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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的账户上。”季时景接着道:“这里有地图,我先去了。”
老板自知理亏,应该是真的有人还没出来,这钱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要,接着道:“算了,您先进去找人吧,这钱我就不要了。”
他话音刚落,季时景提着手电筒,急促的从入口直直地走了进去。
*
宁挽霁的头很疼,还很冷,长时间的密闭空间,让她的大脑已经开始变得缺氧,脑子里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她的脚踝已经变得红肿起来,嗓子也干得说不出话来,宁挽霁身体很疼,很疲惫,连带着浑身的肌肉都是酸痛的,她想爬起来,却发觉由于脚踝是疼的,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无法再度爬起来。
手上碰到地面都是咸腥的,地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把她的手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大概是人在混沌的面临困难环境的时候总容易想东想西,宁挽霁忽然想起来高中时候她有一次被反锁在杂物间里,也很害怕。
幸好是季时景路过了,那次他正好去校长办公室,回来的时候路过她们年级的楼层,听到杂物间里传来啜泣的声音。
当时宁挽霁也是告诉自己不要哭没什么事,但是被关久了,她不自觉地就会本能的感到害怕与恐惧,继而开始天马行空的想象鬼神这种东西,储物间潮湿发霉,都是扫帚和拖布,她本来一开始还强壮镇定,因为知道杂物间总有人收拾,实在不行,等到第二天上学再呼救也是来得及的。
可是人的情绪一旦到了那个点,就难以自控,宁挽霁哭出来的时候,季时景刚好路过,听到杂物间里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停下脚步,声音有些耳熟,他低声道:“宁挽霁?你怎么在里面?”
“……”听到季时景的声音,莫名的,让她内心的紧张缓解了不少。
“学长。我被反锁住了,打扫卫生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锁住门了。”宁挽霁忍住声音里的哽咽,接着开口道。
季时景微微皱眉,又接着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教室办公室的备用钥匙。”
“学长。”就在季时景准备转身离去之前,又听到少女在叫他的声音。
他停住脚步,听她这样不确定的开口道:“你会回来吗?”
这是没有意义的问题,他上一句就代表他会回来,这句话以他本来的性格,大概不会回复,但是鬼使神差的,季时景还是嗯了一声,又接着道:“我会回来。”
后面他果然回来了。
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身体轻盈的少女像一只蝴蝶一样迅速的扑进他的怀里。
季时景起初身体是僵硬的,感觉到她温热的身体紧紧地扑进他的怀里,她声音很轻,却能听出依赖感:“还好你来了。”
他的手先是在空中无处可放,而后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回应。
“没事了。”
这些一切的一切,在宁挽霁的脑海里忽然变得格外清晰,她侧靠在墙壁上,心想,如果她现在要是就这么死在这里,季时景会不会成为小寡夫?
就在她还在思索的时候。
忽然感觉到门被用力的踹开,紧接着她听到那人熟悉的声音。
“宁挽霁!”
克制
宁挽霁醒来的时候, 人正在医院,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已经是黄昏了,她想从床上坐起来,却发觉右手的位置有些透心的凉, 下意识的低头看过去, 发现此时此刻自己正在输液,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打进来, 照射在她的身上,医院的走廊里那位过分清隽的男人侧身而入, 声音很轻,他微微抬眸, 语气不疾不徐:“醒了?”
“嗯。”宁挽霁轻轻抬头, 发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她小腿上还裹着一圈白色的纱布, 不用季时景说她自己大概也猜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联想到昏迷之前的场景, 大概那人跑过来救她并不是她在做梦。
“学长……你怎么会来?”季时景坐在一边给她剥山竹, 纤细而又白皙的手指上沾满了紫色的汁水,但他却毫不在意。
听到宁挽霁的声音, 他侧坐过来, 转过身将山竹喂到她的口中,宁挽霁下意识的张开嘴,舌尖无意识的舔舐过他修长的如白玉一般的指尖。
她含住了季时景的指尖,这个认知一旦形成, 宁挽霁的脸变得火烧火燎的, 她刚想开口说话, 却发觉白嫩的果肉连同他纤长的手指一起被她咬住,舌尖上爆开的汁液在他指尖停留,宁挽霁的脸都要红得不行,可偏偏季时景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后知后觉的宁挽霁朝后退了一点,山竹的汁液有些呛到她,她抿了抿唇,红着一张脸开口道:“学长没事,我只是腿有点刮蹭,不是说我手也废了,目前还行,没成植物人。”
季时景这样有一种让她觉得她是浑身上下瘫痪在床需要被照顾的大号病患,哪怕事实并非如此。
她身体是有点不好,但自理的话应该还是做得到,宁挽霁被呛到,不由自主的咳嗽了两声,又接着道:“学长,山竹我自己会剥。”
季时景也没说什么,只是瞥了她一眼,接着淡声道:“你还输着液,确定可以吗?”
糟糕,刚才只一心想着缓解尴尬,忘记了自己还在输液的这个事实,宁挽霁抿抿唇又接着道:“那等下再吃也可以!谢谢学长。”
“宁挽霁。”季时景用湿巾擦了擦手,不咸不淡的低头看向她,声音冷冷道:“你就这么没心没肺是吗?这就是你说的可以照顾好自己?”
“……嗯。”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了之后,宁挽霁恍然大悟,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擦了擦鼻尖,接着道:“我不是故意的,下不为例。再说了,这只是个意外而已,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季时景知道她的保证没有效力,他语气很冷,听得出来不愉:“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上一次?宁挽霁的记性不算差,很快就想起来季时景到底说的是哪一次,无非说的是她上次保证一定会少喝,结果还是贪杯引起胃疼的事情,好吧,她承认,她的保证是没什么公信力,但不是什么事情她都能够预料到,也在她可以控制的范围内的,就好比这次,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倒霉的反锁,更不知道密室逃脱会突然停电。
季时景这个语气听起来很像是在担心她,但是宁挽霁知道她不能想太多,人一旦想得太多,就容易被天打雷劈。
她知道她确实很任性,有的时候喜欢遵循自己的心意做事,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独立的思考能力,季时景这段话说的是事实,她也认可,但是她的确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上一次和这一次不一样。”宁挽霁据理力争道:“两者有比较本质的差别,我觉得是这样。”
季时景没说话,冷冷勾唇看了她半晌才开口道:“那你来说说,是哪里不一样?”
等到他真的开口问这句话的时候,想了好半天,宁挽霁又不知道该怎么详细解释两者有本质的差别了。
见她支支吾吾半天,季时景怒极反笑道:“是说不出来了是吧?宁挽霁,你怎么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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