有。
可能他自己不认为是惩罚,而是男女之间的无缝占有。
她说:“下…下雨了…我们先进去?”
“叫先生。”徐敬西如同听不见,堵住她的下半句。
她沉默,诚然,她心里有气,这口气跟刘怀英三个字没关系,而是画被他擅自截下。
更气,他的身份这么做,引来长辈责难怎么办。
一想到他和刘家的过节,想到他的钢笔,气已经消失干净,矫情不起来,可他去西雅图就是一个月,开口变为难,索性任他讨厌。
男人不打算放过她:“不愿意叫?”
她紧张:“我…”
徐敬西低头去看她:“知不知道,我想听。”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听‘先生’二字,权力盘桓的四九城,人人都会敬重地唤他一句徐先生。
就是这份敬仰他身份的贵不可言,终于。
她启唇满足他:“先生。”
声线发软而颤薄。
小姑娘站在大雨里,乖静望着他,头髮湿淋淋,胡乱黏在颈间,黏在胸口。
“可以了吗,先生…”她的话还没说完。
徐敬西低颈,阴影压下,一口咬住她的唇瓣,捻吻,含咬,动作急不可耐,像隻饿坏来吞没肉的野兽,毫无理智可言,将她的话尽数堵回咽喉。
磅礴大雨倾注而下,将她推抵到围栏困在期间,没有防备地,男人力道用力过度那一下,她的后腰狠狠撞了一把,疼得她身子直哆嗦,她想逃离窒息的占有,男人不允许,把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在围栏吻,力道甚至更狠。
她要抗拒,一隻宽厚的大手死死掐住她的腰,变本加厉地摁握,差点想捏碎她,令她动弹不得。
还真像一隻被淋雨的小幼猫。
大手一把扯烂她的吊带,任她衣裳凌乱,裸露在外的白肌因淋雨而湿透,如同一株摇摇欲坠的蒲柳。
未挂断的手机静躺在围栏。
那边的schreyer听到两个人不对劲的声音后,及时挂掉。
在雨里吻了好一阵,才将她打包在怀,摔进沙发里,凭借体魄和身高优势,将她压挤到沙发角落。
一件可以拧出水的吊带裙被徐敬西扔地毯。
偌大的别墅大门突然关合,将外面不停歇的大雨,隔绝。
半膝跪在沙发,徐敬西单手解开湿透的衬衣纽扣,一颗一颗,自上而下,垂目,睨了眼瑟瑟发抖的女人。
“想不想我。”
“我…”
说不出来,她偏开头,脸颊立马又被徐敬西单手捏回来,要她只看他。
他脱掉湿透的衬衣,光着上半身,“不愿说话?”
黎影手指扣进真皮沙发,看着面前的体魄,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
他将她举动尽收眼底,没揭穿她,一手清空沙发上多余的枕垫。
“气没消?”
黎影摇头:“没生气。”
他挑眉:“没生气瞪我做什么。”
黎影索性闭上眼睛,他好笑。
“说啊,黎影。”
黎影愣住,叹气,挪了下身体:“有想先生的。”
他反问:“有多想?”
又来,黎影温吞:“就那样想,日思夜想,吃饭想,洗澡想,睡觉想,做梦想,喝水都想,行了吧,满意了吗。”
多少是敷衍。
她就这样。
徐敬西气笑了,看她无辜的眼神,不打算跟她计较,俯身而下,手指拨动她的唇瓣,又薄又软。
“刘怀英欺负这里吗。”
记忆深刻,这是他第二次问,她摇头,本来就没有和谁亲过,就他徐敬西了。
徐敬西这时候还是皱眉了,他知道她不是随便的小姑娘,可他更了解刘怀英的作风,刘怀英肯定想过,她哭了不乐意对方心软就没得手。
他徐敬西好好宠着的女人,便是自己能亲手毁掉,也决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便是过去不属于他,也决不允许被人如此欺负过。
男人眼眸狠狠一沉,暗色里猩红可怖。
盯着他神色变化看的黎影一愣,眼尾忽然溢出泪:“我还真没有说谎,他不敢的。”
徐敬西微敛几分情绪,擦走她的眼泪,手托住她腰顶起:“哭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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