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章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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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yan的办公室里开会，只遇上了独自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的程珺野。

「今安资本广告投放计画书？」拿起这份被放到黎云倏桌上的文件夹，程珺野看着程谣漫问：「这不应该是广告部负责的业务吗？」

「爷爷还没跟你说吧？」程谣漫用手指点了点那份文件夹，「今安资本和云倏的关系。」

程珺野迟疑的摇头。

「今安资本是负责我们公司全项广告投放的合作对象，除了我们每年与今安资本签订的对外广告投放量之外，今安资本也负责筛选每刊杂志上的广告投放，白话一点来说，就是首领杂志对内、对外的所有广告业务，都是由今安资本负责的，所以我们公司内部并没有设立广告部。」

最後一句话才是重点，也是打击。

程珺野连公司没有广告部这件事也不知道，他挠挠脑袋，有些难为情的喔了一声，又问：「那跟黎助理有什麽关系？」

「你应该知道一本杂志除了靠销量赚钱之外，另一项收益就是靠广告收入，有人来投广告，我们就有钱赚，在我进公司第一年，那时候我们杂志还有广告部，我每天都要跟着广告部的陈经理出去应酬，白酒一杯又一杯的灌，才有可能换来一个月或一季的广告合约，我记得那时候广告部员工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本来就是偏业务x质的工作，门槛很低，但很要求成交量，留不住人，我又跑不了，那一年广告部基本所有的成jiaohe约上都有我的三杯酒，我还跟你抱怨过，爷爷叫我进公司就是为了让我学喝酒，你还记得吗？」

程珺野笑了笑，点头，「那时候你每天都到十一、二点才到家，一回家就跑到我房里发酒疯，满身都是酒味，我一问，你就哭了，哭完就睡着了，我只好把你抱回你的房间，隔天我都还没起床，你就又出门上班去了，晚上回来又是相同的情况，那时候我真是觉得害怕极了。」

「後来，把我从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里拯救出来的，就是云倏。」

说起这有点好笑又有点可怜回忆，她笑了笑，再度用手点了点那份文件夹，封面上『今安资本』四个大字令人瞩目，程珺野认真的听着程谣漫娓娓道来??

「在云倏入职的隔一年，今安资本和陈经理联系上了，说是可以全面x负责我们的广告业务，陈经理一听，感觉还不错，那时候他也临近退休了，广告部这麽重要的一个部门，能用的拗不过他的一只手，又有我这个空降部队，可真是愁si他了，那时候只有两条路给他选，要不是把广告部交给我、就是把广告业务外包，那时候的我大学刚毕业，虽然是本科，但业务经验不够，出去应酬顶多三杯酒，其他都是陈经理喝的，交给我一定不行，陈经理很有责任感，不愿意双眼一闭放手让我去撞壁，就y着头皮去和爷爷说了这个提议，爷爷也知道陈经理的难处，当时就先和今安资本签了一年的合约，不曾想，那一年的广告收益好的不得了，陈经理的退休金直接多了一百万，爷爷看着今安资本还蛮不错的，第二年想改签长期合约，当时今安资本的老板宋今安亲自到我们公司来，拿来的计画内容和第一年的一模一样，只增加了一条要求??」

程珺野双眸一紧，追问道：「什麽要求？」

「必须从这项计画里提拨百分之三的份额给云倏??」程谣漫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因为今安资本的老板和云倏有着不可道破的关系。」

「什麽关系？他包养他？还是黎助理喜欢男的？」

「不要乱说——」程谣漫用尽全身力气反驳她哥的猜想，「反正，宋今安和云倏就是有关系，在今安资本和我们合作之後，广告部就收起来了，我也就不用再过那种水深火热的日子了，所以，这份计画书必须让云倏也看过，毕竟他也是这份计画的受益者。」

「爷爷真的没跟你说他们是什麽关系？」

「我是真的不知道，云倏也没有主动和我说过。」

程珺野拄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哥，你听听就好，千万不要对着云倏乱说乱问，他很敏感的，我不希望他为了这件事又不开心。」

程珺野抓住了她的语病，眯起双眼，轻飘飘地问道：「又？」

程谣漫对自己翻了一个白眼??

「合作初期，我们公司内部的确也都很好奇云倏和他到底是什麽关系，後来有人猜云倏可能是和元汇企业有关系。」

「元汇企业？」程珺野对於商界毫无了解，眼底闪过的一抹jg光，「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元汇企业可是高价值企业的百强之首，目前的总经理叫做黎云幂，巧到不能再巧，宋今安正是这个黎云幂的未婚夫，有人就在猜云倏会不会是元汇企业董事长黎万威的私生子，因为每逢十一月初三，云倏都会请假，而在百大企业经营者页面上显示，这天正是黎万威的生日。」

程珺野好奇问道：「如果他家真的是这麽大一间企业，那他在这里做什麽秘书助理？」

程谣漫耸肩，「反正宋今安一个堂堂的大老板，每年都会亲自到我们公司来签这份计画书，风雨无阻，公司那时候一通乱猜时，也是宋今安义正辞严的警告我们，内部再有什麽谣言就立刻终止这份计画，在那之後云倏才得以好好过日子。」

後来程珺野就没有再接话了。

这时外头响起脚步声。

「是云倏回来了——」睨了一眼走廊，程谣漫拍了拍程珺野，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程珺野转身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当黎云倏进门後，看见程谣漫，笑着与她打招呼。

程谣漫道：「今安资本的计画书我拿过来了，签约时间订在下个星期五。」

下个星期五，黎云倏拿起桌上的桌历瞧了一眼，又是一年的九月十四日。

黎云倏的双眼瞬间变得亮晶晶，异常雀跃，「我知道了，谢谢。」

从这里仰视望去，黎云倏此刻的表情看在程珺野的眼里盛满了恍惚。

现在的他是因为那位宋今安才有这样的表情吗？

两人闲聊过後，程谣漫要回去了，在走之前还特意和程珺野打了个响指，对望间各自心领神会。

在高跟鞋声被门板隔绝之後，办公室终於安静下来。

程珺野依旧忙着整理手上的资料，那头的黎云倏忽然问道??

「来公司一个多月了，除了穿西装及喝咖啡这两件事之外，在这里适应得还好吗？」

那头的程珺野放下手中的笔，貌似认真思考之後才朝黎云倏点点头。

「刚刚我和朱秘书讨论了一下，因为觉得你的学习能力很好，未来我们的工作将会分开进行，你不再是帮我打下手，会有正式专责的工作交到你的手上。」

黎云倏的嘴角的越发飞扬，以此肯定这段时间努力的程珺野。

两人之间的氛围在不经意之间也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接着道：「其实秘书助理偶尔是需要陪董事长或秘书出去参加一些外部活动的，公司内部活动就更不用说了，这段时间我们之所以都待在办公室里，就是为了想让你能尽快适应，但是从下个月开始，我和你都要正常出席公司内外部活动。」

程珺野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要能走出去这间办公室的门，除了认识六楼的董事长、朱秘书以及我之外，还需要多知道一些公司的其他同事。」

程珺野不急不徐地说道：「我还知道执行部经理和编辑部经理。」

「他们两个不算！」黎云倏拿着一份文件夹和一本笔记簿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