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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到现在两人的状况,尤其钟意对他的抵触,赖司砚还是没这么做。
不过曾经衣食无忧的小姑娘,突然亲口承认自己没钱,赖司砚只觉得自己心口,窒息,心痛,难以置信,各种情绪百感交集。
毕竟刚认识钟意的时候,她才大一,就完全经济独立,在同龄的小姑娘里面,几乎可以这样说,没有可以相比的。
两人出了酒吧,赖司砚就捏着手机打电话,是打给李泽林的,“位置给你了,马上过来,”他沉声打着电话,看到钟意走到马路边,抬手拉了她一下。
钟意回身,一言不发看他,赖司砚掌心下滑,直接握了她的手腕。
钟意躲了一下手臂,赖司砚看看她,顺势松开手。
两人站在酒吧门口的广场,彼此沉默,路灯打在钟意头顶,让她柔顺的长发,泛着淡淡光泽。
赖司砚睨过来,把手机放进兜里,单手掏兜。
等待李泽林的半个小时。
赖司砚终于忍不住,问她:“你一直都在躲着我,到底是为什么?”
钟意一怔,抬起白生生的脸庞,这才朝他看过去。
“没躲你啊,你在说什么。”
钟意扬了一把秀发,这才放松下来。
半个小时后,李泽林到来。
送钟意回到钟家。
赖司砚在门口逗留许久,依靠车门,静静抽烟。
好半晌,才转身上车。
李泽林握着方向盘,欲言又止。
赖司砚抬头,看向他。
“有什么事,就说。”
李泽林斟酌了一会儿,“您上次说的《佛说护诸童子陀罗尼经》,我还真托人问了问。”
赖司砚一顿,“嗯,有什么典故?”
李泽林放开方向盘,转过身,把查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告诉赖司砚——
“佛陀成道不久,大梵天王在佛陀的处所说了经常游行于人世间恼害诸童子的十五种鬼神名类,以及童子受其恼害后身体所表现出的异样症状。大梵王与佛一一说了相应的护持童子的陀罗尼,诵持此咒可令诸恶鬼神远离童子,不受惊怖恼害,无有夭折,能得长寿。是保佑孩子的经文……”
犹豫片刻,才继续说:“这其中呢,还有一篇《长寿经》即《佛说长寿灭罪护诸童子陀罗尼经》,在佛门中,堕胎是忏悔亦难灭的大罪业,但佛陀慈悲为怀,专为不幸堕胎之妇女,开示的补救方法,即可将堕胎婴儿的亡灵超度到梵天,为那些造重杀业的无知父母提供一盏从地狱走向光明解脱道的指路明灯……”
李泽林说完,抬头看向赖司砚。
车厢内陷入长久寂静。
赖司砚许久才缓过神儿,眯起来眼皮子,嗓音一瞬间嘶哑无比:“你的意思是说?”
李泽林缓了缓,认真点头。
“赖总,我猜着,也是这个意思。”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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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抵触吗?
赖司砚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住所。
他进门把外套脱掉, 随手搭在沙发上,然后抬起来手腕,一枚一枚的解衬衫纽扣。
解到第三枚, 不知怎么勾缠住, 一向有耐心之人, 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极不耐烦地用力一扯, 只听细微裂锦之声,随后“啪嗒”, 纽扣被不小心扯下来,飞溅出去,落到地面上。
做工精细的衬衫,已经变得不成样子。
而他脖颈处,因为太用力红了一片。
赖司砚僵硬着动作,闭上眼睛。
唇线抿紧。
喉结用力咽了咽。
室内没有开灯, 只有显示器发出微弱光线。
赖司砚在暗淡的房间, 只能看清一个大致轮廓。
半晌,他颓废地松手,向来一尘不染的衬衫, 就那么乱糟糟地挂在身上,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手臂撑着沙发扶手,支起来额头。
陷入长久的,没有止境的沉默。
也不知过去多久, 放在桌子上, 屏幕朝上的手机, 突然亮起来。
在漆黑的客厅, 显得尤其刺眼。
紧接着,就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嗡鸣——
赖司砚抬起眼眸,神色涣散地扫了一眼。
迟疑半晌,才探过去身子,指尖滑了一下屏幕。
“什么事,说。”
赖司砚直接放了外音。
来电人是顾遂,他笑吟吟调侃,“不声不响就走,对我这么残忍,得亏我在会场找了你两圈。”
赖司砚抿了抿薄唇,没说话。
顾遂察觉出什么,收了笑,认真问:“不是跟钟意一起走的?应该很开心才是啊,怎么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啊?”
赖司砚拧了一下眉。
“你是来八卦的?”
顾遂笑了一下,这才步入正题:“我就是想告诉你,所有参赛协议都已经搞定,你完成了自己的承诺,我也履约……哦,培训结束以后,马上就要进行初赛,到时候评委席给你留个位置?”
赖司砚此时此刻心情沉闷压抑,丝毫没有心情去关心比赛的事。
他喉结滚动两下,抬了两指揉捏眉骨。
半晌才应了一句:“嗯。”
顾遂顿了顿,“你俩干什么了,就累成这样?”
赖司砚语气冰冷,“没什么事,挂了。”
说完不给顾遂反应时间,直接抬指尖,掐断电话。
顾遂那边愣了许久,眨巴眨巴眼。
往常都是赖司砚主动跟进比赛事宜,顾遂被催的不行。
今天顾遂主动汇报工作,赖司砚却心不在焉。
敷衍的语气和态度,实在有些反常。
成年人,尤其是一个成年的男人,血气方刚的男人。
自然忍不住多想——
什么情况?
这么晚了,难不成两人在一起?
那我这个电话打的,是不是不凑巧?
赖司砚的语气那么累……
难不成才刚……
顾遂还真想多,而且想的非常不合时宜。
赖司砚挂断电话,仍旧没有开灯。
他突然上来烟瘾,于是弯腰俯身。
从茶几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盒香烟。
咬着烟嘴歪头,摁了打火机,点燃香烟。
跳跃的火星,散发淡黄色光芒,在漆黑的客厅忽明忽暗。
半晌,赖司砚才又拿起来手机,拨给李泽林。
“你去查一下,她离婚以后的住院记录。”
说完又把电话挂断。
捏着香烟继续抽。
这一夜,赖司砚僵坐在客厅沙发上,抽了半盒香烟。
安阳从外地出差回来,就在阳城组织了一场聚会。
地点安排在夜店。
打电话通知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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