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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因泽说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是江酩公司里那几个艺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地方像他。

“和你有什么关系程因泽,你发什么疯?在这和我拉拉扯扯,就不怕你未婚妻看到?当初咱俩的绯闻可没少传啊,好不容易傍上季月月就不怕之前跟我的事情暴露?”

江酩轻抚了下西装的褶皱,真不知道事到如今这程因泽现在发什么疯。

“我没有发疯”程因泽抓住江酩衣袖,语气染上几分失落,“我只是想你了”

“想我了?你演戏演上瘾了?”江酩觉得这是他今年哦不对,是这几年听到最好笑的话了。

程因泽神色哀伤,“我从没有忘记过你,我知道当初是我做错了,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是吗?现在我给你办法。”江酩冷笑后却突然将目光投向程因泽,他掏出程因泽口袋里的手机,将手机在程因泽眼前晃晃,“想我了,那行啊,你给季月月打个电话,就说你想继续和我在一起,我马上买下头条出柜说要和你在一起,怎么样,只要你打这通电话,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我家里的一切我搞定,怎么样敢打吗?”

手机就在眼前,程因泽却不敢伸手去接,仿佛那不是手机,而是枚定时炸弹。

时间仿佛静止,在江酩毫不掩饰的目光里,程因泽在袖口里的手紧紧握着像是有千斤重,他盯着那个手机无意识的咽了下唾沫,“我”

说曹操曹操到,愣了几秒后程因泽的电话就响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字——“月”。

“月”是程因泽给季月月的备注,就像之前给江酩的备注是“酩”一样。

江酩手里程因泽的手机屏幕一直闪动着,眼看电话就要自动挂断时,程因泽终于接起来电话。

即使到了此刻,江酩还抱有可笑的幻想,幻想着程因泽真的可以把那些话告诉季月月,只要程因泽和季月月说要和自己在一起,那他江酩下一秒就公开出柜。

当然了,都说了那些只是幻想。

江酩太了解程因泽了,也正是因为了解才会绝望。

程因泽眼神开始闪躲,他甚至走开两步,对着电话里的季月月柔声说道:“我也想你,你在原地等我就可以,我这就去接你”

江酩笑出声,不是在笑程因泽,而是在笑自己。

多么可笑,他刚才差点又一次把致命的刀放到程因泽手里,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程因泽挂掉电话,他回头看了眼已经转身的江酩,没有挽留,甚至脚步都没有停顿,很干脆的就往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了。

他要去停车场接季月月。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运去,本该早就离开的江酩却转身了。

江酩看着程因泽离去的背影,脸上的强硬再也装不出来了,心脏升起像是针扎的密密麻麻的疼痛,疼的让人窒息。

一直都是,他总是那个望着程因泽背影的人。

程因泽是他爱上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五年的恋情,最刻骨铭心,也最无法忘怀。

不管是大学时的一眼沦陷还是现在的物是人非,程因泽依旧是那个最能掀起他心底情绪的人,他已经习惯去追寻程因泽的背影了。

江酩眼里只有苦涩。

所以物是人非,到底是是“物”太长久,还是人太薄情呢。

这时在这走廊的尽头,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这片阴影下注视这一切。

模样俊俏,眉眼冷峭,鼻尖还有个黑痣,一张脸如刀削般完美到无可挑剔,贴身的黑色西装勾勒出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

正是和平时截然相反现在宛然一副清贵公子模样的简随。

毫无疑问,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还有江酩不可忽视的落寞的背影,悉数落尽简随眼里。

有你是我的福气

晚宴上江酩带着自家艺人游走在各大导演之间,和他们相谈甚欢,特别是举办这场晚宴的珠宝商的禹家,正在挑选代言人,禹家可是国内最大的珠宝品牌,名气很高不仅是在国内,在国外的影响力也是极大,拥有的市场极大,江酩更是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推销自己艺人。

禹家现在掌门人禹厉一眼就认出来江酩西装外套上的那枚孔雀羽蓝宝石胸针是出自自己父亲之手,禹厉本以为不会再见到这枚胸针,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出现在一个小后辈身上。

“这枚胸针是我父亲年轻时候的作品,那时候还是在老家海港生意也刚起步,设计这个作品的时候家父还没什么名气,这个作品也不知最后被谁买去,所以虽然收录在他的作品集里,但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实物。”禹厉望着这枚胸针神色似乎带着无限怀念。

禹厉的父亲,那不就是禹家珠宝创始人!

这把江酩吓一跳,这蓝宝石胸针是江酩从自己母那里借来的,曾经江母和他炫耀过这枚胸针是出自禹家,十分的珍贵,江酩投机取巧借来胸针想以此和禹厉打开话题拉进距离。不过条件就是他要去和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去见面。

其实胸针的真正主人是江酩的姥姥,姥姥又传给了他母亲。

江酩只知道这枚胸针是出自禹家,哪料到居然是禹家珠宝的创始人之手。

至于自己姥姥和禹家那位送她胸针的人有何种因果,江酩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姥姥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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