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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也不想一直依赖他的帮助。

越淮虽没和她一同直播,但也在公司加班。待姜涟漪下播后,两人一同打道回府。

今日又是出院,又是搬家,又是直播。姜涟漪身心俱疲,一回家,便直奔自己的房间。

越淮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姜涟漪打开房门,一回头,他站定在她身后,俯视着她。

灯光细碎,映照在他俊美的脸上,在他身后,投射出淡淡的阴影。他的眼睫随眼皮垂着,薄唇轻抿,什么话也没说,却无端让人看出几分失落的味道。

姜涟漪手握着门把手,有些心疼地说:“加班这么久,肯定累了吧。赶紧回房间睡觉吧。”

“我睡不着。”他低低地说。

“啊?”姜涟漪放开门把手,转过身,面对着他,抬眼与他对视,“怎么会睡不着?是不是伤口疼?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疼。”顿了会儿,他冠冕堂皇地说:“习惯和你一起睡了。现在一个人睡,睡不着。”

他还没睡,怎么知道睡不着?

姜涟漪一听,就知道他在胡扯。

他停顿了一会儿,这说明,他自己也觉得这话让人难以相信。但他偏偏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姜涟漪并非不情愿,只是不想让他太嘚瑟,毕竟他一嘚瑟,就爱说一些虎狼之词。

姜涟漪“哦”了声,转身往里走,丢下一句:“在医院虽然是睡一间房,但是是两张床啊。”

她身体力行地在践行,什么叫,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嘴上在抬杠,却是没赶他走,没关门。以他没皮没脸的劲,见状,非要跟上不可。

果然,姜涟漪还没坐下,就听到走廊灯关上的啪嗒声。

房间没开灯,随着廊灯的熄灭,房内陷入了一片漆黑。姜涟漪还没适应黑暗,伸手看不见五指。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奇了怪了,好像有什么雷达似的,他连灯也未开,畅通无阻地关上了门。

先是房门关上的声音,接着,姜涟漪感觉到,身旁柔软的床垫塌陷了一角。

明明只是坐在身侧,明明他未将她揽入怀中。她却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的气息,牢牢包裹。心脏仿佛被挤压得变了形,急促地跳动起来。

遐想,让这无边的夜,徒然变得暧昧。

她甚至忘记了疲惫,满脑子都在想,发生些什么,都是顺理成章的吧。

她不会拒绝,也不想拒绝。

越淮忽地开口道:“你先洗?”

愣了两秒,姜涟漪说:“你先洗吧。”

卧室自带浴室的热水器,自是开着。原先,她和越淮说的,因为浪费电而关了热水器,是她随口胡诌的瞎话。

越淮什么也没问,在黑暗中精准地打开衣柜门,蹲下身子,从里面拿了些什么。接着,他进了浴室,关上门后,灯才亮起。

灯光透过磨砂门,将房间照得敞亮。没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水声急切,好像在赶着做些什么似的。

姜涟漪盯着衣柜门看了两秒,起身,动作很轻地打开柜门。不出所料,衣柜的下方,摆着些许越淮的衣物和个人用品。

好好好。

难怪下午非要整理衣柜,一方面,他是怕她跑了。另一方面,也是他早有预谋的罪证。

姜涟漪下午忙进忙出,压根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暗度陈仓的。

她合理怀疑,他没准连计生用品都买好了,就藏在房间的某个角落。

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多想。

姜涟漪没空和他计较,手指划过一个又一个衣架,在各式各样的吊带睡衣中,精挑细选了一番。

选的并非最性感的那条,而是,他第一次上门那次,她穿的红色真丝睡裙。

犹记得,那时,她并未知晓他的心意。只顾着懊恼,露点了,好尴尬。

仔细想来,那日他,看也不敢看她。应当是,极喜欢的。

只一条睡裙,她再未拿其它。坐回床上,手指不自觉地缠上摊在腿上的睡裙,盯着浴室门,走了神。

过会儿,还是要尽量顺着他的心意。免得动作太大,牵扯到他的伤口。

思维还未发散得太远,水声从急促,变得淅淅沥沥,几秒后,停歇。

姜涟漪的手指缠紧了些,又开始紧张起来。

浴室门开起。姜涟漪抬眼望去,他逆光而来,身着深灰丝质睡衣,平添几分柔和感。不似将人拆吞入腹的猛兽,反而像纯良无害的家宠。

她自是知道,这一切只是表象。猛兽狩猎时,往往擅长伪装,好将那毫无防备的猎物,一击致命。

“洗好了?”许是紧张的缘故,她问了句废话。

“洗好了。”他若无其事地说:“你早些出来,我困了。”

反客为主。

姜涟漪应声说好,进了浴室,关上门。犹豫两秒,未落锁。

快是快不了的。

前些天,她都是在路过萧清浅家时洗的澡,洗的未免随意。她担心,自己身上有什么难闻的气味。

依他上次舔咬的势头,这次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姜涟漪将自己里里外外,一遍又一遍,洗得香香的,不错过任何一处角落。再三确认,洗得干干净净,她关上水。

热水落满地板,蒸腾的热气使得她的脸蛋,染上了绯红。

套上吊带睡裙,路过镜子的时候,她顿住脚步。

镜子染上了一层水蒸气,白茫茫的雾面,让女人玲珑有致的身体,显得更加朦胧诱人。

握住门把手,姜涟漪迟疑两秒,关上灯,开门,摸黑往外走。

小腿提到床沿,她胡乱在床上摸了两把,这一侧的床空着,她摸到了他的背。

原来,他是背对着她躺的。

姜涟漪咬咬唇,钻进了被子里。身侧,他的呼吸声微小,但匀称。

她闹出的动静不小,他却无动于衷。想必,是真的累着了,才会睡过去。

姜涟漪不知道,自己是失落多一点,还是心疼多一点。无论是什么,都足以让她,小心轻叹出声。

听到这声轻叹,他转过身,将平躺着的她圈入怀中。

姜涟漪只觉得,横在柔软上的手臂,坚实又有力。让她不自觉想起,那夜,笼罩其上的战栗感。

显然,他也想起了。不然,那只手,怎么会试探性地从下缘,试探而上。

她没拒绝,反而贴紧了些许。男人受到了极大的鼓动,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冲动。

轻拢慢捻抹复挑。柔软的外壳被剥去,挡无可挡。指缝溢出的白,挺立瑟缩的红,催坏理智,催发心底的破坏欲。

想听她哭。

想把她弄哭。

指尖往下游弋,一点一点地逼近。她忍不住瑟缩一下。

他坏得彻底。

摩挲,打圈,含住。

她葱白的手指,推不动分毫,只能忍人宰割。呜呜咽咽的哭声无用,娇娇嗲嗲的求饶也无用。

他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强硬,又或者说,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被迫着,被命令着。

她断断续续地哭着,哭着说试好了,他的肾没问题。哭着说,她说错了,不是嘴最硬。

是牙最硬。这一句,她没说出口。

窗外,不知何时下了雨,雨声阵阵。

迷迷糊糊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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