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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得更深了,弯起的眉角多了几道笑纹,b起他是淡定自在得多。
夏以洲很快平静下来,指着男人手里的蛋糕,微怒,「这是我的。」
「可是,钱是由我来付。」男人竖起手指晃了晃。
刺眼的笑容。这让夏以洲深深厌恶起来。
墨镜掩去他眸底的复杂情感,他冷冷开口,「队是我在排。」
「那麽你的意思是打算和我在这里耗下去?」
夏以洲抿紧唇站在原地,男人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并没有退让。
「两……两位先生,请你们t谅一下排在後面的顾客们,我们今天是限时售卖。」nv店员怯生生开口打断两位帅哥的眼神较量。
队伍传来更甚的抱怨声,夏以洲咬了咬牙,决定放弃自己锺ai的甜食。转过身,他极快走出店门。
「喂,多年不见,你有必要对我这个老朋友这麽冷淡吗?」男人悄然无声跟上,手里还晃了晃他钟ai的蓝莓芝士蛋糕。
夏以洲突然止步,迎上男人那张俊颜。
对方有着俊秀不凡的外表,还有永不缺席的笑容,给人的印像就是亲切和善。这种人就是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不过他给对方的形容词只有四个字——笑脸狐狸。
深墨se的发se,浓眉是深沉的黑se,就连眸se也是黑得让人瞧不透。对方的眸光带着和亲切相差百倍的戏谑和锋利,正打量着默然不语的他。
「等一下,你对我的出现不感到惊讶呀?起码也应该给我一个惊讶的眼神吧。」男人再次开口,踏上一步拉近彼此的距离。
那份该si的无礼又无赖x格一点都没改变,而他本人时常都把这一点当作是自己的特质,还自我感觉良好地说过:因为我帅,所以我可以无赖!
去他的。
夏以洲略为挺直腰板,脸上还是酷得要命。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刻的心情如何。
不。在这里遇上这枚无赖,他很惊讶。
只是从小到大,他习惯x摆出冷漠的表情。那是他的保护se。
即使後来懂得笑了,懂得怒了,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习惯x地保持一种表情。
面无表情。熟悉他的人唯有透过他眼神的变化来猜测他的心意。
正不巧,眼前这号笑脸狐狸就是熟悉他的人。「架了一副墨镜真让人觉得疏远啊,不如就摘下墨镜让我好好瞧一瞧你?」
有些挑逗意味的说话响起,对方修长的手指就要擅自替他摘下墨镜。他极快拂开对方的手,指腹与手掌的相触,似乎擦出莫名火花。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高傲呢,诸葛以洲。」男人轻笑,唤着这个深埋在他内心、决不想再提起的称呼。
记忆如cha0水般涌上掩至,窒息的感觉在x间燃起。不愉快的回忆让夏以洲手脚变得冰冷,他略带怒意瞪着眼前的男人。
五年前,雨夜下,冷酷宣布互相利用关系的某张脸庞和眼前的脸庞再次重叠,g勒出不堪回想的画面。
他永远忘记不了当日对方的冷眼相待还有嘲讽。
而此刻,阔别五年的对方竟然以若无其事的淡定笑容对他提出邀请。
「不如趁着这个风光明媚的下午,我们去喝杯咖啡,顺道品尝这个蓝莓芝士蛋糕,如何?」
※※※
天下就是有如此奇妙的事情。
五年前,他发誓老si不相往来的某人,此刻正惬意地坐在他面前,优雅地以小茶匙调匀桌上的咖啡。
「一块方糖,两匙鲜n,我记得这是你最喜欢的份量。」男人将调好的咖啡推至他面前。
夏以洲面无表情。他内心也在疑惑自己为何会顺从对方的意思来到咖啡厅。他瞄向躺在jg美瓷碟上的蓝莓芝士蛋糕,不禁蹙起眉头。
「对了,还要不要点些别的?我请客。」男人甚至还豪气地拍着他的肩膀。
男人表现得一派自然,就好像是昨天才和他分手,今天又再见面,压根儿没有相隔五年的尴尬和不自在。
「严行墨。」夏以洲叫着对方的名字,男人淡笑看过来,他的眉蹙得更深,「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喝咖啡呀。」叫做严行墨的男人不假思索地给他这个答案。
他抿紧唇,隐忍怒气。
严行墨随即摊手,「我真的只是路过,听说佛兰德蛋糕店今天有限时售卖的特级蓝莓芝士蛋糕,所以就进去看一看,没想到竟然遇上你。」
夏以洲挑紧眉头。只是路过?
据他所知,当年他离开之後,这家伙就挤身进入圣裁位於亚洲总部的调查特遣组。
调查特遣组,云集了所有神之子的jg英部门,专门留在位於亚洲总部负责艰难的任务。
身为调查特遣组其中一员的对方怎麽可能刚好路过来到这个距离亚洲总部数百公里的城市?
「几年不见,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喔。最近过得怎麽样?」正自思忖的他,突然听到严行墨问起这句话。
抬首一看,严行墨优雅地以小叉子切下蓝莓芝士蛋糕的一角,顺便放入嘴里,露出满足的表情,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答案将是什麽。
夏以洲挑眉。据他所知,严行墨这个人从来不嗜甜,现在竟然吃得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看来,五年的时间真的足以改变人和事。
他也不是一样吗?
本以为见着这个在五年前摧毁他对情谊二字信念的男人,他会狠狠地出手教训对方,或者是冷冷地离开,但出乎意料之外的,他竟然可以和对方平静地坐下来聊天。
虽然话题一直由对方在主导,他只不过前後说了三句话。但他到了此刻还是没表现出任何的大反应。
原来五年的时间真的可以冲淡记忆。
淡得让对方连觉得一丝愧疚的心态都没有。
这五年来,他心中念念不忘的苦痛想来都是他自己多愁善感而找来的麻烦吧?
「没什麽特别。」夏以洲选择忽略心底微微的酸涩。
「噢。」严行墨似乎只不过是随口问问,全副jg神都摆在蛋糕上。「对了,五年不见,你有nv友了吧?瞧你的形象都改变了。」
「改变形象和有没有nv友是两回事。」夏以洲立刻蹙眉反驳。
「是吗?我还以为你的nv友喜欢清纯型的男子,所以你特地将头发染回黑se,还架了一副黑框眼睛——咦,该不会也戴上了隐形眼镜改变眸se吧?我记得你的眸se是蓝se……」严行墨乾脆认真地评起他的新造型。
当然对夏以洲来说,这并不是什麽新造型。他顶着这副形象已经前後五年了。
「真奇怪,戴了隐形眼镜还配上黑框眼镜?」
男人的视线略带审视,来来去去最注意的还是他已经转换为黑se的瞳眸。
夏以洲没有多说,对方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游走,彷佛能洞察一切的犀利眼神无b的熟悉,也无b的——
让他感到不自在。
「我知道了。」严行墨突然扬高声量,嘻嘻一笑,以惯常的亲和语气说着。「你想为自己增添一丝的书卷气息吧?这样不太好,你向来视力正常,要是这样胡乱配戴眼镜,ga0不好会弄出近视还是远视出来……」
夏以洲淡淡地睨过去,热情多话只不过是此人的掩饰,实则上他从来不曾了解此人的真正想法。
「五年前,我的视力就已经衰退到必须戴眼镜才可以看清楚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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